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台上恶天地使出恶手功夫,左掌右拳分向展宇、林人挥击。展宇、林人修习的巨犬掌虚虚实实,但恶天地内力了得,不管来的是虚招实招,他都一掌打过去,展、林二人难以招架,每趋避个三五招也还不上一招。
群雄见恶天地身材又瘦又小又黑,立在展宇、林人中间宛似一条被两只巨大獒犬围困的瘦狼,但恶天地掌上招式呼呼直攻,反将两条獒犬逼得手忙脚乱。
陈犬王在台下不住的喊叫助威,见恶天地运掌如风,掌上似乎有千斤之力,心下暗自叹服恶天地功力了得,又见恶天地上衣被大汗湿透,知他已累到极处,眼下虽是恶天地占了上风,但他已是强弩之末,未必便会取胜。
斗到分际,恶天地左掌与展宇双掌抵上,右掌去挡林人从旁攻来的掌招,自这一招开始,恶天地已从只攻不守的局面变成了有守有攻的局面。三人在擂台上掌对掌比拼了一阵内力,恶天地忽然一声大喝,双掌力道暴增,登时将展宇、林人震出擂台。群雄齐声惊呼。
陈犬王冷眼瞧着恶天地,森然道:“恶帮主,有你的。”恶天地已累得连站也站不稳,当下蹲下身子,大口呼吸,不理会陈犬王说话。
一个震武门的主持走上擂台,说道:“这一届震武大会的‘天下第一门派’的争斗至此了结,胜者为……”忽听一人朗声道:“且慢!”众人寻声瞧去,只见刘岳大踏步走上擂台,道:“我哈巴门还没有比过呢,怎么能说了结呢?”那主持一呆,道:“你说什么?”刘岳道:“震武大会的规矩,上台比武没有先后之分,我哈巴门适才有要事在身,没能及时上台比武,但此刻上台却也不迟。怎么样,恶帮主,有没有胆子来与我哈巴门较量较量?”台下群雄均知刘岳此刻上台是有意要捡现成的便宜,恶天地这时已累的连呼吸也成困难,随便一人也能将他赢下,何况是刘岳这等武林高手。有不少落败之人心中不服,心想我们不顾死活的和恶人帮、巨犬帮这等凶残之徒拼命,到头来这天下第一的称号却被你哈巴门轻易抢去,这也太不公平。但哈巴门是名门正派,恶人帮是邪魔外道,这“天下第一门派”宁教哈巴门夺走,也不能让给恶人帮,群雄立时便有人大声叫嚷,要哈巴门和恶人帮比拼一场,也有人不喜刘岳所为,大声为恶人帮叫屈,但终究是少数。狂恶、闪恶气的大声叫骂,但群雄情绪激昂,喊声震天,狂、闪、二人的叫骂之声被死死盖住,便是身旁之人也难以听清二人究竟在骂些什么。
陈犬王厌恨刘岳,自是盼着这最后一战能不打便不打,但见群雄支持刘岳者为多,支持恶天地者为少,只怕自己出面为恶人帮分说要犯众怒,不由得摇头轻叹,带着展宇和林人远远走开,决心不再叨扰此事。
恶天地眼见已经到手的天下第一要拱手让给哈巴门,心中又是狂怒又是可惜,但见眼前情形,这一战无论如何也躲不过去,情急之下大叫道:“堂堂震武大会,怎么尽是些说话不算话的泼皮无赖?”刘岳尚未说话,几个震武门的弟子先骂了起来,一个震武主持道:“敢问恶大帮主,我们有何不周之处?”恶天地道:“震武大会的规矩是每打斗两场过后,便可下台休息片刻,我们适才已经斗过两场了,难道不允许休息吗?”刘岳知恶天地气力损耗实多,除非他能休养整整一天一宿,否则内力决计无法痊愈,说道:“好罢,容你休息一个时辰,待一个时辰之后,我哈巴门将你们三个恶鬼打下擂台,瞧你还有什么话讲。”
恶天地也知自己这一战有败无胜,满脸怨气的走下擂台,忽然回身,几枚鬼头镖疾向刘岳掷去。群雄见这几枚鬼头镖去势飞快,夹带着嗖嗖风响,无不大吃一惊,心里均暗自佩服恶天地暗器功夫高明,飞镖如此细小,竟也能投掷的如此迅猛有力。只见刘岳右袖一挥,飞来的鬼头镖尽数被打掉。群雄又是一惊,心想:“刘岳年纪轻轻便担任一派掌教,他武功果然有独到之处。”狂恶、闪恶一见恶天地出手,跟着也摸出十几枚暗器,向王雪、张冠华、孙跃、胡静等人所在的凉亭里掷去。康忠、周苑、谢杰、张雷成与恶人帮多次打斗过,于恶人帮的一贯行径和武功路数无不了然,张雷成、康忠当即出手,闪到亭外,将几枚鬼头镖打落。其中有一枚飞镖没被挡下,直射进亭内,向王雪右边脖颈处射去。肖远胜坐在王雪身旁,随手将那枚鬼头镖接住,冷笑道:“真是愚蠢的厉害。”张雷成道:“大师兄请勿掉以轻心,恶人帮能打出如此凌厉的暗器,只怕也不如何愚蠢。”肖远胜道:“我是说,你和康忠真是愚蠢的厉害,连几枚暗器都接不住吗?”张、康二人脸上一红,不再答话。
肖远胜调转镖头,手腕微动,那枚鬼头镖嗖的向恶天地脸上掷去。恶天地闪身向一旁避过。刘岳飞身欺到恶天地身旁,一把拿住恶天地肩头。狂恶右手摸出两枚飞镖,向刘岳背心掷去。刘岳放脱恶天地,向旁跳开。恶天地一得自由,飞步向广场外逃去,狂恶、闪恶跟在他身后逃走。围观群雄不敢阻拦,忙向两旁让开。刘岳和肖远胜若要追赶,也未必不能追上,但震武大会不许台下打斗,肖、刘二人一招没能擒住恶天地,便不想再出手阻拦。
陈犬王看着恶天地身影逃远,情知与他联手偷袭刘岳的机会没了,心中连呼可惜。
一个震武门的主持走上擂台,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