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这么多人的说这话,朝歌若不解释一下,好似她真的不识好歹般。
“咦,秦公子这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姑娘家闲聊两句,怎么到你嘴里就成了恼了,我恼啥呀。”
秦公子脸上一僵,有几分的挂不住。
这沈朝歌是个刁蛮任性的,他素来都知道,毕竟两家世代从商,说起来都是世交了,生意上也常有往来。
他不悦的眼神已飘向了六姑娘,意思是让她出面管教自己的妹妹。
太没没小了。
六姑娘是要嫁入秦家的人,自当看他的脸色。
六姑娘压根就没看他递来的眼神,这令他心里不悦。
沈朝歌哂笑,这一幕与前世多么的相似呀。
该来的一样没有少。
前一世,也曾是这般,她被秦家的兄妹当众为难,当时她所的话可没这般的客气。
那时的她也是极为泼辣任性大有脾气的,一被秦姑娘挑了脸面,立刻反讽回去,直言道:“秦姑娘你这是在嫉妒我,你嫉妒我我很高兴,说明我比你好,对不如我的人,我便不与你计较,不论你怎么说,反正你是嫁不进韩家的。”
秦姑娘也是个有脾气的,顿时与她争执开了,两个人吵得那是一个脸红脖子粗,随之便迎来了韩公子到,在这样的日子里与客人吵架,她自然也是遭遇到韩公子冷眼相待。
也难免让人笑话了去。
果然,外面已传来了家仆的通报声。
“韩大人到。”
“钟大人到。”
与朝歌订亲的人来了,不远处的霁月冷冷的扫向来人。
意气风发的韩孝郡与钟玄明并肩而来,身边跟了家仆,带了些礼物。
毕竟是老太太的六十寿辰,人来人往,也不能寒酸。
韩、钟两家那是整个广陵最有权势的权贵之家。
一位是太守之子,一位是都尉之子,两家相互辅相成,在这广陵一带可谓是只手遮天了。
虽然来的仅是晚辈,也足够沈府有面了。
沈老夫人便带着一众家眷福身行礼,唤了两位一声大人。
不管他们现在官大官小,确实是广陵巡视的大人。
“七姑娘,快给两位大人行礼呀。”夕歌忽然拽了一下她的衣袖,声音不高的提醒,可由于离两位大人比较近,也足够引起他们的注目了。
旁人都行礼,惟有朝歌站着不动,就特别醒目了。
她本来是觉得吧,这个人不配让她行礼,没想到夕歌这个贱人竟然提了醒,虽然声音不高也足够旁边的人都听见了,这便一下子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
夕歌啊!是她这几天没给她苦头吃了是吧?敢不经过她的同意插话。
等着瞧吧,今个绝对有她受的。
她会让她明白,没有她的允许,她连放屁的资格都没有。
在韩孝郡的注视下,她若无其事的隐下目中的冷淡。
看得出来,韩孝郡对她很不满哩,眼神里有着轻蔑。
正好,她看他也是格外的不顺眼,眼神中便带了几分的挑衅,这样的挑衅落在韩孝郡的眼里,无疑就是一把火。
他是想不明白,这沈朝歌为什么会对他透着这样的眼神。
他是她的未婚夫,全城的姑娘都爱慕的男子,她应该巴结讨好还怕不够多才对。
欲擒故纵?
故作清高?不知天高地厚?
像韩、钟这等的权贵之家是瞧不起这些商户之家。
韩孝郡与钟玄明在这样的场合保持着自己权贵之子特有的高傲,在许多的商人之中,他们的身份无疑是最为尊贵的了。
那种高高在上的优越感会让人觉得他们高不可攀,越发的想要巴结。
人的心就是这般,都想攀附权势,远离穷人。
韩孝郡与沈朝歌对视了那么两眼后,在他的注视下笑盈盈的开了口。
“韩公子您来得正好,刚刚秦姑娘还正念叨您怎么还迟迟不来呢。”
这样悦耳甜美的声音给了沈朝歌,还真是可惜了。
听听她说的话,这是人话吗?
韩孝郡莫名就觉得沈朝歌对他很不满,有敌意。
她一句话便把秦姑娘与他扯上关系了,好似他真的与旁的姑娘有啥关系似的,实际上他压根不认识什么秦姑娘。
秦姑娘面上含怒,可当着韩公子的面又不便发作,她柔声道:“七姑娘,我不过是关心你一下,你倒是恼上我了,你这样说可是会伤了韩公子的心哩。
瞧瞧,刚才嗓门那么大,这会便捏着嗓子说话了哩。
善变的女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