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雪、刘昂等人也混在人群中,刘昂急不可待,说道:“开始比试了。王雪前辈,咱们上去罢。”王雪说道:“不急,让别人先上去,一来可折损四位长老的体力,二来也好让我瞧瞧这万箭阵的情形究竟如何。”
早有不少金箭派的弟子急着上台破阵,王雪一句话未说完,已有四个人跳上屋顶。王雪武功高强,眼里也是极好,一眼便瞧出这四个金箭派弟子轻功不弱,对刘昂说道:“你的这四个师兄们武功很好啊。”刘昂说道:“这四人是我大师兄和他的好友,大师兄入门最早,武功原本是他最高,只是阿大天赋过人,这几年已隐隐胜过大师兄了。”常龙在旁听了,说道:“这边难怪了,我说那家伙怎么如此着急,第一个便跳上擂台,原来是大师兄急着显露武艺好向旁人示威。”回头对赵小草说道:“你是第一个跟随师父练武的,是大师姐,不过你放心,我的武功虽然远胜过你,但我是师弟,决计不会抢师姐风头,这个你尽管放心,日后也不必向我示威。”赵小草噘起小嘴嚷道:“你武功胜过我了吗?”挥掌向常龙肩头打去。常龙侧身避过,笑道:“没打着啊!”赵小草待要挥掌再打,被王雪伸手拦住。王雪轻声斥道:“你们两个别再人群里打闹。”
四个长老和四个弟子各自亮出弓箭开始比试。只见四长老从背后箭筒里抽出羽箭向四弟子发射,果然如刘昂日前所说,四长老每发射一剑,便随意转动一次方位,四个弟子窜在长老们之间,来回趋避躲闪羽箭,找时机发箭还击。四长老毕生练箭,搭弓之稳,箭法之精自是不必多言,难得的是四人竟如心意相通一般,一人抽箭之时必有另一人从旁射箭掩护,四张大弓一箭一箭射的不停,没有丝毫滞顿间隙,有时一个长老从箭筒里一次抽出两三支羽箭一齐发射,万箭阵虽然并非当真有万箭,但屋顶上群箭乱飞,瞧来也与万箭无多大差异。如此斗了不足半个时辰,有一个长老的箭筒空了,屋顶下早安排好人备齐羽箭,便有人往屋顶上投扔箭筒。那长老在另一个长老的羽箭掩护下飞身扑到箭筒旁,将箭筒装换之后发箭再攻。武馆四周早已撒满了落下的羽箭,围观众百姓生怕被羽箭误伤,纷纷退到街道另一边,站在接对面观战。四弟子和四位长老比箭,初时攻守交还,分不出成败,但不消一个时辰,四弟子中便只有大弟子还能放箭,余下三人被长老们搭着羽箭到处追赶,早已不能还架;有一个弟子背后筒带被羽箭射中,箭筒从屋顶掉落,那弟子没了羽箭,拎着木弓四处乱逃躲闪,宛似被猎人追杀的惊逃野兽。街对面观战的众百姓见了均觉好笑,碍于周围有金箭派的弟子,谁也不便笑出声,只常龙一人哈哈大笑的叫道:“这他妈还斗个什么劲,缴弓认输算了。”
郑毅向那四个弟子各发了几箭,随即变了脸色,举弓高叫道:“大伙住手了!”余下三个长老各自停手,收回弓箭。郑毅对那大弟子说道:“不必再比了,你们下去罢。”那大弟子自恃武功高强,本以为能破掉师父的万箭阵,坐上掌门交椅,哪知到头来却落了个惨败下场,当着众人之面实在难以下台,明知此战有败无胜,却也硬着头皮说道:“胜败尚未见出分晓,师父怎的赶弟子下去?”郑毅喝道:“男子汉大丈夫该当拿得起放得下才是,你输了便是输了,岂能向地痞流氓那般输了不认?还要我一箭将你打下屋去才算是你才肯认输吗?”那大弟子被师父当众责骂,更加下不来台,但见师父动怒,又不便与师父顶嘴,脸上神色尴尬之极,挥手带着三个师弟跳下屋去,转身便走,不敢向人群多看一眼。
王雪回头对刘昂说道:“你师父不愧是一派掌门,武功可当真高强,他斗了那么久,却脸不红、气不喘,连说话也一气呵成,可见他体力内功高明,丝毫不比壮年之人逊色。待会我们上台可得小心些了。”
大弟子在金箭派中地位辈分仅次于师父和长老,他败下阵来,一时便没有别的弟子敢于上屋再战。刘昂说道:“王雪前辈,咱们上去罢。”王雪正要说好,却见不远处四个身影噌曾噌曾飞上屋顶,正是阿大、阿二、阿三、阿四。王雪见阿大等四兄弟上屋的这一下轻功不弱,又有了适才那大弟子这一前车之鉴引以为戒,四人当真能破掉万箭阵可也难说,忙问刘昂道:“倘若他们能够破阵,而你也能破阵,那这掌教一职又该如何定论呢?”刘昂也不知道,摇着头不答话。
阿大向郑毅行了一礼,随即两边开始了比试。只见阿大等四人站成一排,一齐向郑毅身后的长老放箭。那长老躲避四人来箭,一时便难以抽箭还击。郑毅和余下二老忙散开向阿大等人放箭。阿大等四人一边躲闪郑毅和二老来箭,一边抽箭向最末的长老放箭,四人上屋之前显然商议已定,集四人之力先进攻一个长老,待将那长老打下屋,再打第二个长老,如此一个一个的将四长老击破。万箭阵是四长老站在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