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缓缓将门推开了一道口子,潜入进去。
里面很黑,只有一处亮着灯。
黄裳的声音传来:“别碰本小姐!信不信我让你们把牢底坐穿!”
一个男子的声音:“我好怕呀!成都的官府还不敢管青城山的事呢!你渝州的官府还能管得了?好好伺候爷!我还能让你好过点!”
“啊!别碰我!滚!你再动我我就自尽!”黄裳尖叫。
然后旁边有人劝:“头儿,要不还是算了吧!她要是死了还怎么拿去换人?”
“闭嘴!她都被点穴了,还怎么自尽?”男人裤子都脱了,黄裳的尖叫让他心烦,一巴掌打下去。
突然,他的手腕被人抓住,如铁钳一般疼的要命。
回头一看,他看到了面如冰霜的云寒,以及不知什么时候被点了,倒在地上的其他两个同门。
还有唐苏苏,就站在旁边。
但此时的唐苏苏,跟白天见到的可爱美女截然不同,浑身有种说不出的危险气息,莫名让他觉得害怕。
“你们——”
“嗤!”一声轻响。
男子低头看下去。
地上掉落了一物,正是他的命根子。
他顿时捂着裆惨叫起来。
叫声之惨,吓得其他两人瑟瑟发抖。
红扶苏过去,解开黄裳的穴位,将她被扒开的外衣穿上,问:“你没事吧?”
黄裳小嘴一瘪,直接抱着她哭了:“我还以为我要死了……”
红扶苏拍拍她的背:“没事了,我已经帮你报仇了……”
黄裳看了一眼地上惨叫的人,又气得拿脚去踢他,啐了两口,说:“我听到他们说,要拿我去换嗜血芙蓉!”
“我听到了。”红扶苏转身走到另外两个人身边,把血淋淋的剑压在其中一个人的胸口上。
那人浑身发抖:“不要……不要杀我……”
红扶苏问:“叫什么名字?”
“潘……潘贵。”
“你们这样做,是你们掌门的授意呢?还是自发的?”
“我不知道呀!不……不关我们的事啊!我们都是听我们头儿的!”他指着被阉掉的那个。
那个已经痛晕过去了。
“当真不知道?”红扶苏把剑在他的衣服上来回摩擦。
“真的不知道!我只知道……把她弄到这里来,是要用来换嗜血芙蓉……”他哆嗦着说着话,屋里突然传来一阵尿骚味,混合着血腥味,令人作呕。
红扶苏猛然站起来,后退了几步,感觉想骂人。
她还没怎么地呢!就在他身上擦了擦剑上的血而已,居然吓尿了……
“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呀!”他大概也觉得难为情,使劲夹着腿,快要哭了。
另外一个也叫道:“我也什么都不知道!只是被我们头儿拉来帮忙的,饶命!”
两个人连番求饶。
“那你们头儿,跟嗜血芙蓉可有什么深仇大恨?”红扶苏问。
两人对视一眼,摇摇头说:“没听说跟她有什么个人私怨。”
没有私怨,那就是有人指使的。
要不然他不敢。
……
与此同时,一个青城山弟子慌慌张张地跑去找薛重楼。
他在陈图南那边议事。
报信的弟子把薛重楼叫出来之后,低声说:“人被他们找到了!”
薛重楼脸色一变:“怎么找到的?”
青城派这么大,关押地点又极为隐蔽,怎么可能这么快找到?
“不知道啊!我也是远远听到了惨叫声,潜过去看了一眼,云寒和唐苏苏已经进去了,袁鹏倒在地上,一地的血,不知道是死是活……”
薛重楼皱眉,想了想,回身准备进去。
这时,里面传来一个声音:“袁鹏这孩子,遭遇着实惨,性格又偏激,你过去看看吧!”
薛重楼停下脚步:“是。”
“多带点人。”那声音是陈图南的。
薛重楼又回答:“是。”
……
废弃仓库那边,云寒解开了潘贵的穴位,命令道:“去给他把裤子穿上。”
那潘贵哆哆嗦嗦地起来,去给他们头儿穿裤子。
还没来得及套上,外面传来人声:“我听到惨叫声就是从这里传出来的。”
然后,铁门被推开,一群人提着灯笼,举着火把涌入进来。
为首的,是薛重楼。
身后跟着青城派弟子以及各派人等。
“咦?找了一圈,在这里!”薛重楼眼神瞟过满地的血,以及血泊中的污物,问:“黄姑娘,所有人都在找你,你没事吧?”
黄裳气冲冲地指着那三人:“他们三个绑架了我!”
“绑架?”薛重楼看向潘贵两人:“绑架???”
“薛师兄!”潘贵扑通跪下:“我们错了!我们真的知道错了!”
薛重楼脸色一变,上去就是一巴掌,重重扇在潘贵的脸上:“你们可真是出息了哈!居然敢绑架同盟?”
“是……是我们头儿……”潘贵指着晕过去的那位说:“他听说嗜血芙蓉在蜀山,所以就绑了这位黄小姐!想拿她去交换嗜血芙蓉!”
“是啊!”另一个也说:“头儿说,黄裳是渝州知府的女儿,绑了她的话,就算蜀山不愿意交换,渝州知府也会逼他们交换!”
薛重楼一幅无语的样子,摇了摇头,对着云寒三人深深鞠躬,说:“这个人名叫袁鹏,他的妻子死于嗜血芙蓉之手!他妻子死的时候,还怀着他的骨血!所以,行事难免偏激了些!还望恕罪。”
红扶苏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