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岱也知道,这事,已经不是唐慈能做得了主的了。
得问她自己。
红扶苏看了云寒一眼:“呃……我没想过诶?”
云岱又脸色铁青。
“好了!这些事,不是他们两个人的事,而是牵涉到两个门派!不妨让他们自己去商量吧!”老夫人说:“反正,他们已经签了婚书,谁都跑不了!”
云岱眉头紧皱,没再多说什么。
……
吃完晚饭回到景华阁,红扶苏又缠着云寒修炼,可惜云寒就是死活不同意。
她一气之下,就直接盘膝在他的榻上开始修炼:“我不管了,到时候引来毒蛇虫子吓着你家人,你可怪不得我!”
云寒凌空一点,一指头封了她的穴。
然后他就进去睡了。
红扶苏扯着嗓子喊:“云寒!云寒啊!你能不能不闹了?”
……
“是你非逼我修灵的!如果不是修灵,我根本不会招惹那些东西的!你得负责!”
……
“你信不信等我解了穴,让你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
“云寒!”
……
云寒躺在床上,面无表情地听着,然后,进入梦乡。
第二天早上,红扶苏醒来,发现自己的穴自动解了。
她翻身爬起来,悄眯眯地推开了通往内室的门。
云寒还睡着呢!
侧身向着外面,被子只盖到手臂下方,睡姿规规矩矩的。
红扶苏趴在床沿上看着他。
他的神态很放松,散开的头发垂了一小缕在前面,长长的眼睫毛浓密黑亮,根根分明……他睡着的样子,有几分可爱。
红扶苏笑了一下,伸出根手指,想去将那缕头发给他弄后面去。
岂料,就在这时,云寒突然睁开了眼睛。
红扶苏伸出去的手指来不及收回。
她看看自己的手指,又看看他的眼神,觉得他很可能是误会了,于是解释说:“我不是想点你的穴!”
“那你想如何?”
“我就是想……这样。”她轻轻戳了云寒的额头一下。
“或者这样。”她又戳了他嘴唇一下。
云寒张嘴,一口咬住了她的手指。
咬得很用力。
“啊啊啊啊!”红扶苏惨叫:“你是狗吗?连小黄都没咬过我!”
她使劲将手指往外抽,好容易抽出来了,却有股麻痒从手指蔓延到了心里。
或许云寒也感觉到了异样,两个人都有些脸红。
就在这时,外面响起下人的叫声:“公子,有个小青姑娘来找您和唐姑娘。”
红扶苏站起来出去了。
谷大青明显跑得很急,气喘得厉害,两只饱满的假胸上下起伏,惹得那个前来报信的下人瞟了好几眼。
见了红扶苏,谷大青便说:“大小姐,不好了!”
“怎么不好了?”
“乱了!整个城里都乱了!”谷大青说:“他们打砸所有蜀山旁门的店铺,尤其是云家的书屋和唐家的成衣铺,人都快被他们打死了!”
“他们?他们是谁?”
“就是那些普通民众啊!还有些混水摸鱼的鼓动者,我瞧着,像是飞鹅山的。”
“走,看看去!”红扶苏抬脚就要走。
走了两步,她又回头问:“云寒,你去不去?”
“你先走,我穿好衣服,随后就到。”云寒回答。
“走吧!”红扶苏快步往外走去。
谷大青快步追上她,问:“少主,你跟他……双修了?”
红扶苏脚步一顿,回头问他:“你知道什么叫双修?”
谷大青笑得格外猥琐:“谁不知道呢?傻子才不知道吧?”
红扶苏一巴掌呼过去,打在他后脑勺。
“啊!为什么打我?”谷大青摸着头。
“我就不知道!”
谷大青:“哈?”
红扶苏迈着大长腿快步走了。
从城门进去,他们先到了云家的书屋。
书屋外面围了很多人,嘴里不停咒骂着蜀山,咒骂着青云院,有的还疯了一般朝书屋投掷烂菜叶子、石头泥巴。
甚至还有屎尿。
又有些人扛着刀剑、棒槌想去打砸抢。
不过守在云家书屋的都是蜀山弟子,他们不敢太靠近,所以除了脏,倒没有多大损失,也没有人员伤亡。
“有人造谣。”谷大青在旁说:“说是蜀山跟御魔宗联合,要把渝州城变成一座凶魔巢穴。民众有的害怕,连夜逃走,有的则被有心人带了节奏,跑去各个蜀山旁门打砸出气。蜀山弟子们说破了嘴,官府也出面调解,他们就是不信!”
红扶苏没说话,又来到了唐氏成衣铺那边。
唐氏成衣铺是渝州城里最大的几家成衣铺之一。
三层门面,还是很宽敞威风。
此时,外面聚集的人却比青云院的书屋还要多,足有几千人!
情况也比那边严重得多。
那些暴民已经冲进了铺子,把里面的一切都破坏了。
衣服布料全部扔到外面堆成一堆,点火烧得正旺。
铺子里的伙计都被他们押到了一起,不时有人上去拳打脚踢一顿。
唐慈被人按跪在地上,满脸是血。
其中有个年轻人,站在唐慈背后,一把将他的头发拉住,使其脑袋扬起来,问大家:“这个人,你们知道是谁吗?
唐慈面露痛苦之色,死死咬着牙。
“这是红魔的亲爹!”那人叫嚣道:“红魔的亲爹啊!你们说,我们要怎么处置他才好?”
“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