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一笔钱打发走。”
邓平安张了下口,没说话,眼珠子一带又专心看着大佬泡妞。那认真劲田曼不忍多看,起身打算出去透透气。
她一个女子跑来除了曲子也没啥好看,想起李缺说的有男妓的院子,知道在那里也不敢靠近。没有姐妹一起,去的客人还都是男的。
一犹豫就爱多想,比如这里没有套,那么卫生条件想必很堪忧。她一个学医的,对淋病等等因为làn_jiāo出的毛病还是很介意的。
再说,田曼这层次的人,费了老大劲才腰缠万贯,往下找吃亏啊。
这么一判断,她只有一人独望明月的孤独了。
一朵乌云飘来,只余一些星光。。。
田曼看着天空发怔:不看了,回去碎觉。
“这不是寄养在司空家那个小子么,怎么回来了?”人堆里显出一个白白嫩嫩的小公子,一脸无辜,被人欺负着很可爱的样子。
田曼眼睛一亮,看男孩子身边有人就没过去。
那些人田曼见过几个,司空浑的儿子们生的高大,围在那个男娃身边跟一堵堵坚果墙一样。
“子瑜,去打声招呼,怎么这样胆小。”司空家的某个儿子说,蒲扇一般的大手按在鱼子瑜的瘦肩膀上就给他推了出去。
对面人笑着又将他往回推,“司空兄别为难他嘛,子瑜生的跟个小姑娘似的,性子也像小姑娘。”
看起来,他们经常这么玩。鱼子瑜被推来推去就跟一件玩具一般。
玩具也有玩具的尊严啊。。。田曼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甩掉满脑子奇怪的想法走了过去。
“好巧啊,这遇见司空兄。”
看着一个笑眯眯的小公子走来,千个人又千种想法,最后都不由自主往后退了一步。
田曼只穿了件男子的衣袍就出来了,好认的很。
人没见过这位声名在外的女道,也从旁打听过,司空家的人最先反应过来,看了眼周围环境确定没来错地方才抱拳,
“道长一个人来这作甚?”
“我哥斗蛐蛐赢了过来喝两杯,我就跟着过来了。别那么大惊小怪,这很正常。”田曼腰板挺直,落落大方的样子让人觉得错的是他们,而不是田曼。
一听蛐蛐,有些人就不高兴了。打输了跑来喝酒的人没一个好脸色。
司空家的人无语,“邓兄在何处?我等想去拜会。”
“那边楼上。”田曼一指邓平安的位置,没有要带路的打算。
人再问她,她以将手搭在了鱼子瑜的肩上,
“方才你们说他是才回来的,我跟他一边去聊聊行程。各位喝好玩好,失陪了。”
说完就走,留下一堆人大眼瞪小眼。
在安静的凉亭里也不安生,总有丫鬟有意无意经过,或是送点心或是无意走错路。
“道长,多谢你今次相救,有什么话明天再说也不迟。。。”鱼子瑜对着背对他的田曼欠身抱拳,语气很焦急。
田曼微微侧脸,“司空大人真差你给我带路啊,听说伏龙那边都是赤龙国百姓,现在是奴隶了,真叫你带我去?”
叫一个白白净净的小生带去,这老头要不跟邓公一样坑,要不就是有阴谋。
鱼子瑜瞪着大大的眼睛,点头,“司空大人确实是这么吩咐的。”
田曼转过身来,打量了鱼子瑜一眼,没多话一拳快如疾风的照他脸打了过去!
拳头停留在鱼子瑜的鼻子前,他整个人都吓懵了根本躲都不躲。
“你是翻译?”田曼脖子一歪,过拳头看着他。
鱼子瑜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拱手一礼,“在下常年在伏龙跟遗民打交道,比较熟悉那边的状况,司空大人差在下给道长领路原于此因。”
“这样啊,郡守六十大寿前能回来吧。”田曼不想参加,但是参加有些用处还能拉赞助,她也就大大方方的接受了。
“不出意外的话可以。”鱼子瑜并没有把话说满。
田曼聊天聊的很不痛快,鱼子瑜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司空浑。。
看田曼不悦的样子,鱼子瑜主动说起了伏龙那边的情况,刚好给田曼定了心。两个人聊民俗聊的很投缘。
“你把那边的曲子说给我听,安排点什么节目也好拉拉关系。”田曼挥手就叫丫鬟拿了一把琵琶过来。
田曼兴致勃勃拨弄琴弦,鱼子瑜面色有些怪异,又不敢说的很清楚。司空大人说的让田曼去体恤民情,她怎么要去玩一样。
或许,她过去就知道该怎么办了。或许吧。。
拨了几声,田曼并没有按着鱼子瑜不清不楚的说话奏乐,而是先来了一首难度极高的琵琶曲,弹出了‘铁马冰河入梦来’的既视感。
田曼弹的很陶醉,闭着眼睛沉醉在她自己的琴声里,外界的一切再与她无关系。
曾几何时,她也是个好人,赚着小工资过着不咋地但没有性命危险的小日子,现如今怎么就血腥混着铜臭,还要选择去战斗呢?
她不悲造化弄人,选择了就去想方设法达到目标,不择手段!
鱼子瑜安安静静的坐着听,田曼不叫他坐下他根本不敢坐。只知阳道长内门弟子这个身份,他就没法不仰视。
琴声开始还好好的,后来仿佛混了鲜血一般把人扯进了一个战场,他大气也不敢出,秉着呼吸听到琴声戛然而止才猛出了一口气。
听田曼弹的琵琶仿佛有一只手把他脖子掐着,怎么挣扎也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