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想到什么回忆,托合提沉吟半天,叹了口气,“唐古拉朵草场以前可是水甜草肥的二级草场,再修养八年十年,都能上一级了,那可是个好牧场啊,还有个大湖,能放牧几万头牲畜,养活多少牧民家庭啊,可惜啰……”
“因为狼害?”
“北部山区的狼群数量增多,一部分狼群被逼迁移,有部分来到了南部山区……”托合提的手朝前方一指,“唐古拉朵草场就在山底下,一年能咬死300多只羊,好几个牧民受伤……”
“这个二级草场被狼给毁了?”杜普表示惊讶。
“水源枯竭是关键因素。但狼群也越来越多,成群结队的下山,最后,只能放弃这个草场,十五六年的时间,大湖干枯,草场寸草不生……”
“您说的唐古拉朵,距离咱们这边多远?”
“不用害怕,我们这边是种植区,不是牧区,养的牲畜少,狼崽子嗅不到牲畜的味道,不会过来。”
“有多远?”杜普执意问。
“二十几不到三十几里地吧。”
杜普站起身,拍了拍托合提的肩膀,“我想去看看热闹,回头我妈问起来,你告诉她一声。”
“普小子,别进大山。”老托合提扯着半嘶哑的嗓子告诫道。
“不会,我去瞧瞧热闹就回。”杜普踩着自行车出了院门,朝着托合提手指的方向前行。
他不知道的是,老托合提的右臂受过伤,胳膊肘子不灵,手指的方向偏差了三十度。
三十度,拉大距离,足以从上京偏离到天景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