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问题,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
达尔文进化论出现之前这个问题可真不好回答,如果是先有鸡,那谁下的蛋?如果先有蛋,又是谁生的?
现在的人可以轻松回答,是先有蛋命令再有鸡,鸟类都是从命令进化来的,始祖鸟的化石证明了这一点。
始祖鸟是生活在侏罗纪时期的一种小型恐龙,虽然为恐龙,但却长有翅膀和羽毛。
波莫娜看着懒蛇蟑螂堆,它也长着和鸟一样绚丽的羽毛,而且还有两条腿,它是始祖鸟进化的另一个分支么?
她用指尖推倒了那瓶据说可以用来治疗纳吉尼咬伤的魔药,它落到柔软的羽毛枕里。
西弗勒斯正在亲吻她的背,柔软的嘴唇划过皮肤感觉很痒,就像是翅膀从里面长出来时的感觉。
她趴在沙发上,看着窗外伦敦的天空,试图分辨对面的屋顶上哪一只乌鸦是伏地魔。
有了补血剂和这瓶魔药就可以将西弗勒斯救回来了吧,前提是哈利不一直站在那儿,看着西弗勒斯死了才离开。
对抢救的人来说,每一秒钟都是珍贵的,每耽搁一会儿就离死亡近了一步。
“你在想什么?”他亲吻着她的耳垂说。
“救你的命。”她没精打采地说“我可以用现在你配的魔药去救过去的你吗?”
“我觉得不行。”西弗勒斯说。
“那圣芒戈有现成的药吗?”
“你觉得有多少人会被那条蛇咬?而且我没听说圣芒戈有药物失窃的案子。”
“那就是没有咯?”她沮丧地问。
“不如我教你?”
“那药很难吗?”波莫娜问。
“就算是我也要三个小时。”
“那就是很难咯!”
“你上一次熬魔药是什么时候?”魔药教授煞有介事地问。
“在火车上。”
老蝙蝠继续凝视着她。
“我是园艺家,为什么要熬魔药?”
他尖酸地笑了起来“从毕业后你就没碰过坩埚了对吗?”
“上次在小木屋里……”
“那是闹着玩的。”
“哦,天啊。”她用枕头捂着脑袋,就像只将头藏在沙里的鸵鸟“我讨厌那些恶心的魔药材料。”
草莓和黄油那里不好,她才不想捣鼓青蛙脑子和水蛭粘液。
他把她从羽毛里挖了出来。
“你说了你要救我的,还是你在骗我?”
“我没有骗你。”
“那你怎么不学?”
“我们的时间转换器只能倒回去5分钟,你觉得5分钟我能干什么?”
他盯着她许久,然后在她旁边躺下,显得很不高兴。
“我们要先得到太阳金,制成了时间转换器后才能有足够的时间。”她靠着他的肩膀“你查到了多少关于太阳金的资料?”
“不多,那个时代的人都在追逐贤者之石。”
“永生确实是个不小的诱惑。”她随意附和“尤其是对享乐的达官贵人。”
“但是喝了那个药水,就要舍弃一部分人的渴望,比如吃饭。”他捏着他的手,恶意地笑着“老傻瓜想用这一招把我吓退。”
“那么你被吓着了?”
西弗勒斯没说话。
“那样活着,不是真的活着。”他低声说“我头一次看到尼克·勒梅的时候还以为他是个幽灵。”
“就一个活了三百多年的人来说,他那样很不错了。”波莫娜说“没缺胳膊少腿,牙齿也没掉光,就是浑身上下都是雪白的。”
“就像珍珠白的幽灵。”
他的比喻确实恰到好处,她竟然无法反驳。
“他看准了这一点,所以才让我来守魔法石,同时也是个试炼,看我会不会受不了诱惑,或者将它献给黑魔王。”
“汤姆说他是只老狮子,要靠狐狸一样的阴谋诡计取胜。”
“没错,看来勇敢无畏的狮子也有阴险狡诈的一面。”
“就像你们也有勇敢无畏的时候。”波莫娜微笑着说“我的王子。”
“我觉得,你叫我‘国王’更适合。”他有点沾沾自喜地说。
“不。”
“为什么?”
“王子有一样国王没有的财富。”
“是什么?”他面露不快地说。
“公主的爱。”她临时改口道。
她本来想说青春,不过西弗勒斯已经不年轻了。
年龄之神革剌斯在他的脸上留下了痕迹,再过十来年他的黑头发就要变成白色了。
“你说你喜欢我叫你王子。”她半坐起来看着他。
“你又不是公主。”他冷冰冰地说。
“好吧,你没得到公主的爱,得到我的爱,满意了?”
他还是没说话,像是在闹别扭。
“你想来只巧克力蛙吗?”波莫娜冷冰冰地问,这是她用来哄刚入学的新生不哭的办法。
“你以为我多少岁?”西弗勒斯怒视着她。
“我不知道,12岁?”
这下他彻底生气了,翻身坐了起来,离开了起居室。
外面人类和狼人的战争还在继续,却好像和他们俩没什么关系了。
这是一场可以避免的战争,却因为大多数人的选择而必须持续下去,直到有一方倒下。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这是谁站在食物链顶端的对决,人类站在那个位置很多年,绝大多数人忘了自己也可能成为食物是个什么滋味了。
莱姆斯和西弗勒斯同岁,和老蝙蝠那头油量的黑发不同,他早早就有了白发,除了生活的苦难,这也许和狼化带来的身体负担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