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午后,刘岳、王雪、孙跃、胡静带着几个武功较强的徒弟来到城南树林,只见猛犬武馆的众人早已到来,一共七人,其中五人便是展宇与他手下的南和、黄雷等师弟;余下两人一个高瘦身材,一个中等身材,二人站在展宇身旁相谈甚欢,虽见刘岳等人到来,对他们竟是视而不见。
胡静指着展宇左首边那中等身材之人,轻轻对刘岳说道:“这人是猛犬武馆的馆主林人。他的功夫和我在伯仲之间,本来我没把握赢他,但是师兄你前夜教我的破解巨犬掌的法门十分受用,今日一战,我赢下这个林人料想不难。”刘岳微微点头,转身对身后王雪说道:“孩子,别紧张,将你过去所学尽数发挥出来便好,展宇那四个师弟功夫不及你,展宇和林人的功夫也不比你高,你不必担心。”王雪点头道:“是。”
展宇见到刘岳,嘴角泛起一丝冷笑,说道:“我还道你们没有胆量来了呢。昨日说的五局三胜太过麻烦,我看还是改为三局两胜的好,你们觉得怎样?”刘岳一怔,心想:“将五局三胜改为三局两胜,如此一来,我事先想出的上驷对中驷,中驷对下驷的战术便不管用了,但是我们一时之间原本凑不齐五个好手,改为三局两胜,这也很好。”当即说道:“这听你的便是。”
展宇点头道:“很好。我向你们引见一人。”向身旁那高瘦之人行了一礼,恭恭敬敬的道:“这位是我的师父,他是我们巨犬帮的掌门人。我们这边,今日便由我师父和我和林人师弟出战。”
此言一出,胡静孙跃等人相顾骇然。巨犬帮陈帮主的大名,魏峰县早有传闻,众武师都将他的功夫传的神乎其神,甚而有些玄妙,虽然不免夸大,但巨犬帮陈帮主的武功也必出神入化。胡静惊道:“你是陈犬王!”
那高瘦之人便是巨犬帮的掌门人陈犬王。陈犬王听众人提及自己,也不加理会,失聪似的将脸随意转到一旁,满脸的麻木不仁之色。
展宇骂道:“臭女人!我师父的名讳岂是你们这等平庸之辈随意叫得的?今日便是你们的名声扫地之日了,还多说什么?”
王雪从未听过陈帮主陈犬王的大名,她细看这位巨犬帮的掌门人,见这人一席长袍,面色黝黑,目光呆滞笨拙,直像个落榜的木讷书呆子,年纪也不小了,少说将近半百,怎么瞧也不像是个习武之人,忍不住问展宇道:“这是你的师父吗?他是教你读书写字呢,还是琴棋书画?”胡静哈哈大笑。展宇厉声道:“臭丫头,你胆敢辱及我师父,我非好好教训你。”陈犬王冷冷的瞧了王雪一眼,意思显然是说:你言语中得罪了我,我已记住你的音容相貌了,一会再慢慢收拾你。
王雪见这位掌门人目光冰冷,隐然透着杀机,心中一寒,忙躲在刘岳身后,不敢再乱说玩笑,心想:“他的名字叫做陈犬王,呵,这名字真粗俗,瞧着倒是像个满腹经纶的读书人。”
刘岳瞧着展宇,冷冷的道:“你先说好三局两胜,然后再向我们引见你师父,以免我拒绝你的要求。哼哼,好计谋啊,展宇,你以为三局两胜,你们便有胜算吗?”展宇被刘岳窥破想法,恼羞成怒,叫道:“你少废话!你们这边是哪三个人出战,赶快站出来领死!”
刘岳心想:“孙跃师弟的功力本来在胡静之上,但他的功夫纯是刚猛一路,巨犬掌灵活多变,正是他的克星,要他上场对决,直与认输无异。此战关乎我哈巴门的声誉,只许成功不能失败,我需得小心谨慎。”转头低声道:“胡静、王雪,你们两个女孩子陪这几条小犬较量一下如何?”静雪二人齐道:“是!”
那陈犬王忽然上前一步,冷冷的道:“你便是近年来名声响亮的刘岳吗?”说话声音尖锐嘶哑,听来极不顺耳。刘岳躬身道:“晚辈刘岳,前辈有何示下?”陈犬王说道:“你口口声声自称晚辈,但却一再冒犯我帮下子弟,可是瞧不起我吗?”刘岳垂着双手,恭恭敬敬的道:“是的,前辈。”他恼恨展宇林人等人狂妄自负侍武逞凶,对巨犬帮十分瞧不起,如此温言的与之对答在他已算十分客气。陈犬王面上闪过一丝不悦之色,随即淡淡的道:“哈巴门与我巨犬帮的隔阂已有多年,此事今日便要揭过,这再好没有。”说着走到林边空地,说道:“这第一战嘛,老夫便来来打个头阵。你们哈巴门由谁来出战?”
陈犬王是一帮之主,武功极高,在场众人之中也只刘岳一人方能与之一较高下,展宇、林人等人不禁齐向刘岳瞧去。刘岳心想:“胡静的功夫与王雪相差不远,她既然能胜的过林人,那王雪也同样能胜。可是她二人的功夫只怕都略逊于展宇,由她二人去斗展宇和林人,无论谁与谁相斗,结果都是一胜一负的平手局面。看来哈巴门的声名,便看我能不能打得过这个巨犬帮帮主了。”正要走到空地上出战,忽听胡静说道:“师兄,让我来斗一斗这个陈帮主。”不等刘岳阻拦,便跳到空地中央,向陈犬王做了个礼让先招的手势。她听闻陈犬王生性残忍,出手全是杀招,平时不动武便好,一动上手便是你死我活、鱼死网破的难堪局面,是以抢先站出来与他对敌,心想我宁可死在他掌下,也不能教他伤害我师兄师妹。
刘岳正要喝止,胡静与陈犬王却已经动了手,只见胡静轻呼一声,左掌虚虚实实的向前探出,牵住陈犬王目光,右拳出其不意地打出,直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