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主还在卖力的自我营销,“一次只要一两银子,一男一女同时握弓,只要连续十箭射中把心便能将这同心玉带走!”
姜瑶仔细看了摊主手中举着的玉,玉是难得的好玉,把心离得也就五十米远,难就难在要一男一女同时搭弓射箭,这京中武将不少,但武将家的女儿大多也不怎么会射箭。
姜瑶叹了口气道,“看着倒甚是好玩儿,只是咱们没处去找女子!”
跟上来的冷风翻了翻白眼儿,你不就是女子吗?以为天黑了就可以睁着眼说瞎话吗?
襄郡王偷瞄了姜瑶一眼,也跟着叹了口气道,“若是长宁在便好了,就算她手无缚鸡之力,我一个人也能连射中十箭!”
姜瑶一听长宁郡主,许是前世阴影过重了,现下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如一只战斗中的母鸡。
说着襄郡王目光在冷风、冷二风、冷三风之间流连,道,“你们三个个头都过高了,就算穿上女装也没一点儿女子的模样!”
冷风等人目光齐齐望向姜瑶,阿苏人瘦身高也矮,扮上女装当会有两分女子模样。
襄郡王顺着几人的目光望了过去,咬摇摇头道,“阿苏……,太丑了……也不像!”
姜瑶心中在呐喊叫嚣,谁说她太丑了,她美起来全京都都找不到对手!
她颇为不服气道,“公子我可以的!扑上脂粉谁知道我是男子,只要公子将赢回来的玉佩给我,我便牺牲一回!”
襄郡王嘴角微勾,复又收起唇角,转向她皱着眉头看了又看,才道,“不行不行,三风你去看看大姑娘她们走没走远!”
“行!我行!”姜瑶将襄郡王那摇头的模样就气不打一处来,再听他又要找长宁郡主那个不省心的,脱口便应了下来。
话刚一出口,她便后悔了,忍一时之气她不会死,但若是穿了女装,被襄郡王看出端倪怕是会万劫不复!
显然襄郡王没有给她反口的机会,却又故做一脸怀疑,勉强道,“这里距金玉阁不远,我们且去那吧……”
说完他还叹息一声,将心中的勉强和不情愿发挥到淋漓尽致。
姜瑶:“……”
为了争这口气,一会儿她也得美美的,亮瞎这几人的狗眼!
大年三十金玉阁早就灭灯关门了,襄郡王带着她从后门儿跳进去的。
姜瑶扯着嘴角道,“公子,我们这样不好吧……”
“嘘,别说话,被人发现了就不好了!”襄郡王低声道,嘴角毫无顾忌的弯起。
反正这里没有河边一排排迎风摇摆的大灯笼,他就算嘴角咧到耳茬子姜瑶也看不到!
“不是被人发现不好,是偷盗不好!”姜瑶差点儿就被他偷换概念给误导了。
襄郡王却格外淡定道,“你不说我不说,有谁会知道?”
从后院开了门,进了大厅,冷风还大摇大摆的将烛台点燃了,颇有一种偷盗不怕事大的架势。
金玉阁一楼二楼是卖首饰的,三楼四楼是卖胭脂水粉和成衣的。
前世姜瑶没少来,她虽是文昌伯府嫡女,又深得父母兄姐的宠爱,但也没那个银两常来金玉阁,之说以能来,是襄郡王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一个打折的腰牌,千两银子的头面折后不过百两!
想来冷风敢如此明目张胆的点灯,公子定是识得这金玉阁背后的东家。
襄郡王大手一挥道,“去挑吧!”
姜瑶得了令,兴冲冲的应了一声,金玉阁的首饰,若是带些回去卖,她跟娘这辈子都不用愁了!
什么?这是别人的东西?公子让她挑的,管是谁的东西,反正有公子摆平!
几人在一楼厅中等着,姜瑶则是去了三楼拿了脂粉和衣服,再去二楼挑首饰,穿戴好才下楼的。
楼梯口隐隐传来脚步声,襄郡王一颗心紧张的跳到了嗓子眼儿,她换上女装的样子当是绝美的吧?就如今早在城外所救的甄家姑娘那般!
姜瑶一身蓝白相间的锦缎长裙,配上一个天蓝色狐裘滚边儿斗篷,梳了一个简单的发髻,发髻两侧簪着珠钗,珠钗下坠着一排长长的流苏,流苏底端是一粒粒小米珠,随着走路的姿势左右摇摆霎是好看。
少女略施脂粉遮盖住面上营养不良的蜡黄,腮边上了些许胭脂,远远望去少女纤瘦窈窕,一步步却不似是下楼,而是走在谁的心尖儿上。
坐在厅中的襄郡王缓缓起身,一双眸子紧锁少女的面庞,什么明眸善睐,亦或皎若明月都难形容面前女子之万一。
姜瑶这身穿戴,着实低调了些,有为她狠狠打劫一次的初衷,但若是撸起袖口,便能发现,她左右两条手臂戴满了桌子,或紫金的、或红玉的、或羊脂白玉……
俶的,少女身子一歪,失声尖叫,从楼梯上扑了下来。
遭了!手受了伤,系不好腰封,踩到裙摆了!
襄郡王想也未想,纵身一跃接住了下坠的女子。
“丑人多作怪!”冷风嘀咕一声别开了眼,似是不忍看自家公子那一朵鲜花,被阿苏那坨牛粪沾染了。
襄郡王嘴角微弯,接住下坠的少女,在空中转了几圈儿才落地。
姜瑶双眸睁的大大的,错愕的望着襄郡王的下颚,缓缓低下了头。
襄郡王手中紧了又松,松了复又紧,生怕一个不留意将姜瑶掉下去,又怕抱得太紧将人弄疼。
姜瑶似是坐了一圈儿的过山车,当她以为安全了之时,又觉得快要从公子手上掉下去,当她以为真的要掉下去之时,复又被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