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来没有看见过这位公主哭,被保护得完全是宫廷中花朵的她,谁也不敢惹其流泪。
这样梨花带泪的模样是强大杀伤性武器,几乎没有男性能够抵抗,然而对他而言,却是酸涩。
在意的人……你在意的人,原来不是我么……
好像有寒流涌入车厢,王代崇的眼神逐渐变得冰片般冰冷,他猛然咬紧了牙关,手指死死地抓在方向盘上,猛然旋转。
千里木鸟轰然间偏转了方向,不近不远,保持着固定观望的距离,完全没有跟上前的意思,大有作壁上观的意图。
“王代崇,你做什么?!”
月伊儿愤怒地一把抓在王代崇的肩膀,指甲都下意识掐入后者的皮肉中。
王代崇面不改色,语气极度冰寒:“我是在保护你!靠近过去,谁知道会发生什么?!”
“靠过去!我命令你靠过去!”
月伊儿声嘶力竭地咆哮起来,任何事情对他上都百依百顺王代崇却咬着牙关,不为所动。
“王代崇我杀了你……呜呜呜……靠过去……靠过去……”
王代崇死死地凝视着前方这架飞鸢车,丝毫不去怜惜月伊儿的悲痛,反而越发地愤怒,眼中尽是酸涩和仇视,以及对于那惨烈画面的期待。
不管你在意的是什么人,只要那个人不是我,他最好都去死!
……
飞行维持了一会,王代崇的眉头忽然挑了起来。
因为前方这架稳定飞行的飞鸢车,飞鸢的翅膀忽然开始迟缓了起来,紧跟着,开始坠落向下方的赤红色地面!
一开始王代崇还认为只是一次飞行操作,但是很快他便意识到这并非是飞行操作,因为除非是战鸢,普通的飞鸢车不会有这么疯狂的操作,就连飞鸢的稳定性都丧失过去,整只飞鸢,仿佛昏迷了过去。
满脸眼泪和愤怒的月伊儿一时之间都忘记了哭泣和怒吼。
王代崇也讶然地瞪大了眼睛,死死地凝视着眼前的画面。
……
……
轰——
激烈的颤抖还在车厢内爆发。
秦林蛮横的一脚终于轰击到了唐纸的胸膛,同时,他一柄一直怀揣在身,只等待关键时刻使用的弯刀飞出到了手中,对着唐纸的胸腔刺了过去。
“去死!”
唐纸面对这一刀却并没有闪躲,采用方法而是迎身而上,用自己的胸腔接下了这一刀!
鲜血顿时从胸腔中pēn_shè出来。
秦林兴奋且快意地裂开了嘴巴,而紧跟着他的身躯便悬空起来,狠狠地转向了天花板!
刘国言虚弱的身躯也骤然砸在了车厢尾端的后壁,像是壁画一样被惯性死死地摁压在上面。
稳定飞行的飞鸢车,开始如寻死一般,坠向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