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入战气便能御剑而行。
杀死唐纸显得已经不再重要,尤其是唐纸展现出来的诡异力量已经说明了他不可能被杀死,可是这样下去自己必死无疑!
秦林想走,但现在的气压压力之大,仿佛有一座高山压在自己身上,已经让他没办法再简单地施展出战气!
秦林咬紧牙关,口中爆发出一声嘶鸣,鲜血甚至都从喉咙中渗透了出来,浑身上下的经脉更是都在这样狂暴的爆发下终于爆发出了来战气,注入了手中的剑里。
作为辅助性的神纹当即明亮起来。
秦林的绝望的双眼,也骤然明亮了起来。
垂落的剑身骤然自动横了过来,剑上爆发出一股速度,他则死死地抓在剑柄上,被剑柄带着朝着窗外飞去!
被气压和惯性挤压得几乎要变成肉泥的刘国言愕然虚着眼睛,望着握着御剑准备已经开始离开车厢的秦林,愤怒也在他的心中刹那燃烧。
“秦林……你居然抛下本将军?!”
秦林眼中尽是兴奋狂喜,要是自己再不快点启动开战气,速度继续这样加持下去,自己注定将死在这里!
这扇平稳飞行的时候象征着死亡的窗户,此时此刻不断地在眼中放大,窗外的白光仿佛是黑暗中的黎明。
然而唐纸不会放任他这么轻而易举地离开。
本来就站在靠前端的位置,本身加速度下的惯性和冲击力便一直冲击在他的身上,而他一直这么拼了命的用水绳索固定住自己的位置,等待的就是这个时刻。
唐纸两侧已经快要断裂的水绳索立马断开,而他的身躯,顿时就像是流星一样,便朝着车厢尾端撞了过去。
恐怖的速度瞬息之间便到了秦林的身边,唐纸从开始也开始以自残模式在经脉中驱动的昊气也施展出来,手中飞出了三道水凝结而成的长锥,在他飞动之力的带动下,高速旋转着飚射而出!
噗噗噗!
沉浸在逃生的紧张与喜悦中的秦林根本来不及抵御,三道水锥刹那间刺上了他的身体。
若是正常的战斗状态,唐纸这样的进攻根本没有可能伤害到他,然而现在的秦林虚弱至极,又全神贯注在了逃亡当中。
本身便是世间至为柔软之物,所以刺入其体内之后再又迅速地发生了形变,变成了浑圆的水球。
砰——
三颗水球在他的体内轰然间爆炸,他的内脏刹那间淋漓一片!
“啊——”
可怕的伤势让他痛苦地嚎叫起来,体内爆发着的战气也顿时一泄,剑上的光芒消失,整个人也没能撞上窗户,而是在惯性的带动之下,砸在了窗棱上,然后又被这高山般的惯性给推动地砸在了后壁上。
“噗——”
鲜血从口中喷出,然后瞬间扑了他满脸。
秦林的腰腹之间有一个巨大的窟窿,溃烂掉的内脏从中溢流出来,他这双往日都威严且高傲之际,让无数人感到胆战心惊的铜铃大眼里,已经失去了所有的光彩,只剩下茫然和绝望。
又是两根水索从两侧飞出,唐纸再度依靠它们稳定住了身形,自己顶着巨大压力下不顾身体状况强行施展昊气,也让自己经脉炸裂了数条,内脏更是破损,恐怖的惯性力量也让他的肌肉瞬间便被撕裂,骨骼更是发出咔擦巨响。
然而他咬着牙死撑了下来,同时诡异的力量再度开始治愈他的身体。
拼命三郎不可怕,可怕的拼命三郎还能痊愈,然而,他们不能。
唐纸凝视着两位被挤压在了后壁上动弹不得将军,清秀而虚弱的脸庞上,露出了此前从未有过的淡淡的狞笑。
禁卫军的统帅和统领,两位想要置他于死地的将军,最终还是败在了他的手上。
他现在脑子里只有一句话。
掌握,自己的命运。
……
……
飞鸢车还在坠落,距离大地只剩下最后一半的距离。
仿佛是一颗坠落的流星,变成了凄厉的线条,不断地加速,顶着雷电交加的暗黑苍穹,坠落向下面这片火焰与岩浆喷舞的赤红的大地。
而起坠落的位置,正好是一座各位磅礴的王火山,内里浓烟滚滚,岩浆好像欢呼的孩子,不断地从其中跳跃出来,溅落在黑红色的山躯上。
此时此刻的画面,就回到了五千年前一片混沌的年代。
而对飞鸢车中的唐纸,他掌控生命的时代,才刚刚开始。
金刚不坏启动开来,强大的西极佛法让他感到自己的压力小了很多,不必再如此吃力。
身体仍然处于高负荷状态下,唐纸的昊气施展也极为吃力,但是仍然注入了稀薄的昊气在双手之中,水绳索不断地延长,他的身体慢慢地踩到了车厢尾端的墙壁上。
飞鸢车倾斜的角度已经极度接近九十度,车尾的墙壁已经变成了实际上的底部,这么长时间的下坠,场间的三人都知道,死亡倒计时,已经接近尾声。
唐纸深吸口气,强行运转着灵生水,注入了刘国言的体内,灵生水的治愈能力不可能治愈好他的伤势,唐纸也不可能去治愈他的伤势,但是却能让他开口。
而感到生命力注入体内,那种前一秒钟只能一动不动等待死亡,下一秒钟却又感受到了生命之美的对比,让这位威武不屈的刘国言骤然间无比流连生命的美好。
“救……我……”
“回答我的问题,你是不是在去年五月,下令杀死了黑湾码头的一位名叫陈连环的员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