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扶苏:“我——”
云寒:“我们知道的,祖母。”
“哦!那就好那就好!”老夫人笑呵呵地说:“寒儿,你的伤真的没事?”
云寒摇头:“真的没事!苏苏每天都给我治疗呢!再过两天,都能练剑了!”
老夫人点点头,站起身来说:“好!那我们就不耽搁你们吃饭了!”
云寒站起来:“祖母慢走!父亲慢走!”
云岱一直黑着脸不说话,此时说了声:“你自己好好养着。”
云寒点头。
然后出门的时候,云岱又回头说:“也教她多读点书,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云寒:“是!”
……
人都走了以后,红扶苏看向云寒,正准备说话,他却双手一垂,面露痛苦之色,还发出“嘶”的声音。
红扶苏:“……”
“继续喂饭吧!”云寒说:“我想吃那个炸鸡块,很香。”
红扶苏看着他的手臂:“手真不能动吗?我怎么瞧着你一点没事?”
“那是强忍着做给祖母看的,以免她老人家担心。”
红扶苏有些怀疑他是装的,但是没有证据。
于是拿起勺子继续给他喂饭,问:“你刚刚还没回答我呢?你不恨你爹吗?”
云寒说:“长辈的感情之事,做晚辈的不便过问。”
“呵!”红扶苏冷笑:“所以你娘活该入魔。”
云寒并不生气,只安安静静地吃饭。
……
过了两天,青云院门口的大坑填埋好了,也重新用青石铺了,除了周围的树木受损之外,看起来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般。
填埋大坑的那些工匠,跟修墓的是同一波。
工头来跟云寒说门口修复的时候,也跟他说,下方松树林的墓地也修好了。
于是,云寒遵守承诺,带着红扶苏去祭拜赔罪。
祖坟用石头砌了,墓碑上刻了长长的一串字,两边还有云纹围栏,造型做得很气派。
不仅修好了徐家庄的祖坟,云寒还让他们从山脚修了一条宽阔的梯子上去,直通墓地。
他们去的时候,徐家庄族人正在祭祀。
两人一人拿了一柱香,云寒便说:“徐家祖上在上,云氏子孙云寒之妻,无意冲撞,还望海涵原谅。”
说完,他指示红扶苏跟他一起,三鞠躬,上香,烧纸。
徐家庄的村民也是纯朴,见他们修了墓,又亲自来赔罪,便再也不提红扶苏挖了他们祖坟的事情,都感谢他们,说祖坟修建得很漂亮什么的。
然后又有一群小孩子过来,都围着云寒叫云先生,问他什么时候能有空再去他们村子里给他们上课。
云寒便说过几天去。
然后其中一个小孩又问红扶苏:“姐姐,你是云先生的媳妇儿,你也来吧!我家的桔子熟了,特别甜!我摘给姐姐吃!”
红扶苏一听有桔子吃,点点头说:“好啊!”
“那姐姐教我们什么呢?”几双小眼睛充满求知欲地看着她。“《三字经》、《论语》、《中庸》、《孟子》我们都读完了,我想学《礼记》,姐姐教我们《礼记》好不好?”
“我想听《史记》,姐姐教《史记》吧?”
“我想听《昆仑》,姐姐给我们讲这个吧?”
……
小朋友们七嘴八舌地说着。
红扶苏沉默片刻,一脸遗憾之色说:“我突然想起来,我很快就要离开青云院回莲花峰去了,恐怕去不了了!小朋友们,乡亲们,我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她挥挥手,转身就走了。
回去的路上,云寒貌似一直在憋笑,不时地嘴角上扬。
红扶苏瞥着他:“云寒,上坟的时候,还是严肃点好,你一直在笑,是不是不尊重人家的祖宗?”
“你说得是。”云寒却笑得更厉害了:“可是忍不住怎么办?”
红扶苏翻了个白眼。
这个时候,他们刚刚走到上山的石梯底下。
红扶苏远远看到,有辆马车往这边跑来。
“咦?”红扶苏说:“那是知府大人的马车呢?”
黄知府经常坐这辆马车去唐家,所以她认得。
果然,跑到近前,黄知府透过窗户看到了他们两个,叫道:“停车!停车!”
车子停了下来。
“黄伯伯!”红扶苏叫道:“您来看阿裳呢?”
“不是,你们两个,上来,进车里!”他使劲朝他们两个挥手,看起来挺急的。
红扶苏奇怪地走过去,来到入口处:“黄伯伯,怎么了?”
“你进来!你们两个都进来!”他又叫。
“我们走路回去就是了。”红扶苏以为他要让他们搭便车,说:“您先走吧!”
“车上有个病人,你来看看。你不是大夫吗?”黄知府说。
“病人?”红扶苏奇怪地上了车,看到车里面果然躺着一个人。
那是个男子,裹着被子只露出个脑袋来,脸色发黑,呼吸赢弱,额间隐约有魔印,却又似乎被什么东西压制了,若隐若现的。
红扶苏皱眉,一手点在他胸口的灵魔分筋的穴位上,另一只手去把脉。
“他恐怕是……吃了凶魔丹。”红扶苏说:“但是又被另一种药物压制着!”
“苏苏!你一定要帮他挺住!千万不要让他……”黄知府一脸忧虑地说。
红扶苏摇头:“不止是凶魔丹,他还受了重创,就只剩一口气撑着罢了!”
“我知道!”黄知府说:“你要帮他撑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