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鹅山掌门上官带刀笑了一下:“既然顾掌门这么有兴致,为什么不赌啊?只是,却要愿赌服输才好!顾掌门,您说是吧?”
顾红药说:“那是当然!要不这样,我们去请掌门做公证人,到时候,谁都赖不了账!”
“可以啊!这就走!”两人带着自己的门人,呛着火药味,找到了梅瓦屋那边。
梅瓦屋听了,却斥责他们胡闹。
说之所以要进行选拔,就是要保证每个内门弟子都是精英中的精英。
名额这样给来给去的,岂不是什么人都能入内门?
“掌门,此话差矣。”却是红扶苏说。
梅瓦屋见她说话了,语气顿时一缓,问:“那你说来听听?你若能将我说服了,我便应允了。”
“弟子认为,蜀山招取内门弟子,只看修为,本就不对。”红扶苏说。
梅瓦屋:“对于仙门而言,战力乃立派之本,哪里不对了?”
“战力乃立派之本没错。”红扶苏说:“只是,‘战力’二字,却并非只源于弟子的武力修为,还应该包括很多其他的。远的不说,就说御魔顶,并无一人守卫,何以若水盟十八派,无人能登顶?”
“那小破顶,有什么可登的?”罗薄在旁回答。
红扶苏凉凉地说:“真实情况我们都清楚,那是因为机关!机关也是一种战力,药、毒、阵、甚至聪明的头脑,都是战力,何以只看重修为呢?”
“我们并非只看重修为。”梅瓦屋说:“八大外门中,青云院乃学院,莲花峰乃医门,烈火殿炼器,巢帮聚集了各种工匠,还有七星镖局和蜀山当铺,我们都看重。”
红扶苏:“这是谎话!”
梅瓦屋:“……谎话?”
“您若真的看重他们,在选拔外门弟子的时候,就不会只看修为,而是要综合考量他们的专业技能。”红扶苏说:“否则,他们专注修炼即可,努力地钻研书籍、医术、工匠手艺,前途何在?希望何在?”
梅瓦屋见她说得振振有词,忍不住笑道:“你说得的确有理。不过,跟你们的赌约却并无关系。”
“怎么没关系?关系大了去了!”红扶苏说。
梅瓦屋:“什么关系?”
“关系有二。”红扶苏伸出两根手指头:“第一,因为您选拔制度的不公平,我们莲花峰很多弟子都放弃了医术,苦练剑术去了!一个个练得可厉害了!要不然,我们也不敢提出这个赌约不是?我们就想通过这个方法告诉您,莲花峰一直以来都很委屈!再这样下去,怕是没有弟子肯潜心学医了!”
梅瓦屋挑眉:“哦……委屈……”
“第二,委屈了,您得补偿我们啊!把飞鹅山的名额给我们,便是补偿。”红扶苏又说。
“可是,你们真的能赢得了飞鹅山吗?万一输了,你们岂不更委屈了?”
“愿赌服输!若是输了,我们便老老实实认了!从此再也不提选拔不公之事!”红扶苏说。
梅瓦屋笑着摇头,问旁边的罗薄:“云寒呢?还没回来吗?”
罗薄点点头:“还没有。”
“让他赶紧回来,好生管管这丫头!要不然,整个内门选拔,都能给她闹腾坏了!”
罗薄微笑,说:“掌门,其实我觉得,既然顾掌门和上官掌门都跃跃欲试,答应他们又何妨?我相信,两位掌门不管谁赢了,推荐来的弟子,都一定不会差。”
梅瓦屋想了想,点点头:“行!那就依你们吧!”
飞鹅山上下都很兴奋,跟捡到钱似的。
莲花峰弟子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吭声。
……
接下来,他们排队去过了昆仑水晶。
梅瓦屋和罗薄坐在屋里,关着门查看每个弟子的灵基,分辨出他们是否魔修。
没问题的,直接过。
有问题的……大概会被赶出蜀山。
一直到红扶苏为止,没人有问题。
水晶体已经被遮挡住了,只剩下一截头。
轮到她的时候,红扶苏也跟前面的人一样,将双手放上去,摸了一下水晶。
然后那边的房门突然就打开了。
从里面伸出两只脑袋,正是梅瓦屋跟罗薄。
红扶苏僵在那里。
难道她有问题?
谁料他们只是瞅着她笑,说:“没事,没事,你走吧!走吧!”
红扶苏:“……”
这两人什么毛病?
……
过完水晶,莲花峰的十二个弟子都围在顾红药身边,问:“掌门,咱们要怎样才能赢过飞鹅山?”
问我?
我咋知道?
但是少主说能赢,就一定能赢!
顾红药转动眼珠子看向红扶苏,问:“苏苏,你说呢?”
红扶苏:“有不有指甲刀?”
顾红药:“……啊?”
“剪指甲的,指甲刀。有吗?”
他从怀里摸出一套小巧的刀具来,其中便有指甲刀。
红扶苏拿过来,仔仔细细地剪起指甲来。
莲花峰弟子都鸦雀无声地看着她。
然后终于有人忍不住了,叫道:“师父!”
顾红药看向那人:“姜辉,怎么了?”
“唐苏苏是飞鹅山派来整我们的吧!”姜辉的语气又气又怒:“咱们的实力明显跟飞鹅山相去甚远!根本不可能赢过他们!唐苏苏提出这样的赌局,莫不是为了帮飞鹅山多赢些名额?”
红扶苏剪好了指甲,把指甲刀还给了顾红药,看向大家,说:“我既然提出这个赌局,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