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这么说,他也算我香料方面的师傅,不然乌枫也不会被坑这么惨了。”
没心情跟山娃聊感情,田曼捡痛快的说笑。
她见惯生死,早以麻木。若是同情那些没有经历过生死的人,那她经历那些的悲伤又放在何处?若是相遇总有人会伤心,她不愿做被伤的那个。
所以,她的目光在山娃看来残酷非常!
“我爷爷是你师傅,你为什么还对他那样,连个全尸也不给!”山娃嘶声叫着。
“切。”
山娃身体猛地向田曼冲去,田曼拿起剑拔出了半截,邓平安立即将山娃拦下。
瞬间,气氛几乎窒息。
“妹子,你好好说话。”邓平安心里也苦,刚失去爷爷的山娃不好劝,只能说自家妹子了。
田曼也不在乎,将剑回鞘,盘腿坐下接着吃。
“山娃,哥说句公道话。”邓平安看这是个合适的机会,田曼有吃的就不生事,于是他原原本本把他知道的关于救疫大夫的信息原原本本跟山娃说了一通。
其中夹着众多为田曼歌功颂德的话。
真真假假、虚虚实实的消息,那是山娃这个什么都不懂的毛孩子能判断真伪的。山娃只知道在他冻得要死的时候,是邓平安端着救命的热汤来到他身边。
从邓平安嘴里说什么他都信。
虽听进去话,山娃看田曼还是充满防备的,他可忘不了是谁狠心把他挡堵门缝的板子。
“说完了,那就赶紧下山吧。你不表态,师姐就代师傅决定将药田出售了哈。”
田曼美滋滋的,这波不亏。
草草掩盖小伙子后。三人下山,路上田曼令山娃走前边。邓平安面色为难也不多说,他摔进坑里也不想第二次,山娃下去他还能给他拉上来。
田曼想直接去大路,山娃偏要回家看蛐蛐。二比一,蛐蛐组胜利。
两人火急火燎的跑进山娃的院里,门里便传来惊天地泣鬼神的哀嚎。
“收尸愉快。”田曼心里想想没说出来,抱着手臂看他们合时能缓过劲。
昨夜大风,一扇正对着蛐蛐笼子的窗户洞开,溜进来不知什么野兽将笼子破坏吃了不少蛐蛐,还将山娃悬挂在房梁上的一根腊肉叼了。
爷孙日子过的清贫,屋里再无值钱的东西。
“节哀,蛐蛐百日,我们还有时间。”邓平安抱着山娃,气的伤口都要裂开了,但做为三人中着最年长的人,他不能哭!
“我的肉。”山娃却是再忍不住了,混着对田曼的怨气哭了出来。
于是,田曼又留下煮了一顿中饭,将能吃的一锅顿了,看的山娃敢怒不敢言。
一顿饱餐,下山的路也变快了。听着林中虎啸,田曼眼神寒了几分看着山娃。
“不是我。”山娃气鼓鼓的望向邓平安。
带着两个小娃,邓平安顿感压力。他在邺城邓家与父兄一起清除虎患的豪迈历历在目,不敌他此刻伤势未愈,还要照顾两人的周全。
“别管了,咋们快离开这里,老虎会爬树躲不了。”
三人以最快的速度往山下赶路,一步步砸在心坎上。
林间打斗的声音却愈发接近!
慌乱中邓平安和山娃不知跑那里去了,田曼也不认识路,看那里都一个样子。
老虎的嚎叫声仿佛就在耳边,那能断金碎石的爪牙似乎悬在头顶!
“老子怎么这么背。”田曼要吓死了,喂老虎算怎么一回事?!
她也不留在原地,向着地势低洼的地方慢腾腾的走。
虎啸声如影随形,总在很近很近的地方响起,田曼终于意识到那声响就是往她这个方向来的!
顾不得邓平安的提醒,田曼目测了一颗结实挺拔的树蹭蹭就上去了。
她爬到约三米多的地方,树下便出现一人、双虎!!
那人觉着被看到抬眼一望对上田曼的眼睛,踩着树干就往上爬。树下老虎一蹦两米五还要多,大爪子擦着田曼悬挂腰间的剑尾扇过一阵风。
乌枫爬的更高一点,田曼动也不敢动了,生怕一松手掉下去。
老虎毛茸茸的大脑袋仰视着上边飞走的鸭子,森森寒光的牙口一点都不可爱。
而且,它们还在尝试爬树!
站起来就有一米多!
从树上往下看就像在眼前一样大!
“乌枫,老子真是遇得到你。”田曼抱紧了树干,踩在结实的枝桠上。
看准老虎离得近了,便一个袖箭过去,重重地虎身一翻四脚落地跟猫咪一般。
“你这是浪费箭,换我来。”乌枫看田曼两支箭射空。树下地老虎正绕着树干转圈伺机再上。
“换你,你不对付我就不错了。”田曼比乌枫身处低一个身高有余,老虎上来夜色先吃她。唯一有用地远程给了乌枫,万一他不救多高地技术都白搭,不能赌。
看田曼不合作,乌枫紧锁着眉头,身体极度虚弱,他一句多余的话也说不出来。就算田曼把武器给他了,他也未必能接住。
树下的老虎一只站着仰望树上,另一只卧在一边时不时看着上边好不惬意。
田曼跟老虎对视眼花,她被老虎追的记忆够她喝一壶的了。
仰脖看着树上边的乌枫,田曼算时间,就算邓平安带人来找她,最乐观的也是天黑以后。
树下这两只虎学乖了,等着天一黑树上人眼神不好再上去,救不会被咻咻咻咻的东西打到了。
一只虎舔着前腿上被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