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家虽不至于害怕,但多少也是个麻烦。所以那些人留在我们府里的暗桩眼线。这个时候也没有太多存在的必要了。这次的对这些人的清洗,除了是为以后扫除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之外,也不无震慑之意。就是不借这一次的机会,在不久之后也是会要动手的。现在只不过是略微提前了一点,也算是表示有我们家的决心。
至于那些人会做什么样的反应。至少在我们与西凉燕逆之间没有分出个胜负高下来之前,这口气他们也只能够这么咽下去。等胜负高下有了结果之后,也是一样的。如果我们胜了,他们自然只能继续装糊涂将这口气给强忍下去,如果我们……他们就算是真要对付我们,又不会选这个理由。毕竟即使是惯例,也终是上不得台面的见不得光的。欲加之罪,何患无词?他们若真想要对付我们。什么样的理由会找不到?”
听璟瑜这么说,侍琴这才恍然,但她因此又忽然想起了另一遭事来,又问道:“我们出府时。我听说少夫人屋里几乎将她身边亲近人全都给拿下了,这难道说……”
璟瑜听侍琴提到她位不省心的大嫂,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不过她还是点了点头,答道:“是,这样事关家中声誉的事,祖父自是查得十分清楚。原来我只以为大嫂只是耳根子软了一些,心胸狭隘了一点。有些小糊涂。但真没有想到她居然会……
之前我还觉得母亲一直致力于将她与垣儿分隔开的做法有些不近人情太过份了,但就现在看来到底还是母亲更加有眼力。如果真让她影响到了垣儿,将来真教出了一个反骨子弟,那才真是我夏侯家的天大不幸。只可惜了我大哥和垣儿,有这样一个发妻、这样一个母亲。”
对于冯心悦竟然会与祭庙有勾结一事,璟瑜刚刚听到的时候是不信的。毕竟她实在想不出作为夏侯家长孙媳,诞下了夏侯家长子嫡孙的女人居然会做这种不智的事。她是知道冯心悦心里对家里在对待她娘家的事上多有不满,也知道她对母亲迟迟不分给她掌家的权利心有不甘,对母亲不让她亲近儿子心有怨埋,可这一切都不应该成为她出卖家人的理由。
无论如何她都是夏侯家的长媳,夏侯家未来的宗妇、女主人。更不用说将来夏侯家的这份基业,都是归她亲儿子所有的。大哥夏侯焰虽算不得是个体贴的好丈夫,但他们夫妇之间也说得上是相敬如宾了。大哥对她或有些冷落,但这却是因为公事,而非是像那些纨绔子弟一般纳了婢妾。
就是在外人看来,冯心悦她完全不必像其他同等门第人家的媳妇一样,成天都要为婢妾和庶子女们伤透脑筋。就只这一条,在同样显赫门第的人家怎么说是头一份令人妒羡不已的。就冲着这一点,他们这样的夫家在旁人眼中也是千金难换的。特别是对璟瑜这样,前生没有这个福气,甚至因为夫君为娶二房而被害身亡的人来说更是如此。
可没想到偏偏就有冯心悦这样身在不福中不知福的。璟瑜实在想不出祭庙到底给了她多大的好处,能让她用所拥有的这一切去换。
就此来说,如果说从前璟瑜对这位大嫂虽不如何亲近但多少还有些怜惜,那么现在可就是完完全全的厌恶了,不然也不至于说话如此的不留情。
“那老公爷和夫人会要如何处置少夫人?总不至于只是如此惩戒几个下人就算了百也一样对家中这位少夫人竞会做出这样的事很难以理解,但她却理解府里里的法度,于是问道。
听侍琴问起这个,璟瑜也很是有些糟心,答道:“她到底是我大哥明媒正娶的妻子,是垣儿的生母。总不能为了打老鼠而伤了玉瓶。她不要脸面,我们夏侯还是要的。大哥和垣儿将来还要立世做人呢。
不过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她所犯的这种错正是最令人无法容忍了。怎么说也不会就这么轻易放过她,祖父亲口这样的媳妇,我们夏侯家要不起,不然以后何以立家。所以祖父和母亲的意思是先暂时放一放,等风头过了,再暗地里处理。”
“只是可怜了孙少屹也不由吹嘘感慨道。
璟瑜这话虽并没有说得太明白,但侍琴却是听懂了。知道这所谓的“暗地里处理”的意思,大概就是在不久之后,这位不省心的少夫人便会因病过世。这正是世家大族处理这类事的一贯做法。别说如今少夫人的娘家已经完全败落了,就是没有,以她犯下的事,让人拿到了把柄,娘家也不能对此说什么。由此便可以看出,这位少夫人的结局算是定下了。
璟瑜现在是对这位大嫂腻味透了,但对于她会落得这样的下场也还是心还有不忍,到底也是一条如花的生命。但同样的,她也知道这样的结果也是必然的。对此,她既无法阻止,也不能阻止。所以此时的她还十分庆幸自己这个时候不在家,不必亲眼见证这一切的发生。说她胆小也好,妇人之仁也罢,她就是做不到。
看到璟瑜的心情随着这些话而越来越低落,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