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陌生少年见到段毅始终不发一言,以为怕了自己,愈发得意,志满意得。
望着段毅背后的贺兰月儿,露出猥琐的笑容,瞳孔当中一抹之火燃烧起来。
已经在畅想待会儿该如何玩弄这个精致漂亮的少女了。
“二公子小心。”
就在此时,猛地一声呼声将少年从美梦和意淫当中唤醒。
只见一个矮胖的黄衣斗笠人一把将他推到一边,护在自己身后,沧啷一声拔出手里的短刀,将刀锋对准段毅,显得十分凝重。
旁的黄衣人见到这矮胖子如此作为,虽不知缘由,也是纷纷效仿,刀剑其出,对准段毅与贺兰月儿两个。
一时间,雨雾中,街道上,凝重的杀机充斥其其中,本就凉爽的风更加透骨寒人,让路上不多的行人纷纷离去,除了他们这些,旁的连个影子也没有,整个环境也是静悄悄一片,落针可闻。
少年被矮胖子推了一把,险些栽倒,好在那力道不大,又用了巧劲,不至于出糗。
按照他的性格,肯定会对推他的那人狠狠斥责,重重处罚。
然而矮胖子乃是这十几个人里武功最高的一个,又是他大哥的亲近之人,他也不好发作,只得郁闷的发泄不满,
“你做什么?发疯了吗?”
矮胖子虽然脸部被斗笠垂下的黑纱所挡住,看不出表情,但依然能从其话语当中听出内心的紧张与忐忑,道,
“二公子勿怪,这年轻人刚刚对您露出了杀机,虽是一闪而逝,也是冷若冰霜,透入骨髓,杀心之盛,绝非寻常,属下也是怕您有闪失,才会失态。”
这矮胖子也属实无语,他刚刚的力道并不大,还用了一股巧劲,哪怕是个岁的孩童,也不会摔倒,却没料到这二公子年纪轻轻,身子完全被酒色掏空,孱弱不堪,还累得他被骂。
有时候他也在暗中腹诽,同样是一个爹,一个妈生出来的,为什么老大就人才出众,叫人欣赏崇拜,而老二却恶言恶行,叫人讨厌?
大概这就是龙生九子,各有不同吧。
段毅听得这矮胖子的话,也是心中诧异,对其刮目相看。
他只是念头一动,杀机一闪而过,也被这胖子给察觉,其心灵境界,精神修为,倒是十分敏锐。
段毅将手里的油纸伞送到月儿的手上,慢慢低下头,将嘴唇靠近贺兰月儿的耳垂,眼中平和,温声道,
“月儿,我去将他们宰了给你出气,你自己保护好自己。”
贺兰月儿脑袋缩了缩,感觉耳边一股湿热的气流吹来,浑身无力。
先是点点头,随即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整个人脸色红红一片,连着耳垂宛若云霞,将头埋在胸口,十分害羞。
而段毅则一步跨出油纸伞遮挡的范围,仰头看了看天上连绵不见尽头的阴云,心头也似是蒙上一层阴影,酝酿着力量积存。
有蒙蒙细雨落在他的脸上,凉凉的,湿湿的,让人心情格外清凉,冷静。
伸出手掌,感受了下风儿的流向,段毅虽杀心前所未有的炽烈,但心神却一如既往的沉静幽深,如渊湖一般,映照现实。
足下一点,段毅双臂展开,脚下生风,身形翩然化作一只排空驭气的神鸟,震动着羽翼,顺着刮来的南风,瞬间出现在众人包围圈的一角,令得一众黄衣斗笠人极为震惊。
他们这么多双眼睛,竟看不出段毅是如何动作,如何移动,甚至根本来不及反应,段毅已经贴近他们的身边。
尤其是那修为最高,武功最强的矮胖子,一眼看出段毅不但是身法高明,所学更是广博。
这身法,根本就是数门轻功糅杂在一起使出,而且内中运转自如,毫无不谐之处。
他却是不知,段毅所学轻功以鸟渡术为最精深,其次金雁功,再次岳王神箭,三者各有优劣,另有一些残缺身法,步法等。
因此这些日子起来,段毅以藏武楼之神通,参阅各门轻功之奥妙,取长补短,增进自己的轻功修为。
如今以他的内功配合轻功,遇到一些厉害对手,纵然打不过,逃却是没问题的,若是往贼路上走,或许若干年后,可以再造一个盗帅或者盗圣的名号。
在包围圈的正南一侧,有三个黄衣斗笠人,一高两矮,彼此相距不足半尺,贴的极近,可以同时联手攻敌,也可以彼此照应,抵挡敌人的攻势。
高个子的那人气血浑厚,骨骼锋芒,练有外家功夫,手中武器是一杆混铁棍,重有四十斤,一般人碰着就是断骨碎肉,恐怖非常。
两个矮个子的,一人赤手空拳,手掌晶莹显出一抹红铜之色,手上功夫精湛,练得是独门家传的赤手印,碎金裂铁,刚猛绝伦。
一人手中三尺三寸宝剑剑面如水波荡漾,森寒凌厉,同样是剑法高手。
三人各有所长,虽不及一流,但也是二流中的中上层人物。
他们不但武功不俗,反应也是极快。
在发现段毅施展超绝身法欺近他们后,纷纷大喝,毫无所惧的朝着段毅攻去。
武功一道,博大精深,所涉猎的也是极广,如内功,轻功,剑法,拳法,掌法,指法,爪法,腿法,精神武道等等。
在他们看来,段毅的身法固然厉害,简直是让他们望尘莫及,但相对应的,其余功夫应该不佳。
毕竟在一般人看来,段毅年纪太小,能精通一道已经是十分了不起了。
既如此,轻功虽好,却难以对他们产生威胁,因此放开手脚要迫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