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诗突然闯入,几乎是把所有的人惊住了,这个不知从何而来的女子,不由分说,上前直言朝着卫骅扬而问。
她问他:“告诉我,南王是不是有个叫洛诗的人,被封为漠良将军。”
洛诗?那个名为洛诗的女子不就是自己吗?而这一问,竟问得卫骅扬脸上大变,不是惊讶,而是满脸的怒气。他紧紧的看着她,没有任何的感情可言。
那一日,他让她骑上自己的马背,他说过,不要给他惹来麻烦,而她,也已保证三字。而此时她却站在这里,朝着他触言而问。
“我只想知道,那个叫洛诗的女子,究竟是不是南王人,是不是漠良将军。”她没有半丝骇意,即使现在站在自己眼前的是一个怒目冲冲,望着自己的男子,她还是没有半点退让之地。
还没有等卫骅扬说一句话,一旁的一个胡子长长,体型宽胖的将军上下打量了洛诗一番,说:“哪里来的丫头,不知天高地厚,竟然敢对卫将军如此无礼。”那人的声音和他的身材一样,粗狂浑厚。
卫骅扬总是那么的让人着急,他冷酷冰傲的外表下,是一个慢于常人的思维,他就是这样,不爱说话,经常冷脸对着所有的人。
最后,她将手中那一面小小定山旗放了下去,径直的从洛诗面前走过,甚至是头也没有回。
“将军。”众人叫唤,却还是没有让卫骅扬停下脚步。
这一次,洛诗依旧跟着那个男子走了出去。
多年后,她都已经不记得自己随着他身后,走了多少的年头,她,只知道,她跟随他身后,是她一辈子的宿命。
当她懂得什么是命,什么是牺牲的时候,她依旧希望等到来生还可以像今世一样,一直跟随他的身后。
而一出营帐,邰莹便等在外面,见卫骅扬脸色大变的走出营帐,她还未来得及叫唤一声,就见洛诗也急匆匆的出来了。立刻拉住了洛诗手,说:“我就说不要进去吧,这下好了,你可闯祸了。”
洛诗的目光紧紧的跟着卫骅扬去的方向,仓促的回应了邰莹几句,便赶紧跟了上去。
洛诗追在卫骅扬的身后,可那卫骅扬却没有要停下的意思,直到洛诗快步追上,一把拉住了卫骅扬的手,问:“告诉我,到底有没有?”
这一刻,洛诗是那么的认真,或许只有在写书的时候,才有这般认真的神情吧。
而他轻轻的甩来了她的手臂,带着极度生气的目光朝着洛诗说:“你知不知道,贸然闯入营中,后果是什么?”
洛诗不言。
他说:“是死。”
洛诗的心猛地一颤,却没有害怕,让她一颤的,是那个男子的目光,可随后,洛诗说:“我只想知道,南王,是不是有一个叫做洛诗的女的,封为了漠良将军。”
男子正视着她,有几丝不详,盘旋很久,才说:“洛诗,是你的名字,漠良将军,从未听过。”
那一刻,洛诗真的吓到了,她极力的在心里安慰自己,那个女子定是还没有出现,那女子,也定不会是自己。想到这里,洛诗目光缓缓卸下,心里莫名的一种担忧冲上大脑,她轻轻的摇着头,嘴里念着:“不会的,不会是我自己。”
卫骅扬见她莫名奇怪,说了一嘴的胡话,忍不住自己心里的一团火,说:“你真的,很奇怪。”
这是卫骅扬第一次对洛诗的评价,这个女子或是是他见过最独特的女子吧。
然而洛诗似乎没有在意这句话,她满心的心思都是博物馆里那一简介上的话南王第一个女将军,洛诗。
“你走吧,这里不是你待的地方。”
这一句话,突然将洛诗拉了回来,她抬头看着卫骅扬,嘴里有话,却不知道怎么说,良久,待卫骅扬转身,她叫住了他,说:“我没有地方可以去。”
男子止了步,没有回头,冷冷的说道:“与我无关。”
洛诗走上前去,走到卫骅扬面前,依旧是一脸认真的神情,酝酿了很久的话,还是说了。她说:“我告诉你,我是从二千年后来的,我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竟然出现在了这里,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就成了洛诗。”
男子定定的看着她,眼神掠过一丝不明,和邰莹一样,他也不相信。
而洛诗,自己都不知道在说什么,她是洛诗,却又不是那个封为漠良将军的洛诗,但是她自己却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