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余强忍着一丝困意,抬眸看向面前的一对狗男女,哦,不对,是看向这一对夫妻。
“爸?妈?”她不是在做梦。
周泱泱一看到她醒来,遂推开身后的男人,温柔地摸摸她的脸,“呀,我宝贝晒黑了许多……”
“晒黑了才结实!”宋德洲满意地咧嘴笑,他的孩子可不要太过分柔弱。
话刚接完,就遭到两道不太友好的视线。
宋德洲笑容一僵,说错了?
“哦呵呵,是壮实,壮实好听点!”
宋余:“……”
周泱泱:“……”
哪有女孩想被人夸长得壮实?
宋余连哭的心都有了,“妈,爸欺负我一老实人!”
然后,就听到“啪”的一声,周泱泱一巴掌打在宋德洲的胸膛上,又揪着她男人的两只耳朵,气呼呼地道:“赶紧给我宝贝儿道歉!”
宋德洲被揪得肉疼,“唉哟,老婆大人你打住打住,俺、俺错在哪了?”
两个女人同时朝他吼:“道不道歉?!”
宋德洲被吼得头皮发麻,他举起双手,“道道道,我道歉,女儿,爸爸错了,爸爸这就诚心地给你道歉!”
然而,可怜的战神并不知道他错在哪了?
好像从头到尾他就只说了一句‘晒黑了才结实’?
结实不好吗?
不好吗?
不过他老婆说不好,应该就是不好了。
女孩子要长得白白净净的,像个漂亮的洋娃娃,和他老婆那样?
宋德洲想到这一层,立即茅塞顿开,“我女儿将来才不会长结实。”
周泱泱睨他,“然后呢?”
“我女儿将来可是要长得亭亭玉立,如娇花一朵的!”
“哼,这才差不多。”周泱泱满意了,才松开手,纳了闷地念念有词:“我当年怎么就看上一块木头?”
精虫上脑的宋德洲:“……”
他哪里像木头?除了第一次草草收场,剩下的哪一次不都冲劲十足?
被吵醒之后,宋余就睡不着了,她本来还想着如何联系上宋德洲,结果老天爷就把他送到了面前,得来全不费功夫。
“爸,我有件事想和您说!”
宋余理清头绪之后,就开了口。
宋德洲夫妇对视了一眼,“什么事?”他们女儿好像变得很严肃的样子,不会是发现了……
周泱泱心虚地拢了拢额头的刘海,“宝贝,呃,爸妈正好也有一件事要和你商量商量!”
“那您先说?”
“不,宝贝,你先说说对这件事的看法。”
宋余:……
周泱泱要说的事和她想说的应该是两码子事吧?为什么会笃定她已经知道,而且还怕她知道的样子,难以启齿的温柔?
难道她不在家的这几天又发生了什么?
不过既然周泱泱让她先说,自是有另一番道理,反正谢家的事也挺急的。
想着,宋余也不扭捏,率先出了声:“爸爸,您还记得阿烦吗?”
宋德洲不晓得他女儿为什么会提到那个人,“记得。”
自那日遇到阿烦,宋德洲军人的直觉告诉他,这个人身上一定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他果断联系有关部门把人接走。
可从一个失忆的人口中,他们很难打探出想要的,而出于本能,这个人咬得实在太紧,一个多月以来都毫无进展,唯一能确定的是这人曾担任排职以上职位。
不能从阿烦严实的嘴里撬出有用的信息,宋德洲只能排查所有相应职位的同志,估计这几天就会有消息了。
宋余突然问起,宋德洲不得不提高警惕,“女儿,有人向你打探过阿烦的消息?”
在未知情况下,所有的不可能都可能会发生变化!
宋余摇摇头,“我知道阿烦是谁,也许说出来会对您有所帮助。”
然后把在江南谢家遭遇的事情都详细说了出来。
某些事情好像冥冥之中就有天意安排,让她在江南遇见了谢老夫人,既然知道阿烦就是谢临瑃,她不能撒手不管。
末了,宋余看向宋德洲,眼里泛着殷殷期盼:“爸,这件事情结束后,希望您能代表曾经驻守在一线的同志去看望谢老夫人,她老人家这一年多来过得很艰辛。”
宋德洲好不容易消化掉宋余的话后,郑重朝她承诺:“会的,只要确定阿烦的身份,爸爸亲自带着人去一趟江南!”
得知阿烦的真实身份,眼前的重重迷雾逐渐散开,一切都变得豁然开朗起来,刚赶到家的宋德洲再次整装待发。
临走之前,宋德洲忽而停下脚步,回头朝宋余竖起了拇指,坚定的眸里涌起一抹赞赏:“宋余同志,你不愧是老子的女儿!”
作风正派!
足够优秀!
就像大侄子说的那样,是一座总处处给人惊喜的小宝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