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敬深呼吸,驳斥道:“强词夺理!云寒,你是仗着谁,竟敢不把燕勾公主放在眼里?”
燕勾扬着头,一副不高兴地睥睨着天下的味道。
云寒说:“在下谁也不仗着,就仗着公序良俗,仗着大周律法,怎么?国师觉得这两者都靠不住?非得仗着某个人?”
白敬:“好一张利嘴!可实际上,你搬越多这些东西,就越证明你藐视皇族,不将公主放在眼里!怎么着,你想造反?”
“哈哈哈!”听到这里,燕芙蓉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大家都不解地看着她。
“白敬,你字字句句为难我大哥,口口声声问他仗着谁,不会是想给本公主扣上一个‘造反’的罪名吧?”燕芙蓉笑问:“你莫不是忘了?这天下,是我燕氏的天下!你一个姓白的,一语不合给我扣上造反的罪名,莫不是你以为这天下改姓白了?”
此话一出,大家都交换眼色。
莫名想起有些市井传言……
然而,白敬却并不动怒,而是淡淡一笑,说:“长公主殿下何必动气?我也是一片好心!那个自称天王老子也管不了她的魔道妖女,在我看来,着实配不上云公子!”
燕芙蓉满脸嘲讽:“可惜,你无论如何诋毁红扶苏,也改变不了几次三番败在她手里的事实!”
白敬挑眉:“我败在她手里?”
“太行山几次发兵攻打蜀山,都败了!你该不会到现在还不知道到底是败在谁的手里吧?这可有点好笑!”
白敬笑了笑,说:“我太行山从来没有攻打过谁,我竟是不知道长公主殿下在说什么呢!”
燕芙蓉翻了个白眼,站起来说:“和大人,本公主被恶心到了,贺礼送上,就不留下用饭了!祝你生辰愉快!”
和为贵也没留,只站起来相送。
“黄之光。”走的时候,燕芙蓉又叫道:“我让人把你女儿带到了公主府,你跟我去把她领走吧!”
黄之光站起来,亦步亦趋地跟着:“是!和大人,下官得先去看看阿裳,先告辞。”
和为贵看了一眼白敬,见他没说什么,便允了他们离开,笑脸送客,跟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
等客人散去之后,和为贵跪在白敬面前:“国师,我儿痊愈的唯一希望,便是黄裳啊!这么多年,下官找遍了全国各地,好容易才找到这一个,求国师怜悯,帮帮下官。”
“自然会帮你。”白敬从袖中拿出了一个小瓷瓶,递给和为贵。
和为贵:“这是?”
“选个黄之光喜欢的东西,把这个涂抹在上面,送给他作饯别礼吧!”
和为贵双手接过去,如获珍宝。
“注意,你的人不要沾到这个东西,一沾到就会得病,而且是传染病!”
和为贵的手顿时抖了抖:“传……传染病?”
“趁着现在,他还在公主府,送过去吧!”
和为贵:“可……可……万一蔓延开来……”
白敬垂下眼眸:“非常之事,就要用非常的手段!我的目标只在云寒,顺便也可以帮你解决儿媳妇的事情!至于你担心的问题……有何九思在,太医院也有疫病应对的手段和经验,怕什么?蔓延不出公主府。”
和为贵语气微微颤抖:“是!”
……
公主府。
云寒坐在榻上,胳膊撑在榻几上托着头,一眨不眨地看着红扶苏。
“你老看着我干什么?”红扶苏奇怪地问。
“的确好看。”云寒悠悠淡淡地说:“难怪那么多人喜欢。”
红扶苏:“哈?”
云寒突然伸手,拿手绢在她脸上一挡:“要不,你还是戴个面纱吧!”
红扶苏:“为什么?”
云寒:“以前不是总戴面纱吗?”
“以前是为了方便,现在已经很方便了,为什么还要蒙脸?你以为蒙着脸很舒服吗?呼吸不畅的!”
云寒把手绢拿开:“哦……”
“嘿?你这是什么毛病?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我带面纱?”
云寒却不说话。
红扶苏指着他:“我知道了!”
“知道什么?”
红扶苏:“燕荣……后遗症么?这都多长时间了,你有完没完?真是——”
云寒猛然将她拉过去,小嘴被他堵上。
好一阵,他霸道地说:“红扶苏,你是我的,你是云寒的。”
红扶苏:“……”
……
两人出门去看黄裳,见到黄之光拿着一个极为水润漂亮的彩色云纹蝴蝶小花瓶,双眼放光,翻来覆去地看。
“黄伯伯,这瓶子不错呀!”红扶苏说:“哪来的?”
“何止不错!简直是极品呀!”黄之光说:“不仅是五千年历史的古董,而且,或许是来自昆仑仙宫呢!”
“这么厉害?是公主府上的吗?”红扶苏问。
“不是!”黄之光说:“刚才,尚书府的和总管来找我,说是辛苦我来一趟,结亲不成情意在,送了我一个礼物!”
“哦?”红扶苏不太敢相信:“和为贵但没有为难你,还送了这么个贵重宝贝给你?”
“是啊!”黄之光说:“我本来不要的,他非得给我!”
“那肯定是假货吧!”红扶苏撇嘴:“他那德行,能给你送个真的?还五千多年的古董,仙君用过的东西?”
“真的!”黄之光把瓶口的方向对着她:“你看,这里面有个印记。这个印记就是——”
“等等!”云寒突然拉住想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