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躯还在融合着,很快又加入了三具尸粽,转眼新的尸躯愈发庞大了起来,光是长度就有着丈许之巨,全身长满了手脚,再加上七颗冰冷狰狞的尸头,看上去就像一只巨型的百足蜈蚣,恶心、丑陋,还十分的恐怖。
“死拉拉,给我手雷!”
眼看事态将变得一发不可收拾,冷曼大喊一声,把还在怵头抖脚中的洪泉给喊醒了过来。
洪泉一拍脑门,对啊,怎么把铁瓜蛋子给忘了?
这可是杀敌致胜的神器,有道是铁瓜一响万物皆休,蛋子一炸桃花万朵!
若论人世间最强的大杀器是什么?
铁瓜蛋子!
若问行走江湖最可靠的保障是什么?
还是铁瓜蛋子!
要问......
问你大爷的问,没看到蜈蚣大粽那聚集在一起的尸脑袋正口鼻喷着尸气吗?
十多股阴寒的尸气同时喷吐,那玩意光是看一眼就够吓死人的,更不用说还有十多颗森白可怖的死人眼珠,一颗瞪你一眼,不瞪死你也能把你吓怂蛋。
此刻亏得有冷曼的提醒,否则就靠洪泉这忙中疏漏的毛病,关键时刻早就把保命的玩意忘到了九霄云外。
从腰间取下两颗手雷后,洪泉自己拿了一颗,另一颗交到了冷曼的手中。
二人各自瞄准方向,同时拉动保险后扔了出去......
“轰,轰......”
两声惊天动地的炸响同时爆发,强光闪耀,硝烟弥漫,巨大的冲击震得二人倒退而出,掀起的气浪足以将所到之处夷为平地。
......
硝烟还在弥漫着,浓浓的土尘遮挡住了手电的光芒,尽管看不太真切,但此刻洪泉悬起的心总算比刚才要缓下不少。
过了一会儿,除了偶有碎石翻落的声响外,四周恢复了死寂般的沉静。
洪泉和冷曼各站一处,二人谁也没有说话,只顾着用目光仔细观察着硝烟土尘中的动静。
又过了一会儿,阴墙尸壁处依旧没有任何的动静,洪泉这才长出了一口气,偷眼看看身旁的冷曼,发肿的猪脸看不出什么神态的变化,不过目光中的凝重之色却少了不少。
“死拉拉......”这时冷曼开口说道。
洪泉一听嘴角就歪了起来,丫的,洪爷爷有名有姓,什么死拉拉,臭丫头,还叫顺嘴了。
有心辩驳一句,维护自己的名誉,可一想到之前发生的误会,老头心不甘情不愿的回道:“啥事?”
“你过去看看情况如何?”冷曼的声音虽然平淡,但口气却十分生硬,仿若不可抗拒的命令。
啥?
让洪爷爷去探查情况,臭丫头,你咋不去?
论资排辈,洪爷爷年纪比你大两倍,在龙宝四甲中的排名也大你两号,以往只有洪爷爷发号施令,啥时候轮到你这个丫头片子耀武扬威起来?
洪泉撅着老嘴没有出声,做起了无声的抗议。
“咋了,你不愿意?”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说话间冷曼摸摸自己肿起的脸颊,双目寒光闪烁。
“呃......我去!”洪泉心里一苦,叫屈不已。
没办法,姑奶奶他惹不起啊!
谁知洪泉脚还没迈出去一步,耳旁恶风响起,凭多年的经验老头立马有了反应。
身子往下一蹲,“嗖”的一下,一根毒针从脑门顶上飞驰而过。
“小曼,你什么意思?”躲过毒针的洪泉当即冒了火。
“什么意思?你刚才那句我去是什么意思?真当我耳聋了吗?”冷曼声音冰凉的反问道。
“我......”洪泉吧唧了一下滋味,似乎对方说得也挺在理。
口误,又是口误,口误害死人呐!
回想当初的那句“喝口水”,究竟是喝水壶里的水,还是喝对方的口水,就为这事引来了多大的麻烦。
现在又是如此,一句“我去”,到底是发泄不满的话,还是顺从的意思,口气稍微不对,意思便天差地别。
洪泉摇了摇头,还能咋整?
算了呗,肚大容人,海纳百川,有容乃大,世间事则如此,一味斗气好强的话......
也可以,但有个前提,就是你有没有那个资格,没有的话最好夹着尾巴做人,一个字,忍,三个字接着忍。
忍不住咋办?
记好了,忍字心上一把刀,不想被刀子扎心窝,还需接着忍,就像色字头上一把刀一样,色不色的先看怕不怕挨刀砍,要有必死的觉悟,才能去想后面的嘿嘿事。
就在洪泉自我安慰之际,冷曼失去了耐心,手一抖,毒针飞射而来,吓得老头侧身闪过。
“当什么呆头鸡呢,让你去查探情况,听到没有?”
洪泉很不待见的闷哼一声,小眼珠偷偷瞪了三十六眼,每一眼都带着小刀般凌厉的目光,恨不得化为肉巴掌,再给母夜叉来上一顿烧饵块。
这会儿弥漫的硝烟渐渐淡去,扬起的土尘也慢慢散去,洪泉振作一下精神,蹑足潜踪的跺着小步靠了过去。
一步,嗯,似乎没啥情况......
再来一步,嘿,还是挺安全......
接着来两步,等等,先瞅瞅啥情况?
哟,不错,依旧没啥动静......
洪泉本着安全至上的原则玩着龟爬,自娱自乐着还挺欢快,却激怒了本就一肚子怨火的冷曼。
死拉拉,磨磨蹭蹭和老龟孙有的一拼,当姑奶奶是花瓶摆设吗?
正待来句河东狮吼震慑一下龟行中的死拉拉,猛然间洪泉身子一窜,眨眼跳了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