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雪躺在凉亭里的一张担架上休养,听李浩出言侮辱,盛怒之下只是轻声哀叹,道:“李浩啊李浩,若非是我,你又怎么会和筱扉相识?”
张冠华对筱扉道:“你们想干嘛?”筱扉道:“你欺负我家李浩,我们自当护他周全。”张冠华问她身旁的韩川和徐春雷道:“你们怎么说?”韩川和徐春雷自知今日柏平拳馆理亏,在大庭广众下确是丢人现眼了,二人一时无话。过了片刻,韩川才温言道:“李浩现下是我柏平拳馆之人,我们是柏平拳馆的武师,自当回护柏平拳馆之人。”张冠华嘿了一声,道:“我听说贵拳馆以前有个叫柏浪涛的剑术高手,他品行不端,遭了报应,怎么也不见你们有谁站出来为他主持公道?”张冠华的这一问,登时教筱扉、韩川等人哑口无言。李浩森然道:“你上擂台来偷袭我,难道便只是为了胡乱说些风凉话了吗?”张冠华道:“我上擂台当然是来挑战的了,若不是你老婆和你两个武师兄弟多事,这会你早已被我打下擂台了。”李浩哼了一声,心道:“三方擂台有两方你均可以上台挑战,却偏要在此时此刻上台挑战我,这不是明摆着要和我作对吗?”张冠华知李浩甚深,一见李浩神色便知李浩心中所想,阴沉沉的道:“一点不错,我便是来挑明着要和你作对的。”李浩适才同那震武弟子相斗,是他今日相斗的第一轮比赛,依着大会规矩,连着斗过两轮之人才可以下台休息片刻再斗,张冠华出言挑战,李浩便不想应战也得应战,只得说道:“好,我将你也打成残废便是。”他说话时双臂一直垂在身侧,这时将双臂抬起,掌上缓缓运出晓夕功的内力。
一个震武主持叫道:“这一场比拼开始了,无关人等下台。”当即命令震武弟子们下擂台。韩川徐春雷跟着也跳下擂台。筱扉不放心李浩和张冠华比武,但又不便赖在台上不走,低声在李浩耳边嘱咐几句,才满脸不舍的下台走到一旁。
张冠华见李浩双目怒睁,脸上戾气极重,与自己曾经相识的那个宅心仁厚的李浩大不相同,心里一寒,情知这一场较量李浩出手决计不会有半分容让,左手使出哈巴术中的擒拿手法,向李浩右手腕抓去。李浩运出晓夕功的内力,震开张冠华一抓,右手五指疾向张冠华脖颈处抓落,要令张冠华血溅当场。张冠华闪身到李浩身侧,飞腿向李浩后腰椎处踢去。李浩向前抢出几步,忽然转身纵跃,双掌向张冠华头顶拍落。张冠华体大力不亏,双手猛运“惊雷掌”功夫,自下而上去抵李浩双掌,同李浩比拼内力。
哈巴门这边,只刘岳留在凉亭里照料王雪,胡静、孙跃、康忠、谢杰、张雷成等人早已奔到擂台旁观战,众人见李浩对张冠华竟然也下杀招,无不又惊又怒。孙跃大声骂道:“他妈的李浩,你还是人不是?”筱扉听孙跃开口叫骂,唬地窜到孙跃身旁,一掌打向孙跃胸口。孙跃不愿与小女子一般见识,向一旁跳开。筱扉从怀中摸出李浩交由自己保管的那两枚令牌,便要发招再攻。胡静拦在孙跃身前,道:“筱扉姑娘,你重伤我王雪师妹,我们还没跟你计较,难道你还要伤人吗?”筱扉怒道:“哈巴门全都该死。”
一个震武门的长老带着几个震武弟子急忙赶来,那长老叫道:“我今日都说了多少遍了,震武大会的规矩,擂台下不许打斗报私仇,你们都是聋子吗?”筱扉冷笑道:“我偏要打斗报私仇,你能将我怎样?”那长老道:“我震武门虽然没什么了不起的武功,但震武门的弟子有上百人,倘若当真有人胆敢胡作非为,只怕武功再高也敌不过我们人多。”
徐春雷在台下为李浩掠阵、出言提点,虽见筱扉这边出事,却也无法过来分说。韩川走过来,将筱扉拉到身后,说道:“哈巴门虽然有诸多不是,但咱们今日给震武门一个面子,暂且作罢。”他明知是筱扉有意胡闹,但若不将过失推卸到哈巴门身上,料想筱扉决计不会善罢甘休,心里奇怪:“筱扉原本是挺好的一个姑娘,李浩原本也是难得的俊俏小伙,怎么这二人走到一起,反而变成了这般模样?”
李浩的晓夕功夫修习未久,对付崩山拳这类以内力取胜的功夫尚可抵挡,但张冠华施展的哈巴术是全凭巧劲招式取胜的擒拿武功,应对这类武功,晓夕功夫便不大管用,这时也使哈巴术和张冠华拆解。这番以擒拿快招相斗的比拼虽然极是凶险,一个不慎便是折骨断筋之祸,但李、张二人自幼在一起习武,于对方的诸般招式无不了然,斗将起来谁也不觉得紧张。
筱扉在韩川身后站了一会,忽然哈哈大笑,抬起手中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