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爷点头,吩咐族中管事,把学了此阵的年轻女孩子都叫来。
来了三个年轻女孩子,说来也巧,这三个中,有两个红扶苏都认识。
其中一个是白昭的侄女白檀儿,还有一个,正是总爱欺负白檀儿的白柚。
这两人,修为差不多,也都熟悉这奇门玄阴大阵,但是白檀儿的天赋和反应能力,明显更适合作为领阵。
于是,七爷直接做主,把领阵换成了白檀儿。
白旭在旁边恨得脚掌抓地,憋屈了半天,问:“那我呢?难道我要退出此阵吗?”
白旭的天赋比白昭强,虽然这次没有争得族长之位,但是长老们显然并未放弃他。
七爷沉吟片刻,说:“你担任领阵有几年了,比檀儿熟悉得多,你以后就接下我的位置,全权负责训练此阵!”
白旭的脸色这才好些,说:“是!”
七爷这才转头问白昭:“族长,您觉得呢?”
白昭微笑:“我离开族中多年,这才刚回来,各种情况都不甚熟悉,七爷安排就是。”
七爷点头:“那,扶苏姑娘,你就教教白旭和白檀吧!有劳了!”
阵法比试关系师父的荣耀,红扶苏便没再说什么,跟他们两人讲了弥补之法。
那白旭固然满肚子不爽不服只恨不得将红扶苏杀之而后快,但到底是个识货的。
听到红扶苏的讲解,他顿时有种打开新世界之感,以至于都忘了恨她,急匆匆地想要按照新的办法操作一番。
然而转眼看到周围聚集了不少人,其中包括往次比试中最大的对手雁门山。
他便拉着队伍走了,说是找个隐秘的地方去练习剑阵。
“呵!瞧他那猴急的样儿!”厨子嗤笑:“刚刚拽得跟什么似的!”
“还是我家少主厉害!”楚天温用温暖的眼神看着红扶苏。
白昭笑:“我与几位长老还有事情相商,你们自玩去吧!”
几人应了,在逐鹿台上逛了一圈,看了看别家的阵法,又在边缘处看了一下周围的村落建筑,只见白墙黑瓦,绿树成荫,低调而不失气象。
红扶苏跟他们讲了郑家与昆仑的关系,又跟他们讲了五个创始门派之间的事情,说着逛着便到了午饭时间,小黄已经饿得舔毛,几人便逛游着回去吃饭。
岂料,路过一个岔路口,却又远远见到了白旭。
他好像在跟云寒吵架。
红扶苏过去,招手叫丁未过来问了缘由。
原来白旭知道郑家有个很隐蔽的训练场,去跟郑楚岚要,结果郑楚岚不在。
他就干脆直接去了。
去了以后发现蜀山弟子在那边,他就让云寒把场地让给他用。
白旭杀了云寒的祖母,本就是云寒的仇人,说话又不是那么客气,云寒自然也不会客气,拒绝了他的要求。
白旭竟让太行弟子动手,把蜀山弟子都赶走。
双方眼看要打群架,突然有人叫道:“你们这是要干什么呢?”
大家转头一看,是昨夜席间坐在郑楚岚身后的漂亮少年。
他瞪着一双圆圆的大眼睛,看看云寒,又看看白旭,说:“云掌门,我叔父让您在此排练剑阵,可不是让您在此聚众斗殴啊!弄上血了也不吉利不是?”
云寒行礼说:“对不住,失礼了。”
“白公子,您又是怎么会在这里呢?”那小公子问:“你可知,这里是郑家的私人场地,没得家主的允许,外人不能入内。”
白旭冷笑:“你又焉知我没有得到家主的允许?这逐鹿台,还轮不到你一个远房亲戚说话吧!”
昨晚,郑楚岚跟他们介绍了,这位少年名叫郑浅云,是他的隔房侄子。
“我是亲耳听到叔父吩咐,让蜀山入内的,然后他就外出了,你如何得到他的允许?”郑浅云年纪虽小,说话却不带客气的:“白公子是觉得太行已经称霸天下,可以乱闯我郑家私地?”
白旭深呼吸,说:“我们有急用,只用今日下午,想必郑家主在家的话,也会允我之求。”
郑浅云说:“我叔父向来重信守诺,既然他允了蜀山在此练习剑阵,断不会中途将人赶走。当然,若云掌门同意的话,又另当别论。你与其为难我叔父,不如跟云掌门好生商量商量,请他让你一个下午,岂不两全?”
白旭看了云寒一眼,哪里拉得下来脸来求云寒?
白檀儿倒是乖觉,此时走出来,冲云寒行礼说:“云掌门好,我叫白檀儿,是领阵之人。今日我们得了扶苏姐姐的指点,想要重新练一练剑阵,还望云掌门通融半日。”
云寒看了红扶苏一眼。
红扶苏走过来,扶着白檀儿的肩膀,说:“檀儿,这个场地小,若是蜀山那四五十人在此还能施展开,你们的九十九人大阵,其实是施展不开的。”
她又看向白旭:“其实没必要非得找个隐蔽的地方,旁人根本看不出什么的。”
白旭看到郑家人越聚越多,终究不好在人家的地盘上把事情闹大了,一脸不爽地说:“红扶苏,你可真是个孝顺徒弟!为了未婚夫,连你师父的荣耀都不顾了!”
“嘿?你这话是怎么说的?不管云寒是不是我未婚夫,凡事有个先来后到是吧?人得讲理。”红扶苏说。
“人得讲理,也得有点自知之明。”白旭冷笑说:“这么好的场地,用在蜀山这群废物身上,有什么用?难不成他们在这里练上几日,还能进个前十不成?进一百都难!”
红扶苏:“