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修真界,太弱了,便只能依附别人,活的实在太憋屈。
他身上疲的很,却毫无睡意,适才看的那两页,开篇便是运气之法,他都记在了脑子里,便循着上头说的方法,偷偷试了一把。
只感觉一股冷气从掌心钻入,钻到他体内,却变得火热起来,顺着他的筋脉涌入全身,这感觉太奇妙了,以前朝山道人和郁青池都给他灌过灵力,只是被动接受和主动吸收,感觉完全不一样,他从前一直觉得透着风的身体,仿佛都被这鼓气给充满了。
爽翻。
这就是给男主开挂用的秘籍么?也好用的太过简单粗暴了吧!
他趁着体内气息充裕,便紧接着入静,成功进入自己的神庭识海之内。
他的识海一片空白,只有些许云雾缭绕,像是微弱的白云,但在白云之下,黑气正徐徐而入,这应该是他刚吸入的阴气。
这一切都是新奇而令人振奋的,他微微蹙眉,识海内的云雾便凝聚起来,幻化出一个人形来。
那人形和他并无二致,如云似雾,轻轻跃起,向前飞去,他的视线似乎也随着往外延伸,然后突然蹿入一片广阔天地。
那片天空极其辽阔,无边无垠,金光普照之下,黑雾翻涌,气势之恢弘,壮美的令人心惊。他投入那金光黑雾之内,却陡然被一股极强大的精神力给缠住了,他似乎看到了白衣雪发的朝山道人,他不复高洁温柔之相,神色肃穆,继而眼前景象涣散,进入一团黑雾里,他似乎听见了急促的呼吸声,有人发出不可抑制的闷哼。
这声音……
他在那团黑雾里,看到了那夜的他和郁青池,郁青池趴在他身上,长发披散,神色癫狂,似一头进食的兽,手下是他,细腰半露。
宴芳林只感觉神魂一震,四周强盛的阴气,趁机全都往他身体里钻。
太猛了,他有点吃不消。
他定了一下心神,想要收住,试了几次,却猛然发现,那鼓气涌动得更凶猛了,仿佛已经不受他控制,耳朵越来越灵敏,他听见在那细微的风声中,夹杂着惨叫声,哭声,这声音越来越大,最后铺天盖地而来,他想要叫郁青池,却发现自己如同梦魇一般,不能动弹。
“师叔?”他模糊听见有人在叫:“师叔。”
宴芳林猛地吐出一口血来。
睁开眼睛,面对的是郁青池一张神色紧张的脸。
“师叔。”
宴芳林摇摇头,刚要说自己没事,便又吐出一口血来。
鲜血染红了郁青池的中衣,他直接倒在了郁青池肩膀上。
等一会再醒过来,却只感觉自己浑身冰冷刺骨,他哆嗦着,察觉郁青池正紧紧抱着他。
“好冷。”他说。
“你被阴气侵体了。”郁青池看着他苍白的脸色,伸手将原本给他的外袍脱了下来。
宴芳林睁眼看他。郁青池脸色微红,却没有说话,将他里头的衣衫也都解开了。
一解开,入眼便都是一片伤痕。
郁青池脱了自己的上衣,露出精壮的胸膛,然后不由分说,便将宴芳林抱在了怀里。
宴芳林只感觉一片滚烫,烫的他打了个冷颤,只觉得舒服的入了魂,本能地便贴的更紧了。
两人的胸膛贴到一起,他能听到对方剧烈的心跳。郁青池看着清瘦,身体却极宽阔,皮肤光净,温暖,将瘦弱的他几乎完全包住。
郁青池将那件外袍裹在他们俩身上,问:“好点了么?”
宴芳林没说话。
他身上都快要寒透了,只恨不能钻到郁青池的骨肉里去。脑海里却一直浮现在自己刚才在识海里看到的东西。
那是,郁青池的识海么?
居然在上演荒唐一夜。
他昏昏沉沉想了半天,便又昏睡过去。
郁青池低头看着他的脸,叫道:“师叔?”
宴芳林没有应他。
郁青池的心跳剧烈的不能再剧烈,都怕这心跳太剧烈,会将宴芳林吵醒。
他在做什么,他也不清楚了。
不该发生的,到底还是都发生了。一种说不清又道不明的感受充满了他的心,好似自幼苦修的他,忽然体会过这温热贴合的暖意,感受过那短暂但深刻的神魂战栗的快乐,便不再是过去的郁青池。
宴芳林对他而言,也不再是过去的宴芳林。他喷溅到宴芳林身上,却烫暖了自己的心。
一切都不一样了。
这鬼城除了他们两个,便再没有别人。
他又输了一些灵力给宴芳林,察觉宴芳林的呼吸平稳了许多,自己却感觉体力有些不支了。
宴芳林再醒过来的时候,发现旁边的篝火已经熄灭了,只灰烬里还有些许火星时明时暗。
他动了一下,才意识到自己在郁青池怀里。
两人肌肤贴在一起,郁青池不愧是纯阳之体,体温远比常人要高,他被他抱在怀里,外头又裹着袍子,只感觉暖意融融,唯有露在外头的脸,是凉的。
他动了一下,郁青池立马松开了他。
郁青池把袍子留给了他,自己将搭在剑上的单薄中衣穿上,然后重新添了一些柴火到火堆里,篝火重新亮起来,宴芳林有点尴尬。
他只能安慰自己说,这都是没办法的事,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一切都是逼不得已。
就像郁青池当初入魔对他那样,他也不怪他。
因为他相信如果郁青池有理智,就算毒和蛊一起作祟,他难受的要死,也绝不会碰自己一下,没有入魔的郁青池,拥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