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浩这时走了过来,冷冷的道:“弟子李浩,见过刘师兄、肖师兄。”刘岳道:“你半年未回,现下赶了回来,怎么也不来和我们见一面。”李浩道:“肖老兄刚才不是说了吗,这边人太多,我没见到你们。”张雷成、周苑等人回头瞧了一眼张冠华,均想:“适才冠华喊你,你明明已经瞧见我们了,李师兄你怎么恁的奸猾?”肖远胜道:“谁是你老兄了,你背信弃义,在外面拈花惹草,我哪有你这样的兄弟?”李浩不答,狠狠的瞪了一眼王雪。王雪小脸一红,说道:“天地良心,我回来之后可没说过你李浩一句坏话,但咱俩当初是一起离开的,现下我独自先回来,师兄问起,我总得照实解释呀。”李浩道:“你不必说了,我们之间已恩断义绝,过去的事情马马虎虎过去了,我李浩宽宏大量,岂会与你这小女子计较这一点事?”
刘岳道:“李浩,你和王雪的情事,师兄懒得过问,但我们这两年来经历了多少生死大事,好端端的何须恩断义绝?你即便对王雪没有恩情,也总该对我们大伙有义气才是呀。”李浩道:“我正要说呢,我和筱扉情投意合,已拜过天地结为夫妻,我从今日起离开哈巴门,改投到柏平拳馆那边。”此言一出,众人俱吃了一惊。张冠华叫道:“李浩,你瞎说什么!”胡静道:“柏平拳馆不过是一个小小武馆,如何能够与哈巴门相提并论?你想和那个筱扉成婚,也不必离开我们哈巴门呀。”李浩道:“我去意已决,你们不必劝我。”孙跃道:“李浩,你难道当真对哈巴门没有一点留念吗?”李浩当即道:“没有留念。你们啰啰嗦嗦的到底有完没完,说完了话我还要回去陪筱扉呢。老肖当年负起离开哈巴门,可也没见你们谁如此啰嗦?”肖远胜一听大怒,但他当年负起而去却是实情,一时倒也不易发作。刘岳道:“肖师兄当年却是负起离去,但我气不过,在他在临行前,我将他捉过来狠狠毒打了一顿才放他走,难不成你也想被我毒打一顿吗?”肖远胜重重的哼了一声,心想:“你们吵你们的,怎么拉扯上我了?”李浩知刘岳决计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和自己动手,不然哈巴门脸上可不大好看,心里也不如何担忧,道:“倘若刘掌教要毒打我一顿,我怎敢还手?”刘岳心里虽然有气,但李浩坚持要走,他做为掌教,总不能死皮赖脸的恳求,当下一声轻叹,不再说话。李浩道:“刘掌教既然发慈悲不毒打我了,那么我走了。”说罢转身便走。
刘岳叫道:“李浩慢走!”李浩回头道:“怎么?”刘岳道:“你现下已不是我哈巴门的弟子,也不须听我发令,但哈巴门自有哈巴门的门规,哈巴术不得掌教许可,一招一式也不许外传,你不可将你的哈巴术向柏平拳馆那些人传授。”李浩心想:“我已不是你的手下,何必听你使唤?”也只得答道:“这个自然。”刘岳见李浩神色,知他随口敷衍,铁青着脸道:“你早已将哈巴术传授给了筱扉,是也不是?”李浩却是早将哈巴术传了给筱扉,他本来有意不说,是想让筱扉在震武擂台上忽施奇招大败王雪,这时被刘岳看破,只得哈哈一笑,说道:“我不但将哈巴术传了给筱扉,我还从筱扉那里学到了晓夕功,待会震武擂台上,你们可得小心了。哼,回见。”
刘岳待李浩走远,回头对王雪和张冠华道:“李浩的哈巴术已练就的炉火纯青,加之他新学得的晓夕功,待会擂台比试,你们千万多加小心。”张冠华和王雪想到大伙昔日手足情深,而待会擂台上,李浩多半要运出尽数功力生死相搏,二人心中郁郁,谁也无话。
刘岳又道:“适才和我说话的那个震武门的弟子,我瞧着好生眼熟,却总想不起来在何处见过。”王雪笑道:“师兄你怎的忘了,两年前的擂台上,李浩的第一个对手便是他。当时他使崩山拳,李浩使哈巴术,李浩初时打不过他,后来得你在台下提点,李浩才忽然使出了那招‘地虎式’制胜。”王雪说起往事,想到当初和自己一起登台比武的兄弟姐妹们,吴天、步子怡横死,只余下李浩一人还变成了敌人,倒不如死了干净,心里惆怅万千,不由得一声长叹。刘岳点头道:“哦,原来是他。”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阿右和文函来到刘岳茶棚前,阿右道:“姓刘的,当日你和你师兄不知天高地厚,得罪了我,今日我给你一个赔罪的机会,你当着天下英雄豪杰的面向我磕几个头认错,咱们今日的比武作罢,如若不然,你们这便请下来领死了。”刘岳将端起茶杯,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森然道:“好,我下来领死,不知咱们是怎生比法?”阿右道:“邱老弟已经来了,我们这边出阵的便是我、邱老弟夫妇、文函师兄、马俊学老弟和秦丹师妹六人,你们这边可随意挑人出战,不管你们是一个人上也好,还是一百个人齐上也好,我们便是这六个人了。”
刘岳说道:“人多了不妥,人少了也不合适。你们这边既然是六人出战,那我们这边也出六个人。”回头瞧了一眼身后几位师弟,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