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多年前,我一直就为麒麟侯办事,一直帮你做了很多连畜生都不如的事情,后來一心觉悟,下定决定要洗双手,远离邴州城,但是我知道,麒麟侯岂会放过我,他派人追杀了整整两年,但是之后就已经不再派人來追杀与我了,我以为……以为麒麟侯已经放过我了,但是沒有想到的是,原來麒麟侯之所以不再追杀我,是因为我的儿子啊!”眼角的泪水在这个男人的脸上哗啦啦的就往外冒,而智叔的话也在这个时候哽咽了。.接下來的话似乎是说不出來了。
而身后的那个将军接着智叔的话说了下去:“其实原來这么多年來,麒麟侯之所以放过了智叔,是因为祁将军,他为了自己爹的命,而单身直入麒麟山庄,与麒麟侯做了交易,一生都为麒麟侯做事,只求麒麟侯放过自己的爹,所以这么多年來 ,祁将军都不得不为麒麟侯办事,而保自己的爹,而就在你离开南王军营之后,麒麟侯便杀人灭口。”
“天啊!怎么会这样呢?”洛诗说。
“不仅如此,麒麟侯还要杀智叔,智叔才不小心从悬崖上摔了下來,麒麟山庄的人才回去复命,只是智叔命大,被我们所救。”那人将智叔要说的话都说了出來,只是智叔心中都是痛。
但是洛诗担心难过的,却不是祁将军的死,而是担心智叔,她蹲在智叔的面前,担心说:“智叔你要难过了,相信上天都是公平的,上天让你活着,那智叔你就要好好的活着,至少,不要让祁将军白死。”
“洛诗……”
“智叔,我不知道自己还要说什么,我虽然……虽然真的恨过祁将军,但是事情已经过去了,智叔你千万不要觉得对不起我,就让这些过去吧,我也早就不在乎了,生死有命,我虽然还是怕死,但是过去的事情,我已经不在乎了。”洛诗的话或多或少还是带着安慰的口吻,她的心中的确是恨过那个祁将军,甚至是想过那个祁将军去死,但是听到智叔开口都是说对不起自己,这样一來,她心中的恨早就已经沒有了。
智叔沒有说话,想必他心中的歉疚是不会随着洛诗的一句话而消失的,这份歉疚会在他的心中一直,直到死的那一天。
“答应我智叔,从今以后,一定要好好活着,是智叔你帮过我,要不然我早就已经死了,要说欠,是我洛诗欠你的才对。”洛诗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见智叔的神色不再是方才那样了,她的心从放了下來,随即洛诗却奇怪的看着这个在自己面前的将军,她问:“不过,你又是谁?”
那人身子一立,脸色严肃的说:“洛姑娘,你应该还记得当日城门外带兵领军的卢将军吧,我是他的亲弟弟,我大哥是死在麒麟山庄的,都是那昏庸的南王皇一道圣旨和麒麟侯所为。”
“所以你才……”
“沒错,我养精蓄锐,招兵买马,就是为了夺君,将当今的昏庸南王皇拉下來,更要让那麒麟侯生不如死,弑兄之仇,不共在天。”说到这里的时候,那将军满脸的杀气,恨不得现在就带兵直入南王皇宫。
洛诗说:“但是你们这样做,只是自掘坟墓,你们这些兵根本就不可能冲进邴州城的,要是让南王皇知道,定会视你们为叛军,而下令折杀你们的。”
“那又如何,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就势必要杀了那昏庸之君和踏平麒麟山庄。”
此人一番言语胜过一丝怒火,铿锵有力,字字珠玑。在洛诗耳边都成了一番番的杀意。
洛诗沒有再说话了,她的目光再一次放在了城下那些就连晚上都还在操练的士兵,这样的氛围,这样的士气,是洛诗从未见过的,她的心中也不知道怎么会是,竟然也有了一番宏伟志气,她也想要领军带兵,但是这些兵,却是要弑君。
那人上前一步,走到洛诗身旁,依旧如同洛诗一样,看着那士气大振的士兵说:“你看到了,这些兵马一个个绝对不比南王任何一个兵弱,这些兵马也不再是当日为了活而闯入城门的败兵了,我们要为南王而战,而要将南王皇之位换位。”
那一天,洛诗看着所有的兵,心中所有的感慨都已经从心中而出,她永远都不会忘记那一天,自己站在城楼之上,眼前都是一番自己在梦中不知道梦见过多少次的景象。
洛诗,你來到这个时空,究竟是不是就是为了完成那个“洛诗”一生的使命呢?
回到房间之后,洛诗坐在床上很久都沒有说话,当她回过神的时候,她的目光便落在了放在自己面前不远的放在架子上的一身盔甲,她看了很久很久,终于忍不住的站了起來,朝着那一身盔甲走了过去。
站在那一身盔甲面前,她伸手轻轻的触摸起眼前的盔甲,那凹凸不平的感觉在自己的手心中不断的游走,不断的上上下下,那种不平的感觉却一颗颗的拼凑在了一起,冰凉的感觉也瞬间传到了洛诗的手中,甚至是心中。
她不知道是下了多少的决心,竟然将那盔甲拿了下來,拿在手中,下了很大的决心。
半刻之后,洛诗站在i便已经将那一身盔甲穿在了自己的身上,她不是第一次穿了,但是这一次却不同,她不是为了想要隐瞒谁而穿上这一身盔甲,而是想为了天下百姓而穿上。
她走到那一面泛黄的镜子前,看着自己的模样,心中无限的志气之风。
“洛诗,你真的决定了吗?”
就在这个时候,洛诗听到了一个自己一直以來都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