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儿!你与襄郡王单独出去说什么了?”杜羽微上来就是一通质问。“没什么……,不过是闲话家常几句。”甄招摇边说边给杜羽微使了个眼色。
杜羽微依旧不依不饶道,“你说没什么?既是没什么为何不当着我们面说?”
甄招摇猛眨几下眼睛,道,“真的没什么!”
挽心就在一旁看着,也不出声。
“怎么会没什么?是不是你也喜欢上襄郡王了?你是不是挑拨我们的关系了?”杜羽微越说越激动,今晨太后明明对她很和善,自从襄郡王拉走了甄招摇,太后对她的态度便急转直下,没说两句便让她出宫了。
本来她已经听出来了,太后的意思是她才是襄郡王的良配,可就那么一瞬的功夫,太后就什么也不说了!
杜羽微问的这个问题委实难以回答,回答是杜羽微会觉得她喜欢襄郡王,挑拨她与襄郡王的关系,回答不是,挽心会禀报太后她不喜欢襄郡王。
甄招摇抓狂的紧,恨不得谁立马拿根棒子将自己打晕,她长出了一口气道,“锦时,先带着挽心姑娘去休息!”
话语间加重了挽心二字,就是为了提点杜羽微。
杜羽微也如她所愿,意识到了什么不对,朝着甄招摇身侧望去,可不就是太后宫中的大宫女挽心吗?
太后竟然将她的大宫女都派来伺候甄招摇了,她还真是飞到枝头变凤凰了,适才她明知挽心在身侧却不提点自己,害得挽心将自己气急败坏的模样看了去,若是禀报太后,那她就更不可能嫁与襄郡王了!
待到人走远了,杜羽微才道,“你是故意的!”
甄招摇真是冤枉,她一个头两个大,一脸的无奈道,“我适才提醒你了!”
“那现在怎么办?”杜羽微将问题抛了过来。
我怎么知道怎么办呢?现在自己都是一团乱麻,她稳了心绪才道,“还是从长计议吧。”
“从长计议?”杜羽微声音陡然拔高了两分,丝毫没有初识之时大家闺秀的端庄模样。
她似是一直被刺中要害的飞鸟一般,叫得刺耳,“从长是多长?等你过门以后吗?哪有正妃还没定下来,侧妃就进门的道理?!”
甄招摇狠狠的皱了皱眉头,杜羽微向来是个有分寸之人,没想到竟会说出这等话。
她定定的望了她良久才道,“那你自己想办法吧。”
说完转身便走,杜羽微意识到自己失言,拉住甄招摇的手道,“就算是我说错话了,我也是着急了!”
甄招摇拂开她的手道,“我能做的都做了,将救襄郡王的功劳让给你了,也带你入宫了,在太后面前也帮你说话了,是郡王爷心中没有你,你要做的不是冲我发脾气,让我想办法,而是想着怎么赢得襄郡王的心!”
她苦口婆心说了一通,杜羽微就只听到了襄郡王心中没有你这句,才柔和两分的目光再次锐利起来,她盯着甄招摇反问道,“这么说襄郡王心中有你?”
甄招摇:“……”
这是不小心给自己招黑了吗?
她有些语塞结巴道,“不……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不要忘了自己什么身份!”杜羽微有些咬牙切齿。
甄招摇微微点头,是她出身不好,在杜羽微眼中只配给襄郡王做个侍妾,但她没有挖空心思往公主府里挤,她是真的将杜羽微当朋友,才一忍再忍的。
“微微,你先冷静冷静,想想别的路子吧,你也知道我什么身份,我能帮你的都帮了。”她也不想再劝杜羽微放弃了,如今她已经钻了牛角尖了,多说无益,反而会反目成仇。
杜羽微一甩衣袖,冷哼一声,“不帮就不帮,没有你我未必不能成事!”
甄招摇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摇着头收回了目光,不过是个与她前世一般的可怜人吧,争到最后,抢到最后,才发现那人根本就没有心。
一连两日甄招摇都乘着马车去公主府,但毫无意外的是,都没有见到襄郡王人,挽心就陪在身侧,既不催促也不安慰,想来郡王爷是伤透了心,若明日依旧不见,必是没有纠缠的必要了,她便去禀报太后。
京中之人心明眼亮,才两日的功夫,茶楼酒肆便有人开始碎嘴了。
“我听说那文昌伯府四女生的惊为天人,在文昌伯府落在之际,便住进了公主府,这两日更是日日登门,以慰相思之苦。”
“可不是嘛,便是再好看的皮囊,也经不住距离的阻隔,日子久了不见便没了情谊。”
“哎呦,你们还不懂吗?文昌伯府要靠着这女儿攀上皇家便要有所牺牲。”
一连串的恶言恶语起于茶楼酒肆,疯传于市井之间。
这日文昌伯回府之时面色极差,他是有心与女儿谈一谈的,但碍于父亲的身份话说重勒令不合适,便去了大夫人院中。
大夫人向来是个会看脸色的,一见文昌伯的模样,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弄了个清楚。
没多一会儿的功夫,大夫人便带着布匹绣线,诗书词集来到了浅云阁。
甄招摇正要带着挽心出门,被堵了个正着。
“摇儿要出门吗?”大夫人拉着她的手慈爱问道。
甄招摇做出一副乖巧的模样道,“嗯,有些事出去一趟。”
大夫人拉着她坐下,道,“你是大家闺秀,日日出门岂不是让人笑话?”
甄招摇抬眼去瞥挽心的神色,心道真是瞌睡了有人送枕头,渴了有人递茶,她正不想去公主府呢,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