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昭皱眉,将她扶起来,说:“惊情,你就算求,也该求顾红药,而不是求我。”
玄惊情看了顾红药一眼,哪里拉得下这个面子来?
她转头就说:“师父,我听说,红扶苏扮作唐苏苏的时候,梅瓦屋可是好生喜欢她!还收作了关门弟子!她如今天天在蜀山呆着,天天跟蜀山弟子玩在一起,早把御魔宗抛诸脑后了!像她这般身在曹营心在汉,也可做我御魔宗少主?”
“你休要胡说八道!”顾红药脸红脖子粗地说:“当初少主潜伏蜀山,是为了寻回血魔珠!她为了寻回血魔珠,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委屈!少主的清白,不容你玷污!”
玄惊情冷笑:“那血魔珠呢?不还在云寒那里么?”
顾红药憋红了脸:“……那……那……”
黄刚:“有了血魔珠,云寒可威风着呢!连国师白敬都怕他!人家是一家人,怎么可能会将血魔珠带回来?宗主,您恐怕也被她骗了呢!当初,恐怕就是她,将您的宝贝拱手送给自己的夫君了,还假装是云寒抢去的!呵!”
“你放屁!”银翼在旁说:“当时我也在场,那血魔珠是自己飞到云寒身上去的!云寒当即脸色大变,恐怕以为是少主的暗器,赶紧逃走了!”
黄刚:“你也被红扶苏收买了吧?她给了你什么好处?”
“你——”
“银翼。”红扶苏制止了他们争吵,说:“其实,血魔珠——”
“血魔珠对我而言,不再重要。”这时,却是白昭打断红扶苏,说:“我们跟蜀山,有共同的敌人,那就是白敬!若云寒能帮我杀了白敬,我宁愿将血魔珠送给他!”
“师父!现阶段他可能跟我们同仇敌忾,但是将来,他指不定就会用血魔珠再来对付我们呢!”玄惊情说。
“你说这么多,无非就是打不过我找的托词!”红扶苏说:“但是你绕不过去,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顾红药这里,你今天必须给一个交代!”
顾红药又往她身后靠了靠。
感觉很靠得住。
“交代可以,那得看以什么身份!”玄惊情说:“我承认,我不是你的对手!若以修为定尊卑,我当尊你一声少宗主,我的人任你处置就是!但我不服!你做御魔宗少宗主,我、不、服!我什刹宫几千门人,都、不、服!”
“为什么?”红扶苏问:“因为我跟蜀山关系密切?”
“没错!”玄惊情说:“认你为少宗主,那就等于将命交到你的手里!你之前能为了自己的夫君,把师父的血魔珠给了他,以后,谁知道你会不会再为了他,把整个御魔宗,把我等的性命也都搭进去?”
红扶苏偏头看着她:“那,依你之见,我要怎样做,才能让你心服口服呢?”
“除非,你解除跟云寒的婚约,跟蜀山划清界限!”玄惊情说:“否则,我们永远不可能放心!”
银翼上前一步,又要说话,白昭却阻止了他,摇摇头。
银翼不解地看向白昭。
然而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红扶苏沉默片刻:“照你这么说,御魔宗门人,就不能跟别派弟子结亲?”
玄惊情:“蜀山不是普通的‘别派’,那是御魔宗多年的死敌。”
“呵!”红扶苏轻笑了一声,下一秒,修罗刀已经横在了玄惊情的脖子上。“玄惊情,我看在师父的面上,叫你一声师姐,你还真把自己当盘菜了!我红扶苏想跟谁结亲便结亲,想去哪去哪,天王老子也管不着!你算哪根小野葱?”
玄惊情根本没搞明白她是怎么靠近自己的,性命已经在红扶苏手里,脸色发白地叫道:“那师父呢?师父也管不着?”
“我相中了云寒,那是特地等师父出关,征得了他的同意的!你在这叨叨蜀山如何,云寒如何,无非就是找个把柄排挤我,当谁傻看不出来么?”红扶苏说:“更何况,咱们的目标是做天下第一魔宗,不是要在蜀郡争个你死我活!御魔宗与蜀山联合,有百利而无一害!你就别给这胡搅蛮缠了!”
她看了一眼白昭,见他跟往常遇到事的时候一样,只微微含笑看着她,便知他是要她自己来处理,于是又说:“今儿我给你两条路,第一,你们去找顾红药,若能求得他的原谅,自然皆大欢喜。
第二,你们若坚持不去找他道歉,那我就杀了黄刚。你若要因此生出什么事来,我再杀了你。
你也不用担心你死了什刹宫会没着落,我有一千种法子能教他们服服帖帖的。”
玄惊情咬牙:“红扶苏,这火陉殿里,还轮不到你说话!师父还在呢!”
白昭说:“惊情,我刚刚已经说过了,江湖事,江湖了!打一场,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就是这么简单!”
玄惊情沉默半天,命令道:“黄刚,你去找顾红药!是死是活,听他一句话吧!”
黄刚看着红扶苏手里的修罗刀,又看看白昭,咬牙过去对顾红药说:“当年之事,的确是我喝多了所为!那小孩撞到我,我叫他跪下磕头,他耀武扬威地说自己是蜀山弟子,好像谁会怕似的!我便将他给捏死了!”
他拔出剑来,丢到顾红药面前:“一人做事一人当!此事与玄宫主没有任何关系,你要杀了我给你儿子报仇,尽管来!”
顾红药捡起那把剑,满脑子都是儿子从小到大可爱的模样。
这么多年心心念念地要为他报仇,今天终于……仇人就在他面前,任他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