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伟强放下举起的到,闻言看去,发现说话的人是廖文杰,举起的手里赫然是他做梦都想毁掉的黑色底片。
“阿,阿杰,你干什么呀?你……怎么会有这东西?”
突然成为全场焦点,高经理吓得直打摆子,嘴皮子也没往常利索了。
“哈哈哈,阿杰,我就知道你是个办大事的人!”
田伟强将武士刀递给小弟,一脚踹开使立消,和颜悦色道:“明人不说暗话,开个价吧!”
“有钱没命都白谈,我不要钱。”
廖文杰晃了晃底片:“让下面先停下,打来了打去也打不死人,看得我都嫌累。”
“阿威!丧九!”
田伟强一声令下,两个得力干将立即收手,可见他御下手段不俗。
吴洛茜和莫里斯抬头,发现手拿底片的廖文杰,皆是一脸惊讶。
这世界太小了。
上一次见面时,阿威追杀使立消二人,这次见面,廖文杰直接出现在田伟强家里,要不是双方站位泾渭分明,吴洛茜都要怀疑廖文杰和田伟强之间的关系了。
“阿杰,说说看,你想要什么?”
“我什么也不要,把那两个人放了就行。”
廖文杰指了指使立消和散利痛,他知道这两人坑蒙拐骗不是好人,可少了他们做人质,两位女警官也就没了束手束脚的顾虑。
“就这两个杂碎!?”
田伟强闻言一愣,没有底片,使立消两人没有任何价值,杀了他都嫌脏手。
他不担心两人出庭作证,无业游民+惯犯的案底太多,他们证词不足为惧。
田伟强挥挥手让人放了使立消和散利痛,两人和底片的价值完全不对等,这笔生意能做。
当然了,话是这么说,人也放了,可两人能不能活着离开大屋,那就是另一码事了。
“靓仔,这次谢你救命,改天请你吃饭。”使立消二人跌跌撞撞,跑到了廖文杰身后。
“阿杰,人我已经放了,现在到你表现诚意了。”
“好说。”
廖文杰俯身将底片放在地上,后退两步以示诚意。
“不行,不能把底片给他,这个人不讲信用!”
“快捡起来,不然最后的机会都没了。”
使立消和散利痛大惊失色,想要捡起底片,被廖文杰伸手阻拦。楼下大厅,两位女警官快步冲上楼梯,被阿威和丧九居高临下阻挡,再次打成一片。
“呵呵呵……”
田伟强见状若有所思,很快便笑着摇头。
没有人质,两个女警便可放手一搏,这种想法……
不得不说,真是太天真了。
“阿杰,我以为你是个可造之材,结果是我想多了。”
田伟强挥挥手,让自家小弟去捡底片,他要亲自确认真假,同时道:“人质一直在我手里,所有人都插翅难逃,拖延时间不过垂死挣扎,撑不了多久。”
“即便是垂死挣扎,也比坐以待毙强,没准挣扎一下就看到了希望。”
廖文杰缓缓说着,暗中运起修炼多日的念力。
两名小弟靠近,一人持刀警戒,另一人飞快弯腰去捡底片。
就在这时,廖文杰突然动了起来,在两个小弟反应过来的瞬间,他只一步踏出,又突然停了下来。
“???”
两个小弟愣神,不明白这是什么操作,持刀者不管三七二十一,对着廖文杰一刀砍下。
廖文杰熟记黄sir的教导,通过观察对方肩膀预判,侧身躲开劈下的武士刀。
同一时间,他探手扣住持刀者的手腕,一拉一提,而后手掌抬起,以铁砂掌借助腕力发劲的技巧,狠狠拍在持刀者的手腕上。
咔嚓!
武士刀掉落,小弟捂着手腕惨叫后退,另一个还没摸到捡底片,被廖文杰抬脚踹在肩头,狼狈翻滚在地。
在一片惊掉下巴的注视下,廖文杰不急不缓捡起武士刀,刀尖斜指地面,脸上无悲无喜。
一副高手风范。
可惜装的!
他的刀法造诣和使立消相差不多,都属于瞎姬霸乱砍的级别,但耐不住先声夺人,空手夺白刃轻松写意,不是高手也是高手了。
这不是廖文杰第一次用铁砂掌对敌,在黄sir家上课的时候,黄sir每次讲到兴奋处,便会技痒难耐拿他这个萌新练手,美名现身说法,实则虐菜过把王者瘾。
习武者先习武德,不可有恃强凌弱之心!
黄sir没敢一开始就教导廖文杰凶险的招式,主要是怕他经验少,伤人太重会吃官司。
所以,两人对练时的招式和技巧,都经过黄sir精挑细选,多以以防御护身为主,也有一些非常实用的警用擒拿术。
不过黄sir不清楚的是,当年鬼王达传授他铁砂掌的时候,只有招式没有配套的内功,而廖文杰手里的铁砂掌秘籍,内功连带招式全部包含在内。
至于这门内功,廖文杰研究了一下,发现就是念力,只是叫法不同。
他没有修炼秘籍上的内功,因为他计算过,清醒时苦练一天,效果还没梦中一小时有效。
这套内功不得精髓奥义,效率太低,不练也罢。
而廖文杰现在的战斗力……
这么说吧,一对一且赤手空拳的情况下,对付没练过功夫的普通人,也就是大飞的小弟、田伟强的小弟、曹达华之流,他就是绝顶高手。
打人如打木桩,想怎么扁就怎么扁。
曹达华:“……”
因为这些人反应慢,即便眼睛能跟上,身体也跟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