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你赢了!”波莫娜难掩激动得说到。
西弗勒斯却没有做声,他将最后一个棋子从棋盘上移走,属于冥界的胡狼头棋子还有一个,它就在法老所在的真理之屋,原本它们还领先西弗勒斯一步,可惜冥界那边一直没有摇到他们想要的点数2。
就第一次玩这个游戏的人来说,这个表现算是很不错的了,波莫娜免不了得意起来。
“我们的奖品在哪儿?”波莫娜四下张望。
龚塞伊直接去看冥想盆。
“在这里。”龚塞伊说,但他看起来并没有多兴奋。
波莫娜和西弗勒斯也走了过去,冥想盆浅浅的盆地有一个黑色的圣甲虫护身符。
“匕首呢?”波莫娜问。
“看来它们不想一局定胜负,我们还要继续玩这个游戏。”龚塞伊看着冥想盆底部,在银色物质里若隐若现的护身符说“这个护身符是埃及人用来欺骗死神的。只要把它放在木乃伊心脏的位置,死者生前一切不法行为都会被隐藏起来,在奥西里斯的面前就算是罪人也会和羔羊般纯洁。”
“也就是说,这是个作弊的工具?”波莫娜问龚塞伊。
他没有做声。
“梅林的胡子。”波莫娜看向西弗勒斯“你作弊了?”
“你怎么不怀疑是冥府的人想赖账?”西弗勒斯平静得说“如果这个护身符管用,那么就有罪人混进了埃及的天国里,它们活着的时候也不是什么好人。”
波莫娜没有对这个问题做过多纠缠。
中世纪时只要买了足够的赎罪卷,哪怕是魔鬼也能上天堂,看来这个习惯不是一家独有的。
古埃及的祭祀也会帮着主顾隐瞒他们曾经犯下的罪恶,难人人都渴望成为有权有势的人了。活着的时候可以为所欲为,死了还不用遭到任何惩罚,这就是掌握权力和金钱的好处。
“你有没有听说过死亡圣器?”西弗勒斯问。
“你是说老魔杖、复活石和隐身衣?”龚塞伊笑着说“我怎么会不知道呢,我爷爷就是信了格林德沃的追随者。”
“你觉得这个护身符会不会和隐形衣一样,可以挡住死神的眼睛?”
龚塞伊看着西弗勒斯。
“这个给你吧。”西弗勒斯又盯着冥想盆“我还是对匕首更感兴趣。里面的记忆好像变多了,我们该看一看吗?”
“我想,这一次轮到我了,对吗?”龚塞伊看着西弗勒斯说。
西弗勒斯油滑得假笑着。
“我记得你们的那句名言,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我又要用什么交换呢?英国人?”
“我告诉了你真话,即使我知道那把匕首会引起你的兴趣。”西弗勒斯对龚塞伊说“那是一件迷人的武器,但我可不想用它来自相残杀。”
“从一个英国人嘴里听到这句话可真神奇。”
“你们法国人也有喜欢内斗的规矩。”西弗勒斯依旧笑着“我读了贵国普法战争期间的报纸,法国不愧是文学大国,让我想想,那个作者是怎么写的?吐出一个约拿的魔鬼,对吗?”
波莫娜被问得哑口无言。
“那是麻瓜的事。”龚塞伊收起了笑容“根据国际保密法的规定……”
“我知道法国贵族和麻瓜的关系很不错,你们都挺喜欢享受。”西弗勒斯打断了龚塞伊“甚至有很多巫师有世袭爵位,但是我的妻子却认为,大革命之后法国没有贵族了,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龚塞伊看着波莫娜。
“我知道后来波旁王朝复辟了。”波莫娜平静得看着龚塞伊“但你觉得贵族只是一个头衔?”
龚塞伊叹了口气。
“你有冒险精神,这一点很不错。”西弗勒斯不等龚塞伊说话便接着说道“命运有时就像一场赌博,我认识一个人,他一开始手里拿着一手好牌,最后却输得血本无归。”
波莫娜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她知道老蝙蝠又在拿谁说事了。
“当他落魄了,他总是在抱怨命运如何不公正,我可不会带着他这种人做有关命运的赌博,你是那种人么?勒鲁瓦伯爵?”
龚塞伊用一种打量的眼光看着西弗勒斯。
“你曾经提起‘我们’,这就意味着我们是一个队伍,我现在就告诉你,我不想当我全神贯注做事的时候,有人却拖我后腿,比如,你们在二战时所做的。”
“梅林的胡子!”波莫娜忍不住嚷嚷“你在这个时候提这个干嘛?”
“我能明白贾斯丁的爷爷为什么那么恨法国人。”西弗勒斯盯着龚塞伊说“甚至多过于让他丢了一条腿的德国人,让我告诉你一个故事,有一天,我们正在阿尔卑斯山中游历,我们发现了一个很奇怪的地方,有人在一座城堡的废墟上留下了一行法文,意思是‘恶魔已经死了’,后来我们调查发现,在西班牙王位战争期间有一支法国军队路过这里,那些麻瓜勇敢得杀死了山里的魔兽,即便他们因此付出了惨重的代价,我想这才是我们所期待的法国贵族,就我所知,在路易十四之前法国的宫廷礼仪没有那么复杂,非常自由随性……”
“你可以说野蛮。”龚塞伊混不在意得说“贵族坐在餐桌上,不用任何餐具,直接用手抓着食物,然后将自己吃剩的骨头丢给坐在地上的仆人。”
“野蛮,但是至少靠得住,后来路易十四将西班牙的宫廷礼仪引入了法国,你们确实看起来变得文明了不少,脸上扑粉,头上戴着假发,你们为什么不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