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所大门,段虎背着个小包步伐轻快的朝外走去,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

“虎爷!您这是要回去了吗?”大门旁传来了斜眼三的声音。

“小斜眼,还没下班呢?”段虎打了个招呼。

斜眼三不由得有些犯嘀咕,黑煞神也有亲切的一面?真稀罕,只是.....

小斜眼是几个意思?

男人能说小吗?

“还有一会儿才下班。”斜眼三哈腰点头。

“不错,挺懂事的,不像早上来的那会儿,跟疯狗似的,逮谁咬谁。”段虎满意的说道。

“嘿嘿,那会儿是我瞌睡还没醒,否则一早见到是虎爷您,我还会犯错吗?”斜眼三巴结的笑道。

“做人不要两面三刀,要一视同仁。”走出去几步,段虎转头又说道:“对了,这两天没事的话千万别去招惹你们所长,否则别怪我没提醒你,走了。”

斜眼三眨眨斜眼,啥意思,难道我没事干偏要去触赵所长的霉头?

就那大雷,谁敢招惹!

......

办公室里,赵所长阴沉似水的坐在椅子上,看着角落里的保险柜,老牙咬得吱吱作响。

“可恶的段虎,你最好把任务给我尽快完成,否则......”

忽然,赵所长脸上的怒色尽退,换上了一副阴冷的狞笑,“呵呵,一点小钱而已,就当是老夫送你的断头钱!”

“段虎啊段虎,从今往后,你的小命可就攥到我的手心里了,乖乖的去把自杞巫葬找出来,到那时,哈哈哈......”

疯狂的笑声回荡在昏暗的办公室中......

路上,段虎渐渐收敛了笑颜,回头看了看远处的县警所,目光泛出了寒意。

尽管小包里装着三十条小黄鱼,然而他的心情非但没有丝毫的喜悦,反而沉甸甸的像压了块巨石。

演了一天的戏,现在终于可以卸下伪装,赵所长的阴险和狡诈,一直徘徊在脑海中无法散去,如此可怕的对手,令他内心更多了一丝不安的感觉。

大王崖,尸骨洞,冥眼,常家惨案,钱大户.....

还有那位歹毒神秘的黑衣人,以及这位潜伏在警所的赵老狗,所有的一切就像一个巨大的谜团,不,更像是一个可怕的巨漩,不断撕扯着他,将他拉入深不见底的黑渊。

深吸一口气,再缓缓吐出胸口中的浊气,迎着吹拂而来的凉风,精神似乎轻松了些许。

段虎再次迈步,朝刘记狗肉馆走去。

一路上偶尔会遇到熟人和他打招呼,段虎只是点了点头,并没有搭腔,当天色擦黑的时候,他来到了狗肉馆的门外。

还未走进馆子,屋内传出的笑声引起了段虎的注意,除了刘老倌憨厚的声音之外,还夹杂着女子欢快的笑声,如玉珠落银盘,格外清脆悦耳。

段虎掀开门帘走了进去,一眼就瞅见了苦巴巴的曹满,跟谁欠他老米钱似的,胀鼓着腮帮,蛤蟆吞气。

对比起他的臭脸,身旁刘老倌和虎千斤却笑了个春花烂漫,一个弯腰扶桌,一个双手叉腰,快岔气的样子。

“笑什么呢,这么开心?”段虎好奇的问道。

“黑虎哥!”

虎千斤惊呼一声,随即像受了惊的小鹿,急匆匆逃进了灶房。

段虎头冒黑线,姑娘这是咋啦?怎么跟见了鬼似的跑了个快,我就这么吓人吗?

“刘老倌。”段虎打声招呼。

“虎子,哈哈哈,你,你来了,哈哈哈!”

“千斤姑娘她......”

“哈哈哈!”

“你们笑什么呢?”

“哈哈哈!”

段虎......

得,又一个笑抽的主,根本没法子问话。

“耗子,千斤姑娘怎么见我就跑,发生啥事了?”段虎问向了曹满。

曹满苦憋的吧唧了一下嘴巴,“你就是个大老粗,姑娘家的心思你懂么?”

“什么心思?说明白点。”段虎闹了个一头雾水。

曹满多皮,直接开唱,“姑娘家的心思你别猜猜也猜不懂......”

“想死是不?”段虎拉长黑脸。

“不想死,虎爷,你要是真想知道,自己去问千斤姑娘,今儿个我已经够倒霉了。”说完,曹满接着苦巴巴。

“虎子,过来。”笑累了的刘老倌招招手。

段虎往桌旁一坐,“笑够了?”

“没呢,容我再喘喘。”刘老倌又哈又喘,好半晌,喘够了。

段虎一阵无语。

“虎子,你别怪小满,说起来,今天他真的挺倒霉的。”

“意料之中。”段虎自顾自的倒了碗茶水。

从返乡碰见曹满开始,这家伙没一天不倒霉的,有时候段虎都有些想不通,一个人究竟要造多少孽,才会引来霉神的眷顾?

反正现在的曹满就是。

“刘老倌,那些山货都换好了吗?”对比曹满的那些糗事,段虎更在意这件事情。

虎千斤初来乍到,又是个单纯的大姑娘,对买卖行情可以说是一窍不通,像这种生瓜蛋子难免会吃亏,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段虎这才特意吩咐曹满帮衬一下。

“换好了,多亏了小满的帮忙,让千斤姑娘足足多换了两成的东西。”刘老倌回道。

“那就好。”说完段虎把小包放在了桌上。

刘老倌老眼巴巴的瞅着他,就等着段虎开口询问一下曹满的倒霉事,可左等不见有动静,右等对方也没开口,老倌沉不住气了。

“虎子,你不问点啥啦?”

“难道我还要问什么吗?”段虎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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