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将军对于这突如其來的一个巴掌打的很是懵然。
智叔大声的斥责起來:“你这个畜生,你帮麒麟侯办事我已经不拆穿你了,但是,沒有想到,你现在竟然要害一个无辜的人,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啊?”智叔现在已经是脸红耳赤的模样了。
可是祁将军却相反比智叔还要动怒,他一腔怒火的看着智叔说:“无辜?是我害的吗?是她自己要进去的,不能怪任何人,若是她沒有进去,沒有打翻那壶酒,说定现在卫骅扬就已经死了。”突然,智叔又要扬起手打他的儿子。
但是巴掌还沒有落下,祁将军就说:“你打啊!从小到大,你打的还不够吗?你知不知道,若是我沒有杀了卫骅扬,你知道我的下场是什么吗?是死啊!你也帮麒麟侯办过事,你应该知道后果是什么,你是我爹,你沒有理由不帮我。”
“你还当我是你爹吗?这么多年來,你什么时候承认过我是你爹。”
“是,我是沒有承认过你,但是我有自己的原因。”
“原因,你的原因竟然让你连爹都不认,现在你竟然继我后尘、重蹈覆辙,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是不会有好下场的。”智叔很是生气,这么多年來,祁将军就从未在人面前承认过智叔就是他的爹,其中究竟是有什么隐情,无人知道。
祁将军尽量压制住自己的怒火,他看着智叔说:“重蹈覆辙这几个字未免太过严重,不管是不是,但是现在我已经在为麒麟侯办事,不管怎么样,你要是想我死,我你就去告诉元将军好了。”
“你真的以为我不会吗?”
“会,当然会,当年你为麒麟侯办事,不惜暗杀自己的同僚,这种事情你都做得出來,还有什么事情是你做不出來的呢?”
说起当年事情,智叔突然沉默了,他仿佛一时间自己的怒气都沒有了,其实不管过了多久,当年的事情,他也永远都忘不了,自己的确是为麒麟侯办过事,也的确杀害了自己的同僚,以至于妻离子散。
最终,祁将军走出了自己的营帐中,留下了智叔一个人在营帐中,他就这样站在里面,许久都沒有动一下,他知道这一切,都是自己的错,都是自己的不好,若不是这样,自己的儿子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不管是多了过久,这一切,依旧是在他的脑海之中徘徊,怎么也是抹不去的。
一切的无奈都是已经成了定局,智叔是改变不了的。
第二天的时候,一切都在慢慢的恢复。
维诺公主在元将军的营帐中正细细的品尝着一杯淡淡清香的茶,她的白色面纱依旧遮在脸上,元将军似乎是有什么疑问一样,一直看着维诺公主,而维诺公主仿佛也注意到了,她放下茶杯,眉骨一勾的看着元将军说:“元将军有话不如直说。”
元将军倒是好气一笑的说:“真的是什么事情都瞒不过维诺公主,其实……我是想知道,公主是怎么知道这件事情是有关祁将军和麒麟山庄的事情的。”
“原來元将军是想问这件事情。”
“之前你和我说了这件事情,让我立刻下令不得任何人去盘问那个叫钟帛的人,就连卫将军都不可以去盘问,也是维诺公主你说的这次行刺卫将军的人就是祁将军,我也暗中去查过,和你说的一样,但是我就是不明白,为何维诺公主你会知道这件事情。”
维诺似乎是知道元将军一定会问自己这件事情的,她说:“元将军心里有疑问,维诺沒有及时告诉您,是维诺的不对,毕竟元将军因为维诺的话儿下了令,维诺沒有说清楚,自然是不好。”维诺公主说完,双眼一低,那面纱之下的脸孔带着淡淡的忧伤之色,但是抬起头來之时,却又是一脸微微的笑意,她解释了起來说:“其实不瞒元将军,这些年來,维诺一直都在暗中监视麒麟山庄,自然也知道麒麟侯的事情,知道麒麟侯下令要暗中连同祁将军要暗中杀了两位卫将军,本以为他不会采取什么行动,但是这一次才知道原來麒麟侯真的已经下令了。”
维诺公主的解释让麒麟侯明白似的点了点头,说:“原來是这样,不过这一次,真是多亏了维诺公主你,不然我或许还不会知道这么多年一直在我身边的祁将军会是麒麟侯安插在我身边的人。”
维诺公主就是淡淡的笑了笑,她其实不是在帮元将军,她是在帮自己,她不过就是希望卫骅扬见不到洛诗而已,她希望洛诗从这个世上消失,其实这些年來,维诺公主一直就在暗中监视着卫骅扬,而在无意之中知道了麒麟侯的事情,这才有了这一次的利益。
元将军与维诺公主笑着对喝了一杯酒。元将军都不知道维诺公主的真正目的究竟是在哪里。
时间就像是一张很大的网,很快就慢慢的过去了,这几天,洛诗沒有说过一句话,她仿佛是在等死,等着时间一天天的过去,而这一天,也终于是來了,她像是一个木头人一样,坐在那里,目光无神。
这个时候,几个士兵进來了,将洛诗很是不客气的就架了起來,并且说道:“走吧。”
洛诗的双手被那几个士兵扣在身后,但是洛诗依旧淡然了,这一刻,她真的已经不怕死了。
洛诗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带出去的,她只知道,她被一行士兵驾到了一个台子上的时候,她才知道,到了这个地方,只有死。
但是军营之中沒有什么侩子手,只要一把剑,而是一杯毒酒,这就是南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