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在昭示她,除了一种死之外。

还有多种生的可能。

同时,那一根根树枝的“生”字之下,似乎还写上了其他人的名字。

他们的名字与她的同列并排在一起。

他们都是谁呢?

她还没来得及看清,就再次失去了意识。

……

雪后的清晨。

爱世终于醒了过来。

她发现自己正躺在四周垂着青纱帐的床褥里,全身感觉好累。

她好像做了个什么梦,但完全不记得了。

没多想的她起身坐了起来,茫然地发现她的被盖上铺满了血红的椿花瓣。

捡起其中的一朵,疑惑地想着:嗯?为什么她被子上会有那么多花?

宅院门口。

诚心怀感激地送宫司和他身边的小少年离开。

看着他们离开后,她回到走廊,微愣地看着庭院里已经铺了一层的雪,深深地叹了口气。

事情为什么会发展成这样。

爱世竟然中了诅咒。

可她是什么时候染上的?她到底为什么会中这种诅咒?

她是重生归来之人,却什么都不了解。

她只是想带着爱世在这里平静的生活而已,她只想看着爱世健康长大就好。

就这么卑微的愿望,如今实现起来都如此困难。

想起宫司临走前对她说的话:

“夫人,这孩子如今的情况很复杂,虽然能直接看出是诅咒,但细细观察却发现并没有那么简单,当时似乎还有另一种力量对这诅咒进行了很微妙的牵制,所以我们也不能立即就对这个诅咒进行退散消除,怕发生我们预料不到的意外。”

“虽然暂时还看不出这是什么诅咒,但这诅咒应该是定期发作的,昨夜是大朔月,那么下次发作应该也是在大朔月的夜晚。”

“这种大朔月大满月发作的诅咒往往会引来邪祟的注意,所以为了让孩子减少痛苦,也为了保护她不被邪祟发现,我们得提前做好净化压制的准备。”

“别担心夫人,在椿藤主大人的庇护下,这诅咒定会消退的。”

“这孩子也会一起守护她的,他是我们这一代最优秀的神语者,请安心下来。”

宫司将他身边的小少年介绍给诚,希望能让她稍微感到安心些。

听完宫司对她说的话,诚只能深深祈求他们的帮助。

她的爱世真的太可怜了,作为长辈的她真的太无能了,根本保护不了她。

对于守山神社对她们的帮助,作为世俗之人,不知该如何感谢才是,只能想到将最好的东西呈上去供奉慈悲的神明。

却又担忧用简单的财帛之物怕神明会不喜。

宫司罢手道:“夫人不必有这个担忧,只需在每年的盂兰盆节那天,让那孩子给神明献支舞作为供奉即可。”

……

正如宫司大人所言,在大朔月之后,爱世的诅咒再没有发作过,看起来也没有任何身中诅咒的迹象。

所以基本能确定她的诅咒只会在每年的大朔月日当晚发作。

且宫司大人也说了,如果事先的净化准备做得充裕,也许还能避开这个诅咒的发作,爱世就不用遭受诅咒带来的痛苦了。

而爱世刚知道自己身上的是诅咒时非常害怕恐慌,但诚轻抚着她柔软的头发告诉她:

“爱世别害怕,这是对爱世的考验,能让爱世变得更加优秀强大,而且神社里有个非常厉害的哥哥会一起守护好爱世的,别害怕。”

当爱世跟着外婆去神社向宫司他们道谢时,发现要守护她的就是那个清冷的神明哥哥。

她内心霎时由恐慌变成了惊喜和雀跃,满脑子想着,现在她也是有人守护的人了。

以后要是再遇到欺负她的人,她都有底气了呢。

外婆说,为了回应神明大人和那个哥哥对她的守护,她每年需要在神前跳一支供奉舞来作为她的感谢和回报。

因为这个原因,她开始真正对跳舞积极了起来,她开始刻苦训练早晚不停,而且她自己也不想在那个叫椿绚的哥哥面前出丑。

不仅如此,她还同时学习了好几种舞蹈。

外婆说供奉给神明的舞蹈只能由她自己编出来,外婆能帮她的只有多教她几种,让她自己能多些思考。

导致她玩乐的时间也越来越少。

为了防止再发生意外,诚也不允许爱世轻易离开她的视线,所以爱世也几乎不再外出跟村镇里的孩子玩了。

……

两个月后。

初春晴好的一天。

爱世和湖香在温暖的室内玩折纸游戏,两个女孩玩得眉眼弯弯的。

这时,坐在窗旁看书的诚,在柔和日光的挥洒下,发现爱世似乎有了些变化。

说不上来,也不知是不是她太敏感了,她觉得爱世比起之前,好像变漂亮了很多。

尤其是笑起来的时候,面庞粉糯透亮,眉眼动人可爱。

可以说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女孩了。

让她不禁回想起刚从东京接她回来时,她那黄瘦的小模样。

有些感慨,不过也没想太多,毕竟成长环境不同,人也会变得不一样。

这一世爱世跟在她身边,就应该成长成这个模样。

就在这时,葵婆婆过来对诚道:“夫人,是东京的电话。”

诚接到电话得知,爱子已经提前产下了一个男孩。

于是诚即刻交代好家里后,便带着爱世回东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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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棵树大概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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