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义银擦干脸,洗好手,几人回到篝火边。
真田弁丸望着他目瞪口呆,口中喃喃道。
“我老公可真漂亮啊。”
身后,雾隐才藏终于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但猿飞佐助却没有注意到她的异常,因为佐助也震撼于义银的美貌。
天下竟有如此美人?
义银已经懒得解释,只想好好休息一晚,明天下山去盐田城,在武田晴信眼皮底下会会真田幸隆。
看看这位真田家督,会不会被自己的二孙女给活活气死。
只要把真田家拖下水,让真田幸隆说不清楚。自己就能利用灯下黑中效果混过去,借助真田家的力量回返善光寺。
义银闭上眼,安心睡觉,这事稳了。忽然,他猛地睁开眼,警惕地看着真田弁丸。
“你在干嘛?为什么脱我的靴子?”
真田弁丸讪讪一笑,露出手中的药膏,讨好道。
“你的脚扭伤了,我给你上上药。”
义银愣了一愣,看着她真挚纯洁的眼神。
算了,不计较了,回头还有系统任务呢。迟早要咬,这点便宜就随便她占了。
“谢谢。”
真田弁丸眼睛笑得似月牙。
“女人对自己的男人好,是应该的!”
身后雾隐才藏眼角抽抽,默默看着真田弁丸借着上药的机会,玩弄主君白皙的脚腕,说不出话来。
等到了盐田城,有你这好色的小混蛋苦头吃。
———
盐田城天守阁。
内室中,武田晴信泪痕未干,满身酒气。
身旁,高坂昌信担忧得看着她,低声说道。
“殿下,你不要再喝了。”
武田晴信哈哈一笑,眼角泪珠跌落,举起手中酒杯一口灌下。
然后拉住高坂昌信的手,将她扯到身边,用嘴把酒送入她口中。
高坂昌信无奈,喉间耸动,将酒水吞了下去。
武田晴信吻住她的樱唇,紧紧抱住她。直到高坂昌信面色潮红,呼吸不畅,这才肯松手。
高坂昌信红着脸,嗔然看着武田晴信。只见她面上嘻嘻哈哈,却难掩发自心底的悲伤。
高坂昌信伏地哽咽,说道。
“殿下,事已至此,请您不要太过伤心,信繁大人也不会希望您这般折磨自己。”
这世界的男人体弱无力,武家之间多有众道之爱。女女之欢远胜男女之情者,比比皆是。
男女交合,不过是繁衍需要,众道伴侣,才是痴心绝对。
高坂昌信是武田晴信的众道爱人,美艳俏丽世间少有。武田晴信甚至为其写过情书,甲斐众私下调笑其为武家第一美人。
比起织田信长那位废柴众道,被前田利家宰了的爱智十阿弥,高坂昌信也的确争气。
她出身武田晴信的旗本众,骁勇善战,深受重用。
武田晴信认命她为海津城守备,武田大军回转,她本该回城驻防。
可高坂昌信放心不下情绪崩溃的武田晴信,跟来了盐田城。
武田家这次倾巢而出,与上杉辉虎在川中岛血战一场,没占到半点便宜,家中已然不稳。
而武田晴信因为折了亲近的二妹武田信繁,借酒消愁,再无之前运筹帷幄的气度。
主君消沉,家臣团更是暗潮汹涌,高坂昌信急在心中,怎么敢离开家督左右。
她陪在爱人身边,期盼武田晴信早些振作,好出面收拾残局。
武田晴信将她扶起,抚摸着她的俏脸,惨笑道。
“无所谓了,都没有意义了。信繁死了,我的心也跟着去了。
我怎么就这么傻?当时就没能听出她的死志?
她怎么就这么傻?我难道会逼着她去死吗?
我会吗!”
武田晴信抱着双膝,蜷缩成一团,抱头痛哭。
“是我逼死了信繁,都是我的错。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信繁活过来。
活过来啊!”
她抬头冲着房梁大吼一声,神情崩溃。
“魂归来兮!”
高坂昌信已是泪流满面,她从未见过自己的主君如此颓废崩溃,心如刀割,又帮不上忙。
只能看她日日与酒泪相伴,夜夜沉沦自责,日渐消瘦。
想想这样下去不行,高坂昌信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说道。
“殿下,天海法师应该快到了。
您不是说要让她为信繁殿下诵经祈福吗?我们要不要去迎一下。”
武田晴信接回武田信繁的遗体,痛不欲生。
当时就命令使番前往甲斐,将暂住国内的天台宗高尼,天海法师传唤来,为武田信繁诵经往生。
高坂昌信不在乎那天海法师是不是真的到了,她只是希望武田晴信出去走走。再这么喝下去,身体真的会垮掉。
她的话让武田晴信眼前一亮,抹去嘴角的酒渍,摇摇晃晃站起身来,说道。
“你说得对,我差点忘了这件大事!
走走走,我们快去迎接。我还要问问,能否在高野山为信繁立一座石塔祭祀。”
武田晴信跌跌撞撞向外走,高坂昌信红着眼上前搀扶。
一贯英明的主君糊涂了,高野山那是真言宗的地盘,天海法师来自比叡山,乃是天台宗高尼。
但她已经不想再说这些繁琐事,只要主君开心,怎么都好。
———
盐田城外一片荒凉。
村上家百年基业被武田晴信用暴力拔除,繁衍数百年的当地武家皆被贩去甲斐为奴。
军势残暴,下乡抓捕售卖,将乡野间化为一片地狱景象。
天海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