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也完全没有。”莫妍难得有些挫败的道:“不过没想到,宁家人竟然也搅进来了。虽然知道他们早就投靠了祭庙,但没想到他们能做到这一步,竟然敢公然与夏侯家为敌。莫不是他们还真以为这样的举动能够瞒得过夏侯家?”
璟瑜却是若有所思的道:“也许是外边的情况又有了新了变化,让他们再也不需要顾忌这些了。”
听到璟瑜似是若有所指的话,莫妍也反应了过来:“你是说……”
璟瑜点了点头,道:“是,估计正在已经正真的天下大乱了。”
就在在璟瑜与莫妍讨论着这个沉重的话题时,晋州城内豫王别院的书房里,一身世子衮服的楚昭谦终于放下手中的书卷,掀开盖在腿上的虎皮,从榻上站了起来走到香案前,拈起三支清香,就着桌上的烛火点燃。而后就吹灭了桌上的燃得正旺的白烛,走到窗前用空着一只手推开了窗户,面向京城所在的方向跪了下去,表情庄严而肃穆的郑重的向那个方向磕了三个头。
而正在这时,书房的门被敲响了两点。然后身着一身玄衣,头上沾着几滴水珠的沈志修从门外走了进来。在看到手持柱香,跪在地上的楚昭谦后很是吃了一惊。不过他也没有立刻就将心中的疑惑问出来,而是默默的走到楚昭谦的身后“咚”的一下也跟着跪了下去。
楚昭谦也没有理他,恭恭敬敬行完礼之后,他站起身将手中的柱香插到了香炉里,这才又坐回了软榻上。
跟着他身后的沈志修这时也站到了榻边,问道:“世子,您这是……”
楚昭谦没有说话,只将手中的一张小纸条递到了他的手里。
沈志修将秘信展开,只见上面写着:“十一月初二,丑时三刻,帝薨。毒杀……”
内容看完之后,他脸上有着说不出的滋味,他略带惆怅的道:“没想到这天还是来了,还来得这般的快。今上虽算不得什么明君,怎么说也是代帝王,何至于落得如此下场。世子您刚才是在遥祭先皇?”
“嗯,”楚昭谦点头应道:“虽然皇叔对我一夜多有忌惮,但多年来对我也算是所照拂。再说更如你所说的那样,皇叔虽算不上什么一代明君,但作为一个守成的帝王他还是合格的。大月弄到今天这个地步,并非全是他之过。如今既然不能亲去他灵前为他上一柱香,那么也只能在这里遥遥给他上一柱香,磕几个头也算是我这做晚辈的一番心意。”
“这大月的天下至今可就真的是大变了。”沈志修心有所感的道:“对了,这样一来,我们的那些准备也要更加紧了。”
楚昭谦跟着赞同的点了点头,然后道:“好了,先说说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啊,对了。”沈志修忙回道:“刚接到那边的传书,说是幸好他们总算及时赶到了,将人救了下来。她和她的那个侍女皆安然无恙,祁家那位少爷虽然受了一点儿轻伤,但到底还是逃出去了。只是那个姚家的小丫头被宁家的人捉住了。还有,所有的一切也依照您的吩咐,没被任何人发现是我们的人从中插了这一手。”
“这就好。让他们盯紧点,小心别让人发现了。祁梦哲那边且不必去管他,他还是有分本事的。这些如果不是信错了人,也不至于吃这么大一个亏。姚家那个小丫头,你让他们看看有没有办法救出来,如果能就救,不能就杀了。若她死了,就让她的父亲也去‘陪’她。”楚昭谦语气淡淡的交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