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粟回到招待所已经到吃完饭的时间,米君庭急得在房间里转悠,一看米粟回来,劈头就问:“怎么不接电话?”
米粟眨巴眨巴眼睛,我的铃声坏了,没听见。
“今天那个董永你是怎么认识的?”米君庭追问。
“我开学报到的时候,在火车上认识的。”米粟怕父亲担心,没敢说实话。
米君庭何许人,怎会相信米粟的信口雌黄:“就这么简单?”
米粟看着父亲怀疑的眼神,嘻嘻一笑:“什么都瞒不过老爸的眼睛,你真是太厉害了!”
“不是我的眼睛厉害,眼睛不瞎的人都看得出来,你俩的关系已经超出普通朋友关系了!”米君庭想到俩人拥抱在一起的场景,心中非常不舒服。
“爸,我老实交待,在火车上,董永对我非常照顾。我可以说对他是一见钟情,不过董永还没有同意与我交往。昨天纯属偶遇,我一激动就忘乎所以,让你担心了!”米粟避重就轻想大事化小。
她现在还不是跟父母摊牌的时候,但要先给他们一个信息,免得到时一下接受不了。不过她得把董永摘出来。
米君庭一听董永还不同意与女儿交往,就像受到奇耻大辱一样:“他一个当兵的,还看不上你,他以为他真是董永,想娶七仙女不成?!”
米粟一听乐了,赶紧转移话题:“爸,我带你去吃东北的小鸡炖蘑菇,可鲜了!”
米君庭早就饥肠辘辘了,一听米粟说吃小鸡炖蘑菇,立刻来了兴趣:“走走,我都饿了!”
……
晚上,在春城大学招待所里,父女两个促膝长谈。米君庭循循善诱,给米粟畅谈婚姻对人生、对后代、对家庭的重要性。
米粟像个受教的小学生,频频地点着头,说自己受益匪浅,一定会慎重选择的。
……
第二天,凌晨五点起床,父女二人在楼下吃了早点就奔了火车站。
四个小时后,也就是中午十二点左右,米粟和米君庭按响了金楠泽家别墅的门铃。
等了二分钟没有人开门,门口的可视电话也没有动静。
米君庭说道:“米粟,家里没人。”
米粟没吭,继续按着门铃。
二分钟后,还是没有动静。
米粟不淡定了。
“爸,孙爸孙妈难道回老家了?”
米君庭看了看周围:“米粟,你看这门口的脚印,房里像是住有人。”
“既然住有人,为什么不开门?”米粟有些沉不住气。
她再次按向门铃。
一名保安走了过来:“先生,小姐,这家里的人可能出去了!”
米粟指着门口的脚印向保安问道:“保安,门口的脚印很新鲜,家里应该是有人的!”
“孙爸孙妈走了,他们的儿子长有负责看房子,现在应该还没起床。”保安说道。
米粟说道:“我们已经按了几遍门铃了,始终没人答应。”
保安一笑:“那是人家不欢迎你们拜访。”
米粟有些气恼,又按向门铃。
保安一看发话了。
“先生,小姐,请你们离开,否则主家会投诉我们的。”
米粟想到自己不远千里从扬城来到哈市,不但没见到人,还被保安驱逐,心里是万般地不平衡,忍不住退下台阶,对着窗户喊道:“孙长有,我是米粟,请开门!”
别墅内没有声音。
保安急了:“小姐,你不可以在这里大喊大叫,会影响其他业主的!”
米君庭连忙陪笑:“我们马上走!马上走!”转身拉着米粟的手往后走:“米粟,不要这样,我们走!”
米粟有些不甘心:“爸,我们在这里等一等好不好?”
“你没听保安说,别墅里有人,但人家却不开门,证明那个孙长有不愿意见你,你在这里再等下去也不会有结果的!”米君庭劝道。
“爸,他还能不出来吃饭,不出来办事,我就在这里等着!要不然我跑这么远不是白跑了吗?”米粟不愿意离开。
保安走到米粟和米君庭跟前,作势开始驱赶。
米君庭觉得有些丢人,就硬拉着米粟向外走。
米粟无奈,只好一步一回头地朝着别墅二楼金楠泽的窗户看。
米粟和米君庭走远了。
……
二楼的窗户帘掀开一角,露出了金楠泽苍白的脸。
他昨天晚上刚从澳门回来。
从扬城回来后,他就打定主意,逼孙爸孙妈开口。
他不相信孙爸孙妈说的和父母不认识。如果没有任何关系,爸妈不会把他送给他们扶养,还把留给他的那么多钱交给他们替他保管。
整个逻辑说不通。
果然,他回来后以绝食向孙爸孙妈要真相。
孙爸单独出去一趟后,回来便跟他吐口了。
孙爸名叫孙援朝,年轻时曾在日本打过工。
听着孙爸的叙述,他慢慢梳理出事情的前因后果。
原来,她的母亲金花女和孙援朝是表兄妹。金花女是朝鲜族,高中毕业后跟着表哥孙援朝去日本打工,在日本偶遇了从澳门来的富商李浩贤。
当时的金花女只有十九岁,生得清纯可爱,美丽动人,在一家高档的日本料理店当清洁工。
三十多岁的李浩贤和朋友来到了金花女工作的料理店用餐。
他高挺匀称的身材,一身剪裁得体的深蓝色西装,一尘不染的埃及棉白衬衫和银灰色的领带使他显得气质非凡,在人群中特别出众。
两个人在走廊上莫名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