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王震大师,你敬你乃太乙门人,可这番话,是不是过于欠妥?”韩非林脸色阴郁,本就憋着的一口气,可算是爆发了。
王震却不屑哼道:“本就是如此,你若不信大可把他叫来瞧瞧。按辈分,他还得叫我一声师兄呢。只是没想到我这师弟如此厉害,竟能让你这南派新秀第一人,都对他心悦诚服,倒也没丢我这个师兄的脸面。”
“你是……王谦大师的师兄?”韩非林也吓得不轻,可从未听说过王谦有师兄啊。
而且玄门和太乙门不是过不去么,怎么他这个师兄,却是太乙门的人呢?
“呵,所以他教你的那些东西,就不要在我面前班门弄斧了。他会的,我有什么不会!?”王震莫名有些愤怒,场中却只有后面暗处的王谦晓得缘由。
他还在惦记着那所谓的玄门真传呢。
“这……”韩非林有些尴尬,若真是如此,按辈分他还得叫王震一声师伯呢。
可就在这时,议论纷纷的大厅中却传来一道笑声:“你刚刚说,你是我的师兄?”
人群自主分开,王谦缓缓行来,身后林瑶老老实实的跟着,昂首挺胸跟在给他壮气势一般。
“王谦!”王震咬牙切齿的模样,更让众人好奇这师兄弟二人的关系了。
王谦走到中央,抱拳笑道:“师弟见过师兄。”
王谦这一手,让王震都有些意外。
难道王谦良心发现,觉得师父的确偏心,这会儿想拉拢自己回玄门了?
呵,怎么可能。玄门早已没落,太乙门才是当今道统,他会玄门干嘛?守着那座死山孤独终老么?
“师弟客气了。”王震抬了抬手,昂着头眼皮底敛,对王谦这恭敬的态度倒是十分受用。
在星城你还拆我场子呢,现在想傍我这个师兄的大腿,晚了!
王谦直起了身,笑意渐失,换做了一副肃容,沉声道:“现在该到你了。”
“什么?”王震一愣,什么该到他了。
王谦哼笑道:“你不是说我是你师弟,你是我师兄么?好,我是玄门中人,既如此那你也算承认你自己是玄门人了。而如今我乃玄门掌门,见了掌门……还不给我跪下!?”
“你!”王震顿时怒道:“放肆,我是太乙门的人,你敢叫我跪下?你这是公然跟太乙门作对吗!?”
“哟,刚不还说自己是我师兄么,怎么就成太乙门的人了?”王谦摇头啧啧道:“你这墙头草两边倒,可是令师弟我佩服啊。但有件事情师弟就不得不鄙视师兄了,我玄门自古至今便是道门正统,他太乙门充其量就算个分出去的旁系,放着玄门不入,非得腆着脸跟条哈巴狗似的跑去太乙门……师兄,你这出息,也是够大的呀。”
“哼,你别跟我在这逞口舌之能了。玄门还能撑几年,你我心知肚明。”王震的脸皮可是一点不比王谦差,不屑道:“师弟,你就抱着你那玄门掌门的位置,一直这么默默如死,直到下去陪咱们师父吧。”
“默默如死?”王谦却叹息了起来:“师兄啊师兄,去太乙门待了几年,怎么这脑瓜子也不好使了呢。你觉得……我是为了什么下山的?”
说着,他却不再理会王震,直走到了韩非林面前,夸赞道:“干得不错,若是真照他们那样搞,这孩子活不到三岁。”
韩非林还没来得及说话,王震就拂袖怒道:“胡说八道,我和师兄联袂,怎么会失算?师弟,你要哗众取宠也换个方式,这位玄章子师兄,在太乙门中都是排得上号的,在我面前放肆也就算了,在他面前……”
“他也好太乙门也罢。”王谦缓缓扭头,淡漠的眼神好似看一个死人:“都算个屁?”
“什么?”王震惊到了,太乙门可是当今道统,王谦难道真的不想混了,这种话都说得出来?
反倒是玄章子冷静得很,只面无表情道:“阁下既然放出狂言,那我倒是想见识见识,阁下到底有什么能耐和手段了。”
“呵。”王谦走到那月嫂面前,二话不说直接抱过了她怀里的婴儿,惊得旁边的高明差点没上来动手,但被韩非林拦住了。
“高老板放心,王大师是有真本事的人。”对于王谦,韩非林可是一千个自信。
王谦也不理会高老板的怒目和怀疑,只指着怀里的孩子道:“首先他的确是避生相,刚刚这位玄章子大师算出的劫数也大致相似。只不过……”
“哼,那是当然,我师兄的相术,哪怕在太乙门中也是数一数二。王谦,我倒要看看,你能胡诌些什么出来。”王震在一旁冷嘲热讽着。
“胡诌?”王谦连连摇头,满是惋惜道:“亏得你在太乙门学艺数年,却是连最基本的东西都忘了。你可还曾记得师父说过,命格为何物?”
“哼。”王震别头不屑道:“自然记得,他说命格乃天定,人力不可逆也。可这不过是迂腐,太乙门中,关于改变命格的记载数不胜数。”
听他这么说,王谦知道他已经没救了。玄门中那些真正正宗的东西,他已经忘得一干二净。
就算还记得,他也决计是不信了。
诚然太乙门发展这么多年,门庭若市弟子无数,或许的确研究出了不少成果。可有些东西,是他们所理解不了的。
其实师父说命格不可逆也不尽信,只是这都是祖先传下来的知识,以他的性格也不会去加以反驳。可修炼了《纯阳无极功》的王谦却很清楚,命格是绝对无法逆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