梁飞虎冷笑道:“厉害,厉害,不愧是刘岳的高徒。”王雪心中不服,虽觉自己武功上未必胜过梁飞虎,但讲到真实武功,自己也绝不会败的如此痛快,偏比拼的是哈巴术功夫,自己便不是敌手了,何况哈巴术比拼的是招式,而梁飞虎却是凭内力取胜的,实在是胜之不武,心想:“我不使内力欺负你师弟,你却偏要使内力来欺负我!我内力明明不弱,却偏偏不能在哈巴术上施展不出,让你小人得志了。”
肖远胜问王雪道:“孩子,你干嘛一点内力不使?”王雪瞪了梁飞虎一眼,说道:“同门切磋为的是将招式练熟,能不能取胜乃是次要,倘若只知一昧的使蛮劲去比拼斗狠,那是卑鄙小人的无赖行径。”梁飞虎自负招式内功均属一流,哪里肯承认自己之所以胜凭的仅是体大力壮?傲然道:“即便只是比拼招式,你小小女孩可也差得远呢。”肖远胜说道:“哈巴术的关键之处在于袭拿对方周身要穴,可是你想,高手对决之际,谁会将自己身上的穴位主动送到你面前,还不是得使最多的力气和最快的招式去抢对手的穴位吗?是以内力还是要使的。”王雪默然不语,心想:“肖大师此言确也在理,但我过去和刘师兄比试,刘师兄同样一点内力不使便也能轻易胜我,那又怎么说呢?”刘岳这个名字在总合武馆中甚是敏感,王雪不便将这番想法说出。肖远胜知刘岳甚深,一见王雪神色便猜到她心中所想,说道:“刘岳和你们比试的时候其实也使了不少内力,只是你们没有察觉罢了。”王雪奇道:“我与刘师兄较量过多次,他似乎真的没使内力。我的拳招不论多么凶猛,刘师兄总能随手拆解掉。”肖远胜说道:“只要招式够精够灵,拆解拳招便不须使力,刘岳的哈巴术已臻炉火纯青,守御你的拳法自然不必运出内力。但是抢夺你身上穴位之时,刘岳便会在瞬息间使出内力。不信下次你和他切磋时瞧瞧看,刘岳每次动手之际,其实也只有在抢夺穴位这一关键时刻才会施展内力。其余时候他一点内力不使,你便难以察觉。”
梁飞虎说道:“原来如此,刘岳每次动手都悄悄使了不少气力,但却骗你说一点没使,你信以为真,切磋时一点知不发力,难怪你学了这么久,武功却还这么差。”王雪败了梁飞虎,自觉有些丢人,也不愿多做解释,只淡淡的说道:“刘师兄倒从没说过他一点不使内力,只是我没察觉到。”
李浩这时又胜过一人,已是连着斗了四场。梁飞虎料知李浩内力已耗损不少,此刻若是出场叫他的阵,多少有趁火打劫之嫌,反正既已将王雪打败,算是赢过刘岳一局,便不再去想比武之事。李浩朗声说道:“我不累,还可以再切磋几场,哪位同修愿意赐教?”梁飞虎心道:“这是你主动在叫我的阵,可怨不得我。”正要过去与他相斗,肖远胜忽然起身向场地走去,说道:“李浩,我来陪你走几招。”李浩又惊又喜,说道:“请大师兄赐教。”
众人知肖远胜武功精强,他和李浩的这一场切磋必极是精彩,纷纷四散开来,静观肖远胜神技。
肖远胜自来到海星镇开武馆以来,极少和人切磋比试,原因之一便是众弟子武功逊他太多,他懒得和弟子们出手,昨晚木颖上门寻仇,他被逼无奈才出手较量,但肖远胜武功同样胜过木颖太多,木颖虽每一招都是厉害杀手,但肖远胜动起手来仍是意兴索然,直到适才见了李浩的武功,虽觉李浩武功与自己同样相去甚远,但他招式颇有门路,倒也不能小觑,肖远胜是武学宗师,见到上乘武学便如酒鬼闻到酒香一般,忍耐不住要与李浩比试。
李浩向肖远胜行过礼,说道:“大师兄武功高出我百倍,我要先出招啦!”肖远胜自从昨日现身,便始终是一副凄楚憨笑的脸色,这时走到比武场地,立时便换上了冷静严峻的神情,说道:“不必客气。”李浩弯腰屈膝,呼地一掌向肖远胜胸口袭去。肖远胜右手轻轻一挥,将李浩手臂格开。李浩一掌不中,第二掌、第三掌跟着攻上,他知肖远胜与刘岳不同,刘岳动武之际喜欢比拼招式而不喜比拼内力,总觉以内力欺人是流氓无赖行径,而肖远胜却喜欢内功招式并用,动武之时尤其喜欢使内力硬拼,于是运出最须使力的“惊雷掌”功夫,招招使出全劲。
王雪见李浩将一套掌法使得虎虎生威,好似要和肖远胜拼个你死我活一般,不禁大为担忧,只怕李浩此举将肖远胜得罪,被他一记狠招打成重伤。只见肖远胜左手护身,右手使出“螳螂御敌术”,将李浩打来的掌力轻描淡写的荡开,招式上全然不守。众弟子见李浩运掌如风,无不在心里叹服,均想:“两届的震武状元果然名不虚传!”适才与李浩相斗的那几人虽然落败,心中却颇不以为意,总觉自己武功与李浩相差其实并不甚远,李浩既能夺得震武头魁,那自己再苦练个一两年,夺下震武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