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晓丽跟随王雪李浩等人甩开敌人,沿着山中小径回到住处。当晚,王晓丽与王雪同住一屋,母女俩分别多日,此次相逢自是有说不完的话。王雪问起母亲被掳之后的事,王晓丽只说被人缚住双手后便被关到柴房,于王力强一事却避而不谈。王雪隐隐觉得母亲和王力强似乎颇有渊源,却也懒得寻根究底,母亲回来便是天大的喜讯,至于其他琐事,无论孰是孰非,此时却也如同过眼云烟一般毫不在乎了。
次日清晨,刘岳从山中采药归来,一进门便听吴天说,昨夜力斗王力强等人,将王晓丽顺利救出。刘岳吃了一惊,心想那王力强是何等人物,你们没被他掳去已是万幸,竟然还从他手下将人救出,那真是王力强出道以来从未有过的大败了。当下将李浩等人叫来,仔细查验个人身上的伤势,见众人均是平安,这才放下心来。王雪拉着母亲的手,走到刘岳身边,相互介绍二人。刘岳微笑起身,拱手诉说仰慕之情。王晓丽却只淡淡的客套几句,神色颇为难堪犹豫。刘岳性情开朗,也不以为忤。王雪见母亲神情有异,心里满不是滋味:妈只道是被他们救出之后便得寄他篱下,却不知我与刘师兄关系亲密,大家始终没拿我当外人,回房之后我得与她说个明白。
张冠华对李浩说道:“这个给你。”从身后抱出昨夜夺得的那坛毒水。李浩轻轻接过,与步子怡去药房细细研究。
下午,张冠华下山采购生活所需。按照他的行程,约莫太阳落山才能回来,哪知不到一个时辰,张冠华却空手而回。一进前院,便大声嚷道:“出事啦,出事啦!”众人听到声音,纷纷走出房屋。只见张冠华浑身是汗站在院中,显是从外急奔而回。吴天本来要张冠华帮忙买些梨子回来吃,这时见他两手空空,并未购得什么,眉头一皱,叫道:“出什么事了,难不成是水果铺失火了?”张冠华早已喘的上气不接下气,道:“虽没有失火,可是水果铺今天关张,听说是老板家里办白事,这梨今天是买不成了。”吴天叹道:“好吧,那下次再买吧。”张冠华一脸歉意地点了点头,忽然想到一事,摇头道:“不对不对,我想说的不是这事。吴天,你别打岔。”刘岳轻声道:“你别着急,冠华,先把气喘匀。”张冠华闭上双眼,深深吐纳几下,睁开眼道:“我见水果铺关门,便要继续前行去买米面,不想刚走出两步,便被人挡住去路。”
李浩惊道:“是王力强?”步子怡道:“难道会是蝴蝶他们?”张冠华只淡淡的道:“是学痴!”李浩与步子怡对望一眼,心中均想:不过是学痴,又当得了什么大事。王晓丽被掳之后承学痴照顾颇多,一听学痴有事,忙问端的。
张冠华道:“学痴怕被别人瞧见,头上戴了顶大帽子,只在我面前匆匆走过。他说,王泰脚给蝴蝶传信,说米铺老板明晚出镇进货,梁山帮若有兴趣,可趁机将其截下,大米细软可三七分成。那学痴自是知我们行侠仗义惯了,因此将消息透露给我们,望我们相助那米铺老板。他心肠倒是真好。”步子怡恨恨的道:“这个王力强空有一身本领,什么事不好,他偏要做什么事。师兄,我们去除掉他。”刘岳摇头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看我们别去惹他为好。”步子怡没想到刘岳竟是如此说法,见他态度不冷不热,心中好生失望。
李浩道:“王力强眼下不着急去对付,那米铺老板我们倒是要帮上一帮。”米铺老板为人和善,平日受人尊敬,张冠华等人去米铺买米,他给打过不少折扣,此时他有危难,李浩等人说什么也要去帮一把。何况李浩本就宅心忠厚,这种事情既然遇上,便不能不理。张冠华道:“我去过米铺了,店伙计却说老板出镇进货,明晚才能回来。想是那学痴匆忙间与我见面,心中惶急,将‘进货回来’说成是‘出镇进货’了。”李浩若有所思的道:“也可能是王泰脚得到的消息有误,或是学痴在外偷听不敢走近,将消息听错。不管怎样,我们明晚得去护行。”说着望了一眼刘岳,说道:“师兄,明晚你和我们同去如何,也让我们见识一下你的高招。”刘岳淡淡一笑,道:“不过是几个小小山贼,你们对付得了。我就不跟你们去凑热闹了。”说完便慢慢回房。
步子怡见刘岳态度漠然,胸中热血上涌,拦在刘岳面前大声说道:“师兄,你这是怎么啦!曾经的你慈和宽厚、扶危济困,深得我们敬爱。我们多年不见,为何你现在,如此……软弱怕事。”说道最后四字时,声音已细入蚊蝇。刘岳从未想过这些,此刻见步子怡忽然这样,心中不禁一怔,一时只感茫然若失。李浩将步子怡拉向一旁,道:“师兄出门采药,已有两天没好好睡觉了,他现在需要休息。我们明晚不过是去对付几个梁山帮的山贼而已,何必麻烦师兄呢!你这‘软弱怕事’四字,说的未免过分了。”步子怡对刘岳一向仰慕,适才言语过激只是见到仰慕之人略显颓废而热血上涌的冲动之举,当下只微微点头略表歉意。
当晚,众人饱餐过后便回房睡去,次日一早,便即起行。那米铺老板出镇进货往往从后山绕行,一来后山地势平坦便于骡车行走,二来山夷峰距离后山较远,也可尽量远离山贼。至于力虎堂早已将他行程告知梁山帮的盗匪,却是这精明的米铺老板做梦也想不到的事实。
只是这样一来可苦了王雪等人。若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