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声响亮的绝望之音和惶恐的担忧,卫井看着自己的大哥被三箭所射,那一刻,就像是凝聚了很久很久一样,他才惊讶的发现,原來自己一直就沒有恨过自己大哥,要是卫骅扬死了,他会自责一辈子的。
就见卫骅扬往后倒去了,漠良和卫将就像是疯了一样的紧紧的拿着自己的手中的剑开始厮杀了起來,卫井几乎是用自己全身的力气杀着敌,他的脸上一下子便都是自己厮杀的敌人的鲜血。
而卫骅扬倒下之时,漠良已经击退身边的敌军,一时间,南王兵马将卫骅扬和漠良围在了中间,不让敌军得以靠近。
漠良蹲在身子,将卫骅扬的头抬了起來,因为卫骅扬中了箭,所以漠良很是小心翼翼,她的脸上都是刚才那些敌军的鲜红血液,染自己的脸上,却是那样的好看。
“卫将军,你会沒事的,我不会让你死的,我不会让你死的。”漠良满眼的泪水,她抚摸着卫骅扬的脸颊,让这个男子知道,她就在他的身边,是不需要害怕的。
然而身中箭的卫骅扬,却双眼无力的往下垂去,他似乎是看到了漠良那张和洛诗一模一样的脸孔,他依旧记得当年在邬山的时候,自己也是中了箭,洛诗也是像现在这样哭的满脸的泪水,一声声的说着“沒事”。
“洛诗……”卫骅扬张了张嘴,轻声的叫出了这两个藏在自己心里这么多年的两个字,他看着漠良,真的和洛诗那样的相似,即使。在所有的人眼中,漠良是一个男子。
而那刹那,就算是刀剑相碰,即使的厮杀之声笼罩而天,漠良依旧是听到了卫骅扬口中叫出的这两个字,对于漠良而言,这连个字同样是她藏了很久很久的字眼。
“骅扬。”那一刻,她真的会硝烟充斥的弥漫了起來,她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她只知道,这一刻,自己是洛诗。
“我不会让你死的,绝对不会。”
“你快走,走啊。”卫骅扬艰难的吐出了这两个字,他朦胧的目光中,都是洛诗。
漠良笑了,笑的那样的美,她说:“要走一起走,要留一起留。”
这句话,依旧是当年的话语,依旧是当年洛诗说过的话。
要走一起走,要留一起留,在都是漠良当年说过的话。
如今的战争弥漫,甚是一个多事之秋,万古长青,一派和祥之气,夹杂着太多的不免情怀和痛惜。
谁都不会明白,那是在这世界上最为痛心和常驻的过往。
漠良的脸上都是泪水,她看着卫骅扬倒在了自己的怀中,然互便已经闭上了双眼,似乎在也不会再起來了。
“骅扬,不要睡啊!你会沒事的,你一定会沒事的,我不会让你出事,一定不会。”漠良的声音充斥在战场的之上,她拿起了自己方才放在一边的剑,将卫骅扬的手搭在了自己的肩上,用力所有的力气将卫骅扬抬了起來,她满眼的杀气,在周围的南王兵的互送下朝着城门走去,她手中的长剑,毫不留情的朝着敌军刺去。
一时间,整个南王大军都士气大振,來军被南王大军一下下的杀去,被鲜血染红的土地上,一片狼藉。
卫井冲过敌军的包围,顺利的抵达到了漠良的身边,他看着卫骅扬已经晕过去的模样,他咬着牙,甚是怒火,只要在他长剑之内的人,无一人幸免。
一行人互送着卫骅扬朝着大门走去,而此时在城楼之上的卢将军也是万分的担忧,但是漠良下了命令,不准将城门打开,若是他现在派兵冲出去便是违反军规。
“卢将军,打开城门吧,这样下去,简直就是送死,漠良将军还在下面呢!”
卢将军身边的一个士兵担心的说道。可是卢将军脸色一沉,眉头紧锁,内心正在做着很大的斗争,可是看着在敌军之中的漠良,他实在是不想那个女子出任何事。
“好,派兵出城,定要将敌军全部拿下。”
号令一下,城中的城门便已经打开,城中的兵冲了出去,与整个北凉的兵马再一次厮杀在了一起。
而城门打开的瞬间,漠良与卫井一齐抚着卫骅扬便迅速的进了城门,直到那城门关上。
“快,快叫大夫。”漠良大声的朝着身旁的说。
这个时候,几个士兵将卫骅扬接了过去,漠良肩上的重心一下,她便无力的单膝跪在了地上,手撑着剑,她低着头,脸上都是痛。
“你受伤了?”卫井发现了漠良手臂上的伤,他蹲下身子,问道:“你沒事吧?”
漠良只是摇了摇头,咬着自己的唇说:“我沒事,不用管我,先去看看卫将军吧。”说这番话的时候,她的嘴角已经流出了鲜红的鲜血,那血液滴落在地上,轻轻的滴落声,却沒有丝毫触碰到人的神经。
漠良虽然这样说,但是卫井并沒有立刻追上前去随在卫骅扬的身后,他伸出自己沾满鲜血的双手将单膝跪在地上的漠良扶了起來:“你受伤了,必须马上包扎,不然伤口感染,后果不堪设想。”
但是岂料,漠良却一把就将卫井甩开了,她大声的说道:“卫井将军,如果上了战场,你还会为了这点伤说这番话吗?我们是南王的子民,是为南王出生入死的将军,就算是受了伤,也沒有资格怨恨一句。”
漠良的反应是卫井无法预料的,他吃惊的看着漠良那激动的神色良久都沒有反应过來,那定在漠良身上的目光都不断的颤抖了起來。
沒有等卫井反应过來,漠良就带着自己留血的手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