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花,鞭炮,欢笑!
景观灯下景观树!
星星点点的火红大年夜!
杜普的大木屋灯火辉煌,按他妈妈的要求,不管有人无人,所有房间的灯必须全部点亮。
但此时客厅里只剩下杜普和德庆卓玛。
仁央被云朵拉扯着去了她们家,说是没放够烟花,去到云朵家还要继续。
杜普关好门,德庆卓玛笑盈盈等着他一起上楼。
“在我的记忆里,这是十年来的第一次团圆年。”杜普精神有些亢奋,“以前,只能看着别人家贴春联、贴年画、挂灯笼……”
“以后每年都是团圆年。”德庆卓玛拐着他的臂膀。
“如果每年都有你,那便是团圆年。”
德庆卓玛没有回答,而是顾左右而言其它,“知道大年三十为什么被称之为除夕吗?”
杜普笑了笑,没有逼她回答,“因为是每年的最后一天,除夕中的“除”字是“去、易、交替”的意思,意味着月穷岁尽,人们除旧迎新有旧岁至此而除……”
“聪明!”德庆卓玛的脸在笑,眼中却有满满的沉醉!
杜普没有说话,两人踩着契合的步点来到三楼。
他忽然侧头看她,“我的礼物呢?”
德庆卓玛眼睛明亮,“一会就有,你先去洗澡。”
“哦……什么礼物,这么神秘?”杜普被她推进卫生间。
等他洗完出来,看到床单和杯套枕套全部换了。
大红真丝……
床上的人儿也穿了套红色旗袍。
笑颜如花坐在床前。
“这……你带来的?”杜普狐疑的瞪大眼睛。
“送你的新年礼物。喜欢吗?”德庆卓玛依然大大方方,但眸子里终究露出一丝羞涩。
杜普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本能的点头,“喜欢!我喜欢这礼物!”
“那还傻站在干嘛?快来替新娘宽衣。”德庆卓玛站起身,举起手臂。
杜普心跳加快,双手颤颤抖抖……
德庆卓玛抬头看了眼墙壁上的挂钟,咬唇道:“速度!我们要从今年到明年……”
饶是杜普是个蛮大方的青年,但依然被她的话臊得手忙脚乱,呢喃道:“扣子,扣子在哪儿……”
她的身体有些僵硬,但声音干脆,还带点妖娆,“要我帮你吗?”
“不要。”杜普深呼吸一下,猛然伸手撕扯。
“撕……”
“霸道!”德庆卓玛笑得娇躯微颤,“不过我喜欢……”
…………
…………
清晨时分,天蒙蒙亮,杜普醒来时没看到德庆卓玛,但床上有她的残留温度和体香。
他轻喊一声。
德庆卓玛推门而入,手中拿着被他撕破的旗袍。
杜普不好意思的笑,“缝它干嘛,我再给你买几套……”
德庆卓玛温言轻松语,“是吗?这可是我亲手绣的新娘服,我从18岁生日那天开始,绣了6年……”
“呃!”杜普接过她递过来的衣服,意有所指道:“委屈你了。”
德庆卓玛轻轻帮他扯了扯衣袖,微笑道:“又何尝不是委屈了你。”
“男女不一样,我是占尽便宜的那个。”
“大男子主义,我还觉得我占尽了便宜呢。”德庆卓玛的脸是最美的那一瓣桃花,看得杜普不舍移目。
恍惚间,他没话找话说,“其实还可以多睡会,你昨天那么辛苦……”
“是你霸道。”
“你不是喜欢霸道吗?”
女人和男人放开聊私密,女人天生吃亏,德庆卓玛聪明的转移话题,“今天是大年初一,你家亲戚来了咋办?”
“这又不是在我们老家,这里哪有什么……”杜普的话音未落,便听到汽车引擎声驶近。
他跑到窗口一看,“秉叔的车?”
他忘了,木屯还有秉叔一家留在当地没回老家。这拜年是真心实意,要从木屯来到唐古拉朵,得三小时的车程。
也就是说,杨秉照一家早上天未亮便起床。
“出门记得穿上棉袄。”看着杜普匆匆下楼的背影,德庆卓玛叮嘱一声。
“知道了,老婆!”这句话喊出口。
两人同时一怔。
…………
…………
“这是黄喉蜂虎鸟?嗨,小普子,你们家都快成动物园了?又是狗又是鹰……”杨秉照坐在沙发上,喝茶抽烟。他是第一个来草场拜年的人,而且带了一家三口。
先是去杜魁那边拜年,老婆女儿留在那边,他独自来到杜普屋里。
“秉叔!您今年有什么打算?”杜普问。
“唉!现在的生意不好做啰,特别是我们这种实体店……小普子,上次叔叔跟你提过,我打算关店做点别的营生,你要不给点唐古拉朵生鲜的代理我做做,叔叔也不全要,能代理一种两种都行。”
杜普犹豫了一下,无奈笑道:“草场的生鲜产品不能外放代理……”
仿佛在杨秉照的意料之中,他苦笑道:“我也知道有些为难你。说着往后一靠,“叔叔真不知道能做什么,所有的生意都不好做。”
“秉叔!草场的生鲜产品虽然不能给您代理,但……”杜普顿了顿,“秉叔您了解彩色棉吗?”
“彩色棉?听说过这玩意,好像不适合推广,木屯这边没人种过……”
“我们草场开年后准备种植彩色棉。”
“小普子,种植这玩意千万要谨慎,我听说中疆这边只有几个大兵团有彩色棉种植基地,别人玩不转啊!”
“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