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做人要厚道。”
田曼和善的看着州牧夫人。
见田曼做好一支,州牧夫人立即伸手要,说:“拿给妾身试试。”
“。。。”田曼没动,州牧夫人自己拿了过去,满屋子找镜子。
“田曼,你还是不是女的,睡库房。你怎么不带镜子啊。。”州牧夫人突然停住,两眼看着田曼。
嘴角动了动,什么都没说。
气氛一度凝结。
“行,这些你都拿去。”
田曼没看她,小心的把第二支装上。
州牧夫人手里颠倒着口红铁质的外壳,触感冰凉。她慢吞吞的走到田曼的工作台前,问:“你说的那个交易是什么?”
田曼看着手里的活计,慢慢说:“你看着左巍,你们两个成双成对、比翼双飞。让我安安静静的,怎么样,可以么?”
“你就只要这个?”州牧夫人不信,左巍那么优秀,她废了好大劲才当上州牧夫人,田曼摆在眼前的机会不要还图什么?要她是被捧上天的那个,她得开心死。
“这是基本的啊,你两个才是国家保护的夫妻,这样子很正常,怎么了?”
“你就对巍郎,没点想法?”
州牧夫人搬来一个凳子,坐在工作台边上。
田曼看着她天真无邪的样子,问:“夫人你。。今年。。十六岁吧?”
“你怎么知道?”州牧夫人立即坐直了,面上也没刚才那么轻松。
“猜的。”田曼笑了笑,接着忙,说:“你们这些小姑娘才会喜欢他,我要找也是找跟我差不多年纪的。放心吧,我不会跟你抢。”
州牧夫人先是警惕、接着疑惑,问:“田大夫,你多少岁了?”
“你猜?猜不出来也别问我。”
田曼已经能很熟练的避免这个问题。
“你不说我也能知道。”州牧夫人把玩着手里的三支口红,笑着说:“等你以后找男人,妾身看他岁数就知道了。”
“人是会变的。夫人是从京城来的,那里有很多好看的男的吧。”田曼也笑道。
“都没有巍郎好看。”
州牧夫人把手里的口红看了又看,脸上笑容很纯粹。
“。。”田曼只当她是恋爱脑,这个世界的男颜巅峰绝不可能就左巍那样子,至少,不知名的堂主就比左巍好看。
州牧夫人不知道自己脱口而出的话,差点灭了田曼当个人的希望小火苗。
“你跟州牧是怎么回事,你这么喜欢他,嗯。。”田曼问,州牧夫人看眼神大概知道田曼在说什么,当初她叫田曼买药。
思及此,州牧夫人别扭的说:“还不是邓小昭。田大夫,两个人的姻缘要听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邓小昭跟巍郎那算什么,不。。”
“田大夫,她。。在么?”州牧夫人朝田曼挤挤眼。
“不清楚,感觉不到。”田曼平淡的说。
“上次邓小昭醒来妾身都吓死了,田大夫其实跟妾身一样可怜。”
“。。夫人跟州牧是联姻哦。”
田曼不去跟她纠结用词,这样同情反而更好。
“嗯。”州牧夫人眼里马上泛起光彩,看着上方的空气,手肘放到工作台上,双手在嘴巴位置把玩着口红。
“好多女孩都喜欢巍郎,巍郎可厉害了。。。”
田曼听的头大,她才不要听左巍那些事迹。
“啊!”
州牧夫人忽然大叫一声,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一手指着房梁上:“鬼啊!”
田曼下意识看去,梁上空空如也。
门外传来响动,听到声响的道士们纷纷赶来。
“没事,你赶紧起来。待会道士来了你怎么解释?”田曼没挪地方,非要把第四支装上不可。
管它鬼不鬼的,自己也差不多。
“妾身不知道。”州牧夫人坐在地上怎么都站不起来,眼睛还时不时看房梁。
“那就让他们送你回武都府吧,问题不大。”田曼装上第四支心情尚可,完全没有去扶州牧夫人的觉悟。
“田大夫!”门口传来王二的叫声。还有不少嘈杂的人声,门口亮如白昼。
材料房比较偏僻,看管材料房的道士被抽去巡夜,这里便只有一盏孤灯。
弟子厢房离这里比较近。
三更半夜真是好梦的时候,州牧夫人竟然能一声把他们全部吵醒。
“在的在的,别叫。”田曼差点把第五根弄断,见不能接着做,干脆起来开门。
见田曼往门口去,州牧夫人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一骨碌爬起来,把地上掉落的剑收起来。这时田曼拉开了两扇门,门口几十个打着灯笼的道士,远处天上繁星点点。
“田大夫,你没事吧?”王二打量着田曼,他从来没听过田曼害怕的尖叫,以为田曼出事。
“我没事。”田曼侧眼看门后的州牧夫人,州牧夫人摇摇头。
“田大夫,刚才是你在叫么?”一个道士问。
田曼还没回答什么,知客熟悉的身影飘然而至,面色威严。
“田曼,夜深了,你在此地作甚?”
“做口红,女孩子用的东西你们不懂,我还有两个,做完就走好么?”
“胡闹!库房重地谁允许你进到此地!库头何在?”知客与骆山冲在道门地位平级,只要有人犯错,平级也可以问罪。
“骆师兄好几天没阖眼,傍晚时才睡下。”扫地道士解释说。
“也罢。“知客对田曼说:“你赶紧出来,钥匙先交给贫道保管。”
“我。。”
知客见田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