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这是什么邪功?”
亲眼见到这一幕的莫膑,吓得直接往后退了两步。
“邪功?”
陆笙淡淡一笑,“你怎么不说自己养的是邪物?”
她低头看了眼还在地上蠕动的蛊虫,面上顿时露出嫌弃的表情。
“用自己的身体和鲜血饲养这种恶心的东西,晚上睡觉不会做噩梦吗?”
莫膑脸色大变,牙齿更是咬得“咯咯”直响。
然而,在看到陆笙“古怪”的功夫后,却又不敢再轻易出手。
陆笙将目光转向楚斯霖,冷声道:“还有你,楚斯霖。”
“几次三番和楚斯寒作对,你有赢过吗?”
“你——”
楚斯霖被戳中了痛处,气的直瞪眼。
“怎么?”陆笙挑眉,“被戳中痛处了?连你也知道自己比不上楚斯寒吧?”
“这人啊,要有自知之明,可你似乎没有。”
“说句实话,你这越挫越勇的勇气,我倒是挺佩服的,不过……”
她话音顿了顿,讥笑道:“你可要懂得珍惜自己的小命,别自作聪明的以为别人奈何不了你。”
”你更要知道,你之所以安然无恙地活到现在,并非是你幸运,而是楚斯寒念在你爹那份善意之上,哪天你把楚斯寒最后那点仁慈作没了,你的小命也就到头了。”
楚斯霖瞪着陆笙的那双眼,眼珠子几乎要夺眶而出。
陆笙却半点畏惧都没有,依旧笑眯眯地道:“我这可是善意的劝告,你可别不信。”
要不是怕楚斯寒为难,她早就将这蠢货给解决了。
什么玩意儿?真以为自己有个破江湖门派撑腰就很了不起了?
“大人,这里有我看着,你去附近找找,看被他们关的那些蛊人在何处。”
陆笙这话,让屋里三人的身子瞬间就僵住了。
“好。”
窗外传进来一道低沉的声音,他们机械地往窗口看去,却见一道修长的身影一闪而过。
楚斯霖傻眼了,整个人跌坐在椅子上。
陆笙拉了张椅子到门口坐下,双手环胸,双腿交叠,朱唇上扬着“和善”的笑容,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三人。
地上,一只蛊虫正往她这边蠕动。
莫膑眼珠子转了转,心下一阵得意。
只要那子蛊能触碰到陆笙的皮肤,就会进入陆笙的身体。
到时候,陆笙想怎么做,全有他说了算。
然而,就在那子蛊爬到陆笙脚边时,陆笙突然放下脚,直接将那子蛊踩住。
莫膑唇角得意的笑容才刚扬了一半,就僵住了。
他瞪大了眼睛,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陆笙踩着子蛊的那只脚。
“怎么?”
陆笙挑眉,“很失望吗?”
她抬了下脚,看着地上一动不动的子蛊,打了个哆嗦,露出嫌恶的表情。
“这世上,怎么会这么恶心的玩意儿?”
说话期间,那只子蛊已被她一脚踢回莫膑的脚下。
看着脚边已经被踩扁了的子蛊,莫膑:……
这可是他费尽心思才养出来的蛊虫,竟然被说是恶心的玩意儿。
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大叫一声,以一副欲要同陆笙同归于尽的架势朝陆笙飞扑了过去。
然而,他还没碰到陆笙,整个人已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弹飞了回来。
“干的漂亮!”
陆笙笑眯眯地对着谭俊几人竖起拇指。
谭俊谦虚地拱了拱手。
“主人,需要属下将他们的魂勾过来吗?”
贾正搓了搓手,露出兴奋的表情。
“收起你那猥琐的表情。”
陆笙嫌弃地瞥了他一眼,淡声道:“不用你们出手,等大人回来,自然有人收拾他们。”
“去,把窗口全都堵住了,千万不能让他们逃了。”
“是!”
谭俊领着其他四人守住东边的窗口,贾正则领其他四人守住南边的窗口。
那边,坐在地上的莫膑,和坐在椅子上的楚斯霖和齐南,都目光怔怔地盯着陆笙。
那表情,好似见鬼了一般。
当然,他们这表情陆笙倒也能理解。
毕竟,任谁看着一个人对“空气”说话和下命令,多少也会觉得此人有病。
“你……你在和谁说话?”
齐南打了个冷颤,惊恐地问陆笙。
上次的经历,依旧让他们历历在目。
好不容易才“脱离鬼手”,可别又再来一次。
“怕什么?”
陆笙讥嘲道:“连把虫子放身体里养都不怕,还怕鬼不成?”
莫膑:……
鬼可比蛊虫可怕多了!
至少蛊虫能看得见,鬼可是看不见的,几乎防不胜防。
楚斯霖目光往窗口瞥了一眼,不自觉地咽了口口水。
他不想在这儿干坐着等楚斯寒回来对他冷嘲热讽,他最看不惯楚斯寒那副高高在上,一副自己很了不得的模样了。
可是,窗口有那些东西,他一时又出不去,除了干坐着,他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做。
“啪——”
东边原本敞开的窗户蓦然关上,将原本就提心吊胆的三人吓得差点当场翻白眼。
“哈哈哈——”
恶作剧得逞的贾正,笑得前俯后仰。
陆笙:……
这么二的人生前竟然是个工头?
还是谭俊那几只比较赏心悦目。
陆笙想着,将目光放到谭俊那边。
她将椅子往那边移了移,沉吟着道:“上次承诺给你们的马车,我实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