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雪韩川一齐向后跳开,观察葛仁妮行径。只见葛仁妮服下药丸之后立时乖觉许多,望着四周呆呆出神。筱扉走过来问道:“你喂她吃了什么?”王雪正要答话,忽见葛仁妮厉声怪吼起来,面色痛楚之极,躺在地上不住挣扎。韩川陈伟等人大惊,转头去看王雪。王雪不精医理,随手找来草药调成药丸,硬逼着葛仁妮服下,这时见葛仁妮如此痛苦,也吓得花容失色,但想当初巴尔达、步子怡解毒之时也是十分痛苦,想是这药丸灵验了,当下不敢答话,呆呆的望着葛仁妮。葛仁妮又挣扎了一会,忽然身体一蜷,僵直不动。陈伟惊道:“她,她……”王雪大惊之下反而冷静,说道:“她没死,她是痛晕了。”又过了片刻,葛仁妮渐渐打起鼾声,原来竟是睡了。
筱扉又问王雪道:“王医师,解释一下罢。”王雪见葛仁妮无恙,心下一宽,呼出一口长气,将自己去年随母亲来到勃子镇,后来与李浩李浩刘岳等人相识,众人夜闯山夷峰,与这疯女人葛仁妮初会等情形简要说了,于哥哥王力强一事却绕过不提,最后看着葛仁妮说道:“瞧她此刻的情形,应是解药有效了。”
又过了一会,葛仁妮悠悠转醒,睡眼惺忪的看了一会周围,轻声问道:“这是哪里?我怎么啦?你们是谁?”她容貌粗俗丑陋,声音却银玲般悦耳动听,王雪筱扉不禁一怔,陈伟、韩川、徐春雷心中为之一动。徐春雷笑道:“但凡晕倒失忆之人,好转之后首先便会如此三问:这是哪里?我怎么啦?你们是谁?果真一点不错,哈哈!”筱扉说道:“葛前辈,我是筱扉啊,那个修习晓夕功夫的小女孩,你还记得我吗?”葛仁妮喃喃念叨:“筱扉,筱扉,晓夕功夫……”韩川上前说道:“还有我韩川,我是修练弹腿功夫的。”二人见葛仁妮好转,心中大喜。葛仁妮眼睛一亮,说道:“晓夕功夫,筱扉,还有韩川,我记起来啦!”韩川大叫道:“好!”右手一伸,与筱扉手掌相击了一下。徐春雷凑过来说道:“葛前辈,您还记得我吗,我是春雷啊,徐春雷!”葛仁妮皱眉不答,显是觉得此名耳熟,却记不得人。徐春雷脸色微沉,说道:“我便是那个一掌劈碎你家药坛,被你大骂了一顿的那个顽劣孩童,你还为我取了一个难听的外号呢。”葛仁妮立时清醒,脱口道:“我想起啦,你是小虎羔!”韩川筱扉哈哈大笑。徐春雷也皱眉微笑,说道:“没错,我是小虎羔。”筱扉将王雪拉过来,说道:“前辈,您也许不识得她,她叫王雪。”葛仁妮一惊起身,问道:“王雪?王梓胜的女儿?”王雪说道:“葛前辈好。我是王梓胜的女儿。”
葛仁妮想到昔日情人,心头一紧,对着王雪面颊瞧了半响,说道:“真像,真像。”脸色陡然大变,一脚将王雪踢倒。韩川惊道:“葛前辈!”葛仁妮一声清啸,左爪翻过,将徐春雷抓到面前,右爪自上而下向他头顶击落。筱扉见她这一爪要是击中,徐春雷哪里还有命在,左臂急忙运出晓夕功,搭在葛仁妮手腕上,说道:“葛前辈莫急,有话好说!”葛仁妮反手让过筱扉左臂,食指中指直向筱扉双目插入。筱扉一惊跳开。王雪起身说道:“她只怕是余毒未清,旧疾复发啦!”起身运出王家拳法,左拳在葛仁妮背后重重一击。葛仁妮一声怪吼,转头怒目逼视王雪。王雪左拳击中之后右拳本应立时跟上,但见葛仁妮披头散发双目如狼,心中登时怯了,右拳便打不出去。韩川纵身而起,右腿飞出,倒击葛仁妮后脖颈处。他与葛仁妮相距既近,这一下又是全力施为,登时将葛仁妮击晕在地。
王雪说道:“吓死我了。”只觉小腹剧痛,葛仁妮适才这一脚着实踢的不轻。徐春雷问王雪道:“她为什么会这样?”王雪说道:“她中此毒少说也有三五年了,单凭鸭跖草一味药只怕不能除尽她体内所有毒质。”筱扉说道:“我想应是如此。她头脑本就不清楚,只消稍微遇到一点不顺心的事,毒物便即发作,又变回原来的疯兽模样。”说着除去外衣,说道:“用我这件衣服当作绳子,你们帮我将她捆缚了。免得她醒来后再出手伤人。”正要伸手去拿葛仁妮手腕,却见葛仁妮微微抬头,轻声叫道:“筱扉。”筱扉一凛,问道:“葛前辈,你感觉怎样?”葛仁妮坐起来说道:“我头好痛。”双手忽然捂住脖子,说道:“我脖颈也好痛。”筱扉王雪微微一怔,均想:“你会头痛那是因你中毒太深之故。你脖颈疼痛却是适才被人踢了一脚!”不约而同地转头去看韩川。韩川脸一红,转过头去不敢再看葛仁妮。
葛仁妮目光随意转了一圈,忽然停在王雪脸上,问道:“你叫王雪吗?你是他的女儿?”王雪心头一惊,知她当年追求父亲未果,一直耿耿于心,只怕她想到往事心有所伤,又要变成疯兽伤人,忙道:“我不是他的女儿,我打死也不是女儿!”葛仁妮轻轻一笑,说道:“孩子别怕,阿姨不再伤你。你过来告诉阿姨,你的父亲可是王梓胜?”王雪不敢答应,转头去瞧筱扉,却见筱扉韩川徐春雷三人不由自主地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