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孩见敌退去,心头甚喜,向王雪作了一揖,笑道:“王雪姐姐,多谢你今日救我,若非你出手,他们绝不会放过我,我这条小命只怕过不了明天。”王雪听她叫出自己名字,心头大奇,问道:“你,你认识我?”那女孩说道:“我是瑶瑶呀,我小的时候你来我家住过几天,王伯母还教过我一点拳法呢。”说着站好王家拳架式,向前轻轻击了几拳,又道:“我适才瞧你便觉有些眼熟,只是不敢相认,后来见你出拳打树,我才知是你,这招转身发出的拳技,王伯母为我展示过一次呢。”她心情激动,边说边笑。
王雪与母亲流浪近十年,先后不知在多少人家里借住过,这等事本不放在心上,但瑶瑶这女孩,她却是没忘,只记得这女孩与爷爷同住,门前院中有一棵柿子树。此时瑶瑶已不再是昔年那个牙牙学语的幼儿模样,若非自报姓名,王雪当真认她不出。王雪喜道:“瑶瑶,你爷爷还好吗?”瑶瑶笑道:“我爷爷好的很呢,每年冬天都要吃几斤新鲜柿子。走,我带你去见我爷爷。”拉着王雪的手往城中走去。
二人穿过一条胡同,走进院中,瑶瑶叫道:“爷爷,爷爷快出来,王雪姐姐回来啦。”一个头发花白,身材肥胖的老头慢悠悠地走出,见到王雪,哈哈大笑,说道:“孩子,你回来啦!”这老人便是瑶瑶的爷爷,王雪只知他姓雷,以前便只称呼他雷爷爷,名字好像叫做雷故,当下笑道:“雷爷爷,我回来啦。”
雷故与孙女瑶瑶二人相依为命,一老一少平日倒也寂寞,这时见王雪回来,二人自是大喜,只是王雪来的突然,家中无好宴款待,雷故忙命瑶瑶去打一盘柿子请王雪来吃。当晚,三人坐在院中闲谈,此时风雪已停,院中积雪甚深,王雪穿上雷故的一件大兽皮衣,倒也不觉得冷。瑶瑶拉着王雪的手,不住的问她这三年多来的生活,王雪一一照实说了。雷故祖孙二人听王雪近年来不但修习了哈巴术,还找到了失踪近十年的亲哥哥,都带她高兴,待听说她母亲隐居起来,哥哥葬身火海,又不禁为她难过。
王雪问起日间那三个黑面男子,瑶瑶叫道:“他们是一群吃人不放盐的恶魔,待我长大学好武功,我一定打的他们抱头鼠窜。”雷故惊道:“什么,你上山去惹那伙恶魔了?哎呀我的小姑奶奶,他们不来欺负我们,你就应该感天谢地了,怎么有胆去主动招惹他们。今日多亏你王雪姐姐正巧路过,不然这会我都不知道你死在哪里!”瑶瑶小嘴一撅,低声嚷道:“若不是王雪姐姐今日正巧与我撞得正着,他们可未必能追上我。”雷故喝道:“他们几个大男人,难道还追不上你?就算如此,你一再招惹他们,他们迟早要下山报复,到时全城遭殃,你便是罪魁祸首!哼,下一次不许你再出门了。”
王雪心想:“原来瑶瑶今日之事,雷爷爷并不知情,我问的可真不是时候。”忙岔开话题问道:“其他几位馆主呢,他们还好吗?三年多不见,我真等不及想去与他切磋较量一番。”她知雷故好武,年轻时也是个武痴,与城中三家武馆的馆主均有交情。雷故说道:“城里的三家武馆现下已集合在一起,由副城主暂代馆主职务。”王雪奇道:“这可当真罕见,我记得这三位武师的功夫相互排斥,想不到他们竟然愿意让自己多年经营的武馆相互集合。”王雪记得七里城中的三家武馆馆主都说自己的功夫是名门正宗,因此相互不和,而且常常争斗,她说什么武功相互排斥,不过是客气说法。雷故叫道:“还不都是灵恶的那帮手下喽啰们逼的。”瑶瑶大声嚷道:“就是嘛,今日欺负我的那三个人,便是灵恶的手下。他们下手真狠,我身子这时还疼呢。”雷故骂道:“就应该让你多疼一会,好教你这个蠢丫头涨涨记性!”
王雪又是一奇,问道:“什么恶灵,他们为什么欺负你,瑶瑶?”瑶瑶叫道:“他们是灵恶的手下,不是恶灵!他们占山为王,不许我们上山,我气不过,偷着上山设陷阱捕野兔,哪知被他们瞧见,便追赶我进了城。”雷故对王雪道:“孩子,我们七里城本土的百姓,依山吃山、依水吃水,你是知道的。去年山上来了一帮土匪,占了整座山,不许我们猎户上山打猎,还时不时地下山抢夺大家的粮钱细软。副城主为了抵御山上土匪,便将三家武馆联合在一起了。”王雪说道:“那匪首便是这个叫做什么灵恶的人吗?他也当真了得,竟逼得三位馆主心甘情愿的相互合作。”雷故说道:“灵恶是恶人帮五大护帮恶王之一,功力非同小可,恶人帮的名声,我年轻时就听说过。”
王雪听到“恶人帮”三字,心头一震,立时忆起刘岳之前所说,邀集众同门大败恶人帮的情形,掏出怀中四块金牌瞧了瞧,心想:“刘师兄倘若在此就好了,让他召回几位同门师兄,再教训一次这个恶人帮倒也有趣。”却也知连刘岳也不敢轻视的帮派,武功上必有独到之处。
忽听墙外响起阵阵脚步声,只见墙后现出光亮,微微冒着热气,显是有不少人打着火把,将院子包围。王雪正与雷故爷孙俩谈论山上土匪之事,忽见墙外有人包围,首先便想是灵恶带人前来报复,心中均是一寒。雷故起身说道:“我出门瞧瞧,你们不用害怕。”王雪拦在雷故身前,说道:“雷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