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不顾一切的好处就是相思有了着落,他可以这样揽着她,感受她皮肤传来的温热,踏实睡个好觉。
他的头发还有一点儿湿,碰到皮肤凉凉的。
明君微微侧首看他:“你怎么不把头发吹干?湿漉漉的睡觉对身体不好。”
梁晨垂下眸子看她;“我迫不及待。”他放在她身上的手指捏了捏。“医生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嘱咐?”
明君煞有介事:“你是指什么?”
梁晨蓦然翻身,将她压到身下,很注意力道。
“明知故问。”他的声音已经有些变了,低沉又性感:“我很想你。”
明君看了他两秒钟,双手捧着他的脸颊,主动抬头吻住他,她含糊不清的说:“为什么不可以,轻一点儿,不要紧。”
梁晨怔了下,低头很用力的回吻她,呼吸灼热。
明君感觉骨头都要被抽光了,只剩下出气的力量,勉强维持生命。
乔方煜一早的飞机,时间很早,所以,不打算让夏童童送了。
夏童童坚持要送,她这几天在等新的工作安排,难得有时间。
以往乔方煜过来,她总是在忙工作,最多吃饭的时候见一面,他何时来,何时走,都是从电话里知道的。有的时候她甚至没时间接电话,等忙完拍摄工作,看到手机里的未读信息,是乔方煜在机场发给她的。说他已经准备过安检了,嘱咐她保重身体。
每每那个时候,泪眼婆娑。
有时夏童童也会想,为什么一定要出人投地呢。安安稳稳在一个熟悉的城市里不好吗,守着朋友,守着家人,哪怕碌碌无为,但是,不用承受这种颠沛流离的痛苦啊。
可是,转而一想,没有梦想的人生叫什么人生呢?
生命短暂的几十年,如果不努力去更多的城市,看更多的风景,偿试更多不曾经历的感受,那么,就不是完整的一生。
两人搭乘酒店的车去机场。
乔方煜嘱咐她:“一会儿你直接坐车回来就好。”
“哎呀,你就不要担心我了,我都过来这么久了,对这座城市已经熟悉了。”
乔方煜哼笑:“多么了不起。”
夏童童侧首:“你不用刻意过来看我了,我真的适应这边的生活了,还有明君也在这里,你可以放心了。”
乔方煜点点头,貌似她真的不太需要他了。
就算夏童童不说,他也发现了,她渐渐开始适应巴黎的生活,她在努力学习语言,据夏童童说不是太难。因为受大环境的熏陶,很容易掌握日常交流用语。
再加上有了明君,如虎添翼。
乔方煜心里说不出的滋味儿,他应了声,看向窗外。
需要一个人,和期待一个人,完全是两回事。
需要是有条件的,条件满足的时候,他是有意义的。就像初来乍到,她孤单寂寞,无依无靠。他做为朋友过来看她,对她而言再好不过。
但是,期待就不一样了。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思念,无需任何理由。只是单纯的想见一个人,只要看到就欣喜若狂。
夏童童对他明显没有这种感觉。
他甚至感觉到了她的亏欠,夏童童把这个当成了负担。
没带什么行李,只有一个小行李箱。
下车后,乔方煜提到手里,告诉夏童童:“快回去补觉吧,我进去了。”
夏童童冲他招了招手:“再见,一路顺风。”
乔方煜扯动嘴角笑笑,“走了。”
他转身向候机大厅走去。
夏童童扶着车门看了一会儿,乔方煜高大挺拔的身影越来越远。司机已经在催了,她矮身坐进去。
汽车按原路返回。
夏童童望着车窗外一闪而过的景致,觉得自己很残忍。
可是,感情的事情真是一点儿办法都没有,勉强不得。她不是不喜欢乔方煜,做为朋友,她再喜欢他不过了。只是,没有男女间心动的感觉。
本来要回酒店的,忽然想到昨晚梁晨过来,她把房卡给他了。
既然梁晨在,这个时候她过去也不方便。
想到梁晨了,夏童童觉得不可思议。昨晚接到他的电话时,她都有点儿精神错乱了。
梁晨说他已经到机场了,打明君的电话关机,问她明君住哪家酒店。
夏童童那会儿还在和乔方煜喝酒,她看了眼时间,难怪明君的电话打不通,那个时间她一定关机睡觉了。夏童童以为梁晨准备从临江飞过来。问清了,才知道梁晨已经抵达巴黎了。
她忽然心惊肉跳,觉得自己可能闯祸了,连忙把明君下榻的酒店告诉他。自带赎罪成份的说:“梁总编,你直接去酒店吧,我有房卡,给你送到酒店门口。”
看到梁晨几乎风雨兼程,手上连行李都没有,穿着也很随意。夏童童盯着他的面目表情,更是一阵瑟缩,把房卡交给他后,就回了自己的住处。
此时想着,打电话问问?
夏童童掏出手机,还是觉得太早了。再等等。
心虚的人果然坐立难安,一心想着早死早脱生。
那边一直临近中午,才终于有了响动。
明君起身去洗手间。
沉睡中的梁晨紧揽着她不放,她一动,他就像只巨大的水蛭一样紧吸上来。
明君拍打他:“放手。”
梁晨迷迷糊糊的:“不放。”
“我要去厕所啊。”
“忍着。”梁晨像个霸道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