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段毅而言,他的一双手,就是世上最合适的兵器,比剑还要适合。
运用自如,力量控制的细致入微,拉弓射箭他不行,但以巧劲投箭,却是胜过前者十倍不止。
他这一手露出,唐婉儿本来还沾沾自喜的表情瞬间垮了下来,十分无语的看了一眼段毅。
这小男人心眼怎么就这么小,而且也太过没有情调了吧。
传授拉弓射箭的技巧,免不了摸摸小手,搂搂抱抱,是亲密关系,加深感情的活动。
怎么在他眼里就成了争强好胜的事情了?
不过猪不喝水,她也不能强按头。
段毅不想玩暧味,拒绝的干干脆脆,唐婉儿脸皮再厚,也有点招架不住。
冷哼了一声,挥舞手中的马鞭,扬头驾马走开,显然是生气了。
她过去想要什么男人没有,在段毅身上浪费的精力已经够多了,她已经不想继续这种无聊的游戏了。
段毅不以为意,反而松了口气,眼见唐十九化作一道黑影跟随者唐婉儿离去。
翻身下地,牵着马匹慢慢晃悠到被射杀的野兔位置。
正要拾取自己的猎物,突然视线被野兔旁边的草地痕迹所吸引。
这是一片半自然化的丛林,时已入春,气候变化,雨水颇丰,绿草疯涨,而就在野兔旁边的位置,有一片被压倒的不规则形状。
段毅眉头一皱,把缰绳系在一颗粗壮高挺的大树下,弯腰伸手在那片痕迹上比划了一下,心中对比估算,很快确认了这片痕迹的形成原因。
乃是一个人趴在上面,经历至少三个时辰纹丝不动才能形成,痕迹很新,应该就是昨天到今天才形成的,会是猎人吗?
不知为何,段毅隐隐嗅到了危险的气息,忽然就担心起了宇文兰君和唐婉儿白薇三女的安全。
其实唐婉儿和白薇还好,这两人身边各有武功高强的高手保护,只有宇文兰君,除了他算是比较靠谱的保镖之外,那些武卒虽然看起来厉害,对于野兽猛禽也很给力,但若是遇到高手,恐怕撑不了多久。
而宇文兰君这次可是和他一起出来的,万一出了什么事,最终肯定要埋怨到他身上来,别说冰玄劲了,能安全的离达理了。
这么一想,段毅的紧迫感大增,心中暗道,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这片东郊围场范围极广,幽深静谧,草木茂盛,野兽成群。
实在是个埋伏刺杀的好地方,而且既有利于埋伏,也利于逃跑。
不行,还是得跟在宇文兰君的后面,唉,这还真是自找的,非得来这打猎。”
段毅此时无比懊恼,自己一时扛不住诱惑,非得跟过来,现在还得操心宇文兰君几女的安全问题。
解开系着的缰绳,段毅一个纵跃翻身跳上马背上,回忆了一下之前宇文兰君和白薇一起离去的方向,狠狠一拍身下的骏马,追寻过去……
被茂密枝叶遮挡住太阳光线的幽深小道上,宇文兰君和白薇两女策马并排而行,身后二十来米外,吊着孙伟以及十个全副武装的武卒。
两女详谈甚欢,从小时候的趣事,到长大后的见闻,天南海北,都有涉猎,不过最后还是讲到男人身上。
白薇人长得秀丽,如果忽略眉眼之间的几缕媚态和荡意,倒显得十分文静淡雅。
她娇小的身体随着身下高马的动作而一起一伏,颠簸不停。
“兰君姐姐,我知道你和霸刀门的少主早就有了婚约,而且为了反抗这个婚约,做了很多的努力。
不过,你真的见过霸刀门少主吗?你真的认识他吗?
难道你就不担心自己一意孤行,会错过一段家族为你安排的大好姻缘吗?”
对于白薇的疑问,宇文兰君很早就思考过。
一双水亮的眼神当中也露出迷惘与困惑,有些心不在焉道,
“谁知道呢?我爹倒是说过,霸刀门少主雄伟英烈,刀法过人,乃是顶天立地的豪杰,不会委屈我。
只是每当想起我的婚姻大事竟然是被人安排,操纵的,就会发自内心的反感。
我想,就算他真的是个很好的男人,在这样的前提下,我也不会喜欢他,也就根本不会后悔。”
说罢,宇文兰君看向身旁的白薇,见到少女眉眼精致,五官秀丽。
洁白的肌肤在散碎照射的暖光下,仿佛金子一般闪闪发亮,叹息道,
“那么你呢?白妹妹说是代替归元帮的少帮主,实则就是在燕冲天和奥尔格勒的一战中观察他吧?
若是看中了,也许你的长辈就会前去和侠义山庄商议婚事,唐婉儿应该也是为此而来。
说来你们倒是比我要幸福的多,至少能在婚约之前见一见那个人,知道他的样子,他的身材,他的性格,他的武功。
而且有着足够的主动权,不像是我,从始至终,只能被动的接受,无力反抗。”
更悲哀的是,宇文兰君对自己的未婚夫却是全然不知,一切的一切只是从旁人口中听到。
他如何英俊,如何魁伟,刀法如何高强,性格如何豪勇,大气……
一切只是侧面的通过旁人的语言侧面了解,而不曾现实的接触,见识。
也许不谙世事,天真的人会信以为真,真的将之当做最为完美的人。
而宇文兰君虽然养在深闺,却很理智,很聪明,或者说多疑。
并不会单纯的以为人们说的就是实情,须知世上还有一个词叫做谎言。
而有的时候,这个谎言被某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