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雪上前一步,嘻嘻笑道:“李察,我的兵刃怎么样,打在身上很疼吗?”李察哼了一声,将令牌拾起,双手握住,用力掰去。王雪一见大骇,李察膂力何等惊人,这一掰便是铁打的刀枪也得断成两截,急忙向李察奔去,要以哈巴术中的夺刃功夫抢回令牌。却见李察满面通红呜呜低吼,双手紧握令牌抖个不停,显是已用上全劲。但那令牌却在李察手上一动不动,不见丝毫弯曲。
这一下固然大出李察和那中年文士和那女子的意料,王雪自己也是吃了一惊。原来那令牌看似通体漆黑毫不起眼,其实是用北岭特长的领主金兑上北岭四大名将的玄铁符节打造数月而成,莫说是以人力硬掰,便是削铁如泥的神兵利刃也难以将之击断。
王雪跃到李察面前,右指直取李察双目。李察只得放脱令牌去挡王雪右指。王雪左手趁势翻上,在李察右手痳筋处一捏。李察右手一麻,向后退开。王雪一把将令牌夺回,向后疾跃十余步,防李察惊怒之余忽施反击。那文士和那女子齐声赞道:“好功夫!”王雪将令牌举起,迎着日光仔细查看,见那令牌仍旧笔直,没有分毫弯曲,这才放下心来,忍不住现出笑意,将令牌放到面颊上蹭了几下,得意道:“好宝贝!”
李察冷眼瞧着王雪,低声道:“臭丫头,多月不见,你的功夫大进了啊!”王雪微笑道:“有吗,我倒是没觉得。”但想自己屡逢奇遇,武功真的大进也未可知。
李察见王雪等三敌均非庸手,以三敌一自己绝讨不了好处,沉着脸说道:“总有一天,我要将你们的头颅砍下来祭奠我阿姐姐!”说罢转身便走。那文士喝道:“你以为自己逃得掉吗?”一个闪身欺到李察面前。李察右拳急挥,向那文书胸口甩去。那文士双掌齐出,挡下李察一拳,右腿随即向李察腰间猛踢。李察左腿一抬,向前横踢,拼着中那文士一脚也要将他重伤。那文士心念急转:“我的内功不如他,如此蛮打我势需吃亏!”急忙向后跳开。那女子与王雪一左一右攻上。王雪虽知令牌坚固,不会被李察折断,却也不敢再将令牌拿出来使用,当下使开王家拳术,空手而上。李察高大健硕,由外而内的练就了一身不弱功力,但小巧腾挪矫捷之术却连寻常不会武功之人尚且不及,见王雪攻来,心知若被她纠缠住,那文士势必与那女子联攻,届时哪里还有命在?忽见那女子身后远处站着一个怀抱幼儿的妇女,忙抓起一个大水桶向那妇女掷去。那妇女见水桶掷来,只吓得双腿发颤哇哇大叫,惊慌之中连低头躲闪也忘却了。王雪惊叫道:“休想滥杀无辜!”从怀中急掏三枚令牌,向那水桶掷去。令牌远比水桶细小,掷出时也远快于水桶。只见那三枚令牌先后击在桶壁之上,将那水桶打得疾晃,偏离了原来方位。李察趁王雪转身救援之际,双拳连击,将那女子打退,随即转身向身后小街逃去,转过一条街角不见了影踪。那文士大声怒喝,与那女子发足追赶,二人心中均想以李察身材之高大,混在人群中一眼便能认出,他轻功不佳,此番追赶或许能将他捉住也说不定。
王雪走到那抱着幼儿的妇女身旁,将令牌拾回。那妇女兀自心惊肉跳,见李察退去,便皱眉对王雪叫道:“我最讨厌你们这些练家子,一个个自以为了不起,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偏喜欢打打杀杀。”王雪一听大怒,心想:“我救了你们娘俩性命,你怎么反倒责怪起我来了?何况若不是你好事,偏要走过来瞧热闹,李察的水桶也掷不到你头上!”若在一年以前,王雪必然大叫大嚷的去与这妇女争吵,但这几个月来她受到过不少挫折委屈着实不少,已磨练得颇为内敛,当即哈哈一笑,向那妇女拱手致歉,说道:“是我对不住你,我不该多管闲事救你母女性命,你被水桶砸死,与我何干?”那妇女怀中抱着的其实是个男婴,但婴儿幼小尚未生出头发,王雪一时哪里能瞧清男女,她与母亲相依惯了,一见抱孩妇女便随口道是母女。那女子骂道:“小小丫头一张嘴却如此狠毒。哼,我母子俩没练过武功,你厉害,你有出息,将我们活活打死好了。”指着王雪大声向周围人大叫道:“她练过功夫,她能打,我们娘俩活该被她打死!你们快来看……”王雪怒极,心想:“你这女人当真不可理喻!”大叫道:“你以为我不敢将你活活打死吗?”挥起拳头便要向那妇女打去。那妇女嘴上说的强硬,其实也真怕王雪动武,她自己尚且爱惜性命,何况自己一死了事,幼小孩儿却无人照顾,见王雪抬起拳头,惊呼一声转身便逃。
她若是不逃,王雪还真不知该如何是好,她适才挥拳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