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着眼睛拉帮结派,都恨不得把对方千刀万剐,若是如此,都是你的孩子,你心里难受不难受?”
七娘仔细想了想,这种糟糕的情况若是出现,确实能叫她生不如死,这才点头承认事实;
“是啊,如此说来,做个庶出的,还真就是心安理得了,不过说起来那大郎二郎了,
他们的阿娘,当年将大权交给奴婢,如此信任奴婢,又对奴婢照顾心疼半辈子,如今,看着她的两个孩儿,斗的你死我活……
奴婢这心里,也真真是跟着难受的不行,您说夫人她要是活着,可不得着急死了?”
“唉……是啊,莺莺要是活着,她那着急的性子,可不得急死过去,还好她早走了几年,眼不见心静,也不用看他们死斗了。
说起来那两个畜生,老夫也是恨的不行,同样是我的儿子,他俩我怎么看都怎么不顺眼。
还是三郎符合老夫的要求,正是托付大事儿的最佳人选。”
七娘小声劝解道;
“族长,您真要决定放弃大郎,和儿郎,去扶持三郎乎?
这自古以来,长幼有序,嫡庶有别,大族长您如此行事,可不得闹出来多少血光之灾啊?”
老头听了这话,拉着七娘的手,立马甩了过去,小声呵斥;
“你糊涂,冤枉了夫人将大权交在你手里,难道你还看不清楚,那两头畜生的性子?
这崔氏上下五房,加上奴仆家生子近十万人口,要是敢交到大郎手里,不出十年,
啊不,别说十年,老夫揣测,恐怕年,就得被李家给满门抄斩,我清河崔氏,旺盛了近千年都不衰败,
若是交给他掌权,顷刻之间就能把一个千年的世家,毁在他个自大狂的手里,到时候,老夫下了地府,还有何脸面,去见我崔氏的列祖列宗?”
七娘也跟着点了点头;
“你看你又要生气,我就是顺口一说罢啦,那畜生那些年,还想着要糟蹋老娘的身子,
我崔氏确实不能交到此人手中的,只是……交给二郎也不行吗,奴婢看着,二郎倒是个能办事的呢?”
崔大族长听到提起儿郎,立马警惕起来,一脸严肃的看着七娘;
“老夫告诉你啊,你可不要被他的面上功夫迷惑了去,知子莫若父,我再清楚不过了。
别看他对你阿姨,阿姨叫的亲热,下一刻就敢把你弄死在屋里,还笑呵呵的出来见人,他真真的随了他那些舅舅们,狠毒无比的。”
“不是吧,平日里他总是冠冕堂皇,说话办事都不是歹毒的人呐?”
榻上的老头越说越精神,可不像外头传言那般,一年多就得入土为安的人;
“哼,你当老夫这半辈子的大族长是白当的,他们谁的屋里,出了什么事儿,我心里头都清清楚楚。”
七娘听了老头的话,有些嗤之以鼻,不以为意的说道;
“谁敢说您这族长白当?
可没有白当的,我调教的这些侍女丫鬟,一百多个手下,哪个你没有玩过?
你看看这屋里伺候的二十多个,哪个人屁股上长个痘痘,谁有几根毛,您应该都清清楚楚吧?
便是些辈分不同的,您都弄在一块儿,不亦乐乎,当然没有白当一回大族长了。”
老头听了这话不但不生气,反而是yín_dàng的笑着;
“老夫贵为大族长,她们伺候我难道不是应该吗,人生一世草木一秋,我当然要快快活活,才能不浪费这一世为人了。”
七娘笑呵呵地接过话茬子;
“应该,奴婢没说不该啊,不过不在一个辈分上的,起码分开轮流伺候吧?”
老头对七娘的话很有些不以为意,分开还有啥意思……
对着旁边刚才掏出来一块银饼的健妇勾勾手,那妇人立马过来,开始脱了鞋子,熟练了上了榻,大族长扭头吩咐;
“脱干净了,叫老夫好好检查一下,你这皮肤,还是不是光滑的和年轻时候一样?”
七娘笑着呸了一口;
“她都快四十了,哪能像年轻那会儿的水灵样,再说了当年她十几岁的时候,你也没说她皮肤水灵,
你要是听我的话,以后好好吃药,在撑上个十年八年,把咱们崔氏,下一任族长安排好,我给你多找些年轻的进来,叫你耍个够。”
正在高兴的老头,听了这话立马严肃起来;
“不可,咱们一屋子都是岁数大的,忽然弄来几个年轻的,立马就要惹人怀疑,还是算了,有这些个老人回来,老夫有耍的就成。”
老头一边说,一边把旁边躺着的健妇伺候的直哼哼;
“还是咱们这屋里的人,自在,这一年多,那两个畜生派来的,把老夫看的死死的,老夫都不知道肉味儿了。
别说老夫,这些小贱人们,恐怕也是惦记的不行,七娘你看,这还没弄几下就出水了……”
老头从被褥里抬出右手,七娘旁边的妇人,赶紧拿过布巾给擦拭干净。
老头对着拿布巾的妇人吩咐;
“去,叫人换了房管事那四个侄女过来,那几个小贱人可是很会伺候人的,特别是那个最小的……”
“是。”
不过片刻,四个长相差不多的妇人,来到榻边行礼,最大的也就不到四十,小的那个才三十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