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不是一只,是两只!
两只……姜瑶努力的睁睁眼,妈呀!是老虎!
好大的一只老虎!
完了,腿软的厉害,手也软,头还晕……
果然雪后上山需谨慎,早起的人儿被虎吃啊!
大老虎迈着优雅的步伐,一步一步靠近姜瑶,姜瑶想走,奈何脚不听使唤,大脑也晕的厉害。
她想,这辈子怕是要结束了吧?
才活了多少日,不知道做做好事,让老虎美餐一顿,还能不能再重生一次!
这么想着,姜瑶有些混沌的大脑愈加晕眩,直直的向后倒去。
恰在此时,少年从天而降,白衣蹁跹,墨发如丝,宛如谪仙一般稳稳的落在姜瑶身侧。
姜瑶迷糊之际,眼角有晶莹之物被山风吹落,是梦吧……
伴随着一声低低的呢喃,“林少将军……”她倒在了来人的怀中。
白衣男子皱着眉头望着怀中脏兮兮,手脸均是血污的女子。
此时,一辆马车停在村口,马车四角挂着穗子,不算华丽,但也不是这个小山村该有的。
车中人打了帘子探出头来,“小哥,请问姜瑶姑娘家怎么走?“
被问之人摇摇手道,“没这个人……没这个人,你去别的村子里问问吧!”
问路之人狐疑,明明那送绣帕之人就说是莲花村的,怎么没这个人呢?
“小哥,你再好好想想,村中可有姓姜的人家?”
那人不耐烦道,“告诉你没这个人,就是没这个人!”
吃了个闭门羹,车夫只得打道回府。
一个上午的功夫就有三四辆马车问姜瑶家住哪里,惹得同村之人议论纷纷,多大的雪都挡不住乡亲们八卦的心。
只是被议论的姜瑶不知身在何方,过了晌午村中就隐隐有传闻称,姜瑶上山被老虎吃了!
姜瑶再醒来之时,已经是日落时分了,屋中只摆着一张半新不旧的桌子,一个深色漆木衣柜。
这是哪里?
她又重生了?
不对呀,前世她好像没住过这样的地方,而且这手上还生着冻疮,腮帮子被咬破的痛感提醒着她,她不是重生了,是根本就没喂老虎!
是谁救了她?
恍惚记得晕过去之前,看到了那抹只在梦中出现过的身影,是他吗?
他怎么来莲花村了?
一想到这个可能,姜瑶迫不及待的下了床,冲出了房外。
“林少将军!林少将军!你在哪儿?你出来啊……”
姜瑶不顾形象的大喊,丝毫不顾及别人的眼光,前世就是顾及的太多,才活的如履薄冰,今生她想做什么便做什么。
伴随着吱呀的开门声,一个半敞着怀的彪形大汉不耐烦的骂道,“鬼叫什么?打搅老子办事了!”
姜瑶将目光投了过去,又迅速撇开,这青天白日的,真是世风日下!
姜瑶没有理会,眼角的泪如断了线的珠子般簌簌而落,“林少将军我是招摇啊,甄氏招摇,你快出来见见我……”
“呸!什么将军小姐的,瞧你那穷酸样儿,滚一边儿做梦去!”彪形大汉啐了一口关上了门。
这厢门关上,四周的门却纷纷打开了,姜瑶坐在走廊上泣不成声,“我是招摇啊,你出来见见我……”
“哪里来的疯婆子……”
“是啊,是啊……”
店小二急匆匆的走了过来,“哎呦,姑娘呀,你可别喊了,没得打扰了其他客人!”
姜瑶抬起头,这才意识到,自己身处在客栈中,她如获救命稻草一般,抓住店小二的手,急切问道,“送我来的人呢?他人呢!”
店小二恍然大悟,“你说那位公子啊,他刚刚出去!”那轻飘飘的语气,与姜瑶的急切形成鲜明的对比。
“那他什么时候回来?”姜瑶追问。
“这个不知道,也许一日,也许几日!”看姜瑶实在哭得可怜,小二摆摆手道,“姑娘不如就在这里等着!”
再看她的穿着,善解人意道,“房钱那位公子已经付过了。”
他们做这行的南来北往的什么人没见过?
这姑娘的样貌和穿着便知是贵公子与农家女的故事,让她多住些时日,还能多挣些房钱,这连日的大雪,生意着实太过惨淡了些。
姜瑶冷静下来,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今生林少将军还不认识她,还没见过她,真正的甄招摇也还活着,若是人在,也只当自己是骗子!
姜瑶努力的吸了吸鼻子,知道他好好的便好,天色不早了,她再不回去娘亲就该担心了!
咦?
野兔和干粮呢?
是不是在屋子里?
也没有……
姜瑶不甘心的再次喊来了小二哥,小二两手一摊,表示没看见。
她摸了摸口袋,出来的时候是进山,她一点银两也没带,现在就算是有人肯卖吃的给她,她都没钱买了!
“咳咳……”
“小二哥,你给我弄点儿吃的,让林公子结账……”,姜瑶声若蚊子哼。
小二倒是痛快,瞥了一眼隔壁房间,一看就是个有钱的,不会连饭都不人吃。
想通了他眉开眼笑道,“姑娘你等等!”
“诶……诶……”我还没说吃啥呢。
姜瑶追了出去,“小二哥,我要十张大饼,再来点儿咸菜,最好再给我点儿米……”
小二用奇怪的眼神看了看她,而后叹了口气,真是穷人家的姑娘,傍上了金主都不知道吃好的,换做是他,还吃什么大饼咸菜啊,啥好要啥!
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